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魂一惊,随即问道:“我记得之前师父说过,除了‘千山踏雪’和‘鬼音折玉’以外的另外一个邪无名无号,极其低调,会不会绣花针遇到的人是他呢?”
“妖刀”道:“不太可能,据我们所知,第三个邪是个女人,而且她非常善于隐藏行踪,我们查了几年也只知道她是个女人。而绣花针遇到的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但嗔灵可以变化样子,而且还能占据人的身体,所以有时候以女人的样子出现,有时候以男人的样子出现,这也不奇怪吧。”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绣花针曾经和第三个邪也交过手,那无名无号的三邪十分难缠,绣花针废了好一番功夫才从她手上逃脱。可这四邪不一样,他打废了绣花针的双腿后,却又没取他性命。如果他真下杀手,我们根本来不及救下绣花针。”
“原来是这样。”花魂心想:这新出来的两个邪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一个无名无号,行事低调,生怕被屠灵师发现;另一个打败了屠灵师却又不杀,只是废了他的腿。
邪级嗔灵,百年一遇,与之相对的,齐天级的屠灵师也是百年出一个,据记载,每当有邪灵出现,齐天屠灵师便会带领其他屠灵师将其剿灭。现在,屠灵观内唯一的齐天屠灵师就是天师,他嘱咐过,所有屠灵师遇到了邪都不要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要立刻回屠灵观向他报告。
有了天师的叮嘱,其他屠灵师们便理所当然地把除邪当成了天师的责任,所以察觉到了邪的踪迹也会像天师叮嘱的那样选择避而远之。像绣花针这样与邪交过手还能活着回来的人少之又少。
“你先换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妖刀”说道,“阁主有事交给我们俩去办。”
“好。”
……
“我们要去的地方叫金沙国。这地方地处四国交界,据说地底下有金矿,因此常年战乱不断,不仅仅是其他国家在争这块地,几股地方势力也在争地盘。几年前,有个地方首领自立为王,取名金沙国。尽管有了国王,那地方还是很不太平,所以我们俩去了以后要注意隐蔽行踪,低调行事。”
花魂点了点头:“原来碎云阁暗卫平时也要下山除灵。”
“妖刀”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花魂:“剑寻,你还没搞清楚情况啊,碎云阁出手,那绝对是因为跟邪有关的事。”
“哦。”
“妖刀”对花魂的反应十分不满:“你反应也太平淡了吧,我跟你说,这次我们俩要是找到了邪,那可算是立了大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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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你怎么确定这次的嗔灵跟邪有关?”
“这个嘛,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因为金沙国虽然有了国名,有了国王,但实际上还是被几股割据势力占据,算不上是一个“国”,所以屠灵观并未在那里设置赤驿。花魂和妖刀两人先穿过无门,到了金沙国的邻国——天煜国的赤驿,然后再从天煜国赶往金沙国。
虽然他们作为屠灵师有着不同于普通人的力量,但在赶路这一块,出了赤驿他们跟普通人也没什么差别了,照样得骑马。
天煜国沃土千里,雄州雾列,俊采星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是个令人神往的好地方。金沙国则完全相反,一路走来黄沙满地,荒草连天,他们见到的人要么目光凶恶,十分不善地打量着他们;要么就是衣衫褴褛,饥肠辘辘,用身体挡住他们的马求他们施舍钱和食物。两个人走了十里地,钱袋里已经干干净净、分文不剩了。
两人从天煜国走到金沙国,像是从瑶池紫府走进了鬼门地府一般,一关之隔,两边国民的境遇却有着云泥之别。
“剑寻,你看那边!”妖刀忽然勒住了马说道。
前面不远处,似乎有一伙人在打架。
花魂道:“过去看看吧。”
“好。”
两个人骑着马走近了,才发现是一群人在群殴两个手无寸铁的少年。那群人听见了马蹄声,纷纷停下了手。那七个打人的男子身穿粗布短衫,手上都拿着鞭子,身上背着刀剑长枪之类的兵器,看到这两个戴着面具、衣着奇特的男子,都露出了警惕、不善的眼神。
花魂翻身下马,皱眉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欺负那两个少年?”
花魂话音未落,妖刀已按耐不住,拔刀出鞘,眨眼间便用刀背将离他们最近的一人打得嗷嗷大叫,倒地不起。
花魂:“……”说好的低调行事呢?
妖刀既然已经出手,那七个人定然不会跟他们好好谈了,花魂也只能出手了。无为出鞘,剑光留痕,红色的剑穗迎风飘扬,似乎在为花魂助威。
屠灵观是不允许屠灵师和普通人交手的,如果情况紧急,非交手不可,那也不能使用沌气。之前,花魂在渡月山庄救靖瑜那一次,因为用了沌气,被刑宗阁关了三天禁闭。好在他那一次并未伤到人,不然就不只是三天禁闭这么简单了。
至于刑宗阁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那是因为他们前脚刚离开渡月山庄,后脚“少年白衣剑仙手持金光宝剑贲临渡月山庄”的逸闻便传遍了各地,一时之间茶馆们的说书先生以此为依据编了许多生动有趣的故事……
妖刀和花魂,一刀一剑,不到一刻钟便将这七个人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那两名被打的少年挨在一起,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名神秘的白衣人。
花魂蹲下来看了看两人身上的伤,两个少年稚嫩的皮肤上满是鞭子抽出来的血痕,花魂看得眉头紧皱,问道:“他们为什么打你们?”
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少年气愤地说道:“他们是平沙侯的人,想拉我和我弟弟去充军,我们俩不肯,他们就打我们。”
“你们两个个小崽子别不知好歹,在平沙侯手底下当兵那是天大的福气。”一个秃头男人用手撑着地扯着嗓子喊道。
少年冷笑道:“这福气还是留给你自己去消受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自愿投到平沙侯府里当护卫,不就是为了不上前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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