“走了。”阮旷清带着一群人头也不回地就离开。
和刚刚出现的时候一样,一身白衣,还拿着个扇子。
面朝着邵律回这边倒着走,也不怕摔,越走越慢。
下次再见面,就不会是这么和谐了。
“阮先生到了吗?”
苏白若这段时间终于搞定安平县,一刻不得闲地想着阮旷清带兵回来去征战沙场,那种快意难以用言语形容。
将一个满目疮痍的城市变成繁华都市,看着他们恢复生机的满足感让人欢愉。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奔赴下一个地点,进行基建了。
“几天不见,丫头你这么想我啊?”
苏白若看着眼前摇着扇子,大步走前来的阮旷清,有些吃惊。
她的先生呢?
她那么大一个温润如玉的军师怎么去了邵律回那儿就变了个样子?
阮旷清在她眼前挥了挥扇子,顺着她目光看去:“看什么东西?这么好看。”
“先生,你怎么……”
“我怎么?太帅了是吗,我知道我帅,别太爱我。”
苏白若简直要倒,他崩人设了!
他正色:“老大,我们带去的兵一个不少的回来了。还有那些钱,都到了。”
苏白若眼睛放亮,资金到位,她又可以野了!
“先生以为接下来要如何走?”
阮旷清行云流水地抖开扇子,说不出的写意潇洒:“陆家可以灭了。”
苏白若上下看了他好几眼:“你确定?”
“啪”的一声,阮旷清将扇子挥在自已手心,像握刀一样:“陆家通敌叛国,此时不灭更待何时!”
“请先生献计。”
橙红色的火焰冲破天,船被火箭射中,渐渐被腐蚀。
“侯爷当真是厉害,都敢烧陆家的货船了!”
苏白若拉起箭弓,对准那个让她记恨了很久的亲兵。
“彼此彼此,比不得先生,敢直接宣战。”
她脱手放箭射中,鲜血流淌,像是那股憋在胸口的气喷出。
阮旷清看得过瘾,也拿了把箭想要尝试。他学着像苏白若那样拉弓,颇有气势:“还要感谢侯爷让我有机会对那群人宣战,我看他们不爽很久了。”
燃着焰的箭没能射中人,低垂地扑向船。
苏白若轻笑,让他放下箭:“行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别玩了。”
“什么叫玩?我明明没玩!我要把他们杀了片甲不留!”阮旷清不服气地被苏白若拉去书房摆沙盘。
“我们今日挑衅了陆家,以他们的人脉要知道这消息恐怕还得两三天,我们还有两三天的时间和他们决一死战,各位都做好准备了吗?”
苏白若看向下面的士兵,他们有些是从浠水一直跟到现在的,也有刚刚才跟着她的。
浠水人在听到这话时,很激动,他们要打回来!
“一个女领头?”陆军源心中有了数,“不用管她,软骨头也想硬气起来嘛,直接找她算账就行。”
陆军源从打仗开始到现在从未出过一场败仗,骄傲将他灌满,有些不知所以然。
“少将,需要告诉将军吗?”
陆军源迟疑:“还是和叔叔说一声吧,不然他都不给我批兵器。”
陆军源拿着漂亮的铁矛在空中挥舞半天,就兴奋出发。这回他定能将他们失去的名声抢回来。
兵器交锋,两人默契地小小试探了一场。
阮旷清知道他容易冲动,将策反的一个小头头放到他眼前,做出了能轻易看出漏洞的举动。
一个劲儿的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偷听,还悄咪咪地打探。
陆军源虽然冲动但还是有脑子的,他们做的这么明显,又怎么会发现不了?
他指着沙盘大声交谈他们的战略,眼睛跟抽了一样,大力跳动。
将士看着这奇怪的一幕,不知他要搞什么鬼,继续认真商讨,可陆军源怎么可能把真正的计划说出来。
将士很气,涨红了脸,扯着嗓子在和他争。
“少将军,你这计划根本就不对劲,我们怎么可以利用大水让浠水人民陷入危险地步,就算那是别人的人,可他们也是百姓,今天你要是这么干了,明天凶戾的名声就能传到别的地儿。”
陆军源敷衍:“那就算了,现在就给我想出办法,老子要他们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话落,陆军源的拳头就挥向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兵。
有人上前阻挡:“哎,少将,你干嘛打我们自已人?”
“老子打他就是因为这个!”在帅营的自已人还敢叛变!
小兵被他打得半死不活,倒在地上。身旁的副将上前拉住他。
“少将冷静些,外面还有这么多将士们呢!”
陆军源勉强恢复理智,提溜小兵到他眼前。
“我问你,你刚刚看什么呢,啊!”
“少将饶命,我就是没见过沙盘,好奇,就往前边凑了过去。”
陆军源咬牙,找不到他的漏洞,但他不需要什么理由,就能砍了他的头。
“说谎,罪加一等!”
“众将听令,给我把对面打服!”
他完全被怒火吞噬,苏白若正从他们的后方包抄。
69書吧
他们约战的地方处于一个山谷之间,易守难攻,左右,身后都是山石。
苏白若带着女兵穿梭其间,灵活的身手,让人恍惚刚刚这边到底有没有人经过。
火折子犹如利器,她们共同出手,向陆家军发出攻击。
“不好了,走水了!”留守阵地的士兵们很快发现异常,拿着勺舀厨房的水灭火。
要是山火能这么容易灭了,又怎么会有火山龙的说法。
前线,陆军源一矛破万,轻轻松松将所有攻击挡了回去。直至箭来,射中他肩膀,行动有碍。
阮旷清依然穿着他那骚包耀眼的白衣铠甲,他挡住攻击,冲向陆军源。
“姓陆的,咱们来场生死局怎么样?”
“不怎么样,杀了你就不叫生死局。”
陆军源用力拔掉肩上的箭,挥动着矛,对着他吼:“来吧!”
阮旷清忍不住叹气,看着周围都是自已人放心了不少,夹紧马背冲上去。
陆军源是天生的将才,这点无人能否认。
阮旷清最擅长的是派兵部署。
大刀攻向矛,长长的矛在近战里占尽了优势,几个挥手间轻松挡去攻击。
阮旷清飞舞着刀,近乎看不清刀影,刀影间暗露杀机,试图打掉他手上的矛。
两人陷入僵持。
“咻——”
来的突然,苏白若一箭顺利把陆军源的矛打掉,阮旷清冲了上去。
陆军源想骂人,但形势所逼他没空。
利甲上全是血痕,阮旷清握紧手上的武器不肯放下,他心里清楚肉搏他打不赢,只能卑鄙无耻些。
“走水了,营地走水了!”
声音由远及近,陆军源手下力道重了几分。
漫长的争斗让他们体力不支,陆军源听到消息心中已有退意,后退几步。
苏白若哪里肯让他跑,这时候也不讲什么君子约定了,他们都清楚要是放了他这回,下回就不一定能报仇了。
她捡起陆军源的矛,冲着他的方向抛去。她只打算攻击这一下,毕竟还是要脸的。
她手法好,直接射到陆军源大腿,不得动弹。阮旷清抓住这一时机,钳住了他。
现在,陆军源落到了别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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