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国君言婉冬对着躺在床上宣雪道:“雪,你们成天躺在床上,怕是不利于好转,还不如,出去散散风,走走路,踏踏实实的地踩着地,才是上策,再是这样,怕是得长胖不少。你瞧,你的净儿,又端来吃食了,今天是燕窝,明日是人参,这都是大补,你非得流鼻血不可。”
宣雪道:“姐姐,你快别说了,好不容易不用做许多事,舒舒服服地躺下有什么不好的,况且姐姐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你吃醋了吧,怎么这么大的酸味儿呀。”说着扇了扇鼻子,笑嘻嘻地盯着婉冬。
婉冬道:“你看看,你的脸蛋儿,前几天是如梅花般青春,现在是如梅树般宽的脸。”
净儿凑了过来,嫣然一笑地道:“主儿,您该起床了,再躺下去就不成了。”
宣雪慵慵懒懒地道:“净儿,你也这么说。姐姐,那我走走吧。身子乏累的不行。”宣雪从床上爬了起来,坐了一会儿,肆无忌惮地伸了伸懒腰。
婉冬拿着铜镜凑了过来,道:“你瞧瞧镜中的模样,这还像个公主的样子吗,倒是个泼皮。”
宣雪伸手抢了那铜镜,风四国君道:“青春年华的女儿,走吧。我们去看看云公主和你雨妹妹。我刚路过的时候,你雨妹妹正发呆呢,我唤了几声儿才答应。细绵说,‘雨少君他走了’。”
宣雪道:“这么快就走了,那有说是做什么去了。”
婉冬道:“没有,你快快起来,我们一道走,去了就知道了。净儿,给你家公主梳洗打扮。我先出去了。”
净儿道:“公主,今儿,您想要什么装束,我在火国可是学了不少的样式。”
宣雪道:“捡得心应手的来。”
一炷香后,宣雪一身朴素走了出来,婉冬道:“还是你会做人。”
二人去了云湘天处,她也是宣雪的一副模样,她们便左拖右拽地把她扶下床,命碧儿梳洗打扮。
湘天指指点点地道:“如今你们可是越发大胆了,一个是一国之君,另一个是水国主城公主,都来支派起我来了。现下好了,我的身子都由不得我做主了,连我的人都呼来喝去的,你们随便吧。”
宣雪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她道:“这算什么,还有更不可思议的,姐姐要试试吗。”
湘天道:“不了,不了。笑的我肠胃疼,碧儿,就按照雪公主的头发样式来即可,我觉着那个好看。”
又是一炷香后,他们同去了颜沥处,见她正在用餐,宣雪便打趣着道:“雨妹妹,这是餐餐不落地吃呀。”
颜沥道:“无事可做,便吃些饭消磨消磨时间,姐姐们来了,细绵,再去备些吃食,让厨司做些姐姐们爱吃的。”
宣雪道:“别,雨妹妹,我们出去游玩儿游玩儿,吃什么呀,你看看姐姐。”说着托了托粉红脸颊,颜沥喷出一口饭,左手指着宣雪,右手拍着胸脯。风四国君叉着腰,笑着指着宣雪道:“你呀,你呀。这还是个公主吗。”云湘天坐下眉眼弯着并捶着桌子。细绵扶着颜沥,净儿笑哈哈,撷梅笑着摇了摇头,又看了看自家的国君,碧儿赶了过来查看湘天有没有受伤。
宣雪见到大家都这副模样,也笑了,便道:“雨妹妹,别吃了罢,梳洗梳洗。我们动身吧,各位姑娘们。”
湘天笑着道:“离开了水国,连公主的身份都忘记了,我都不想叫你雪公主了,不如改叫雪丫头罢,这样更贴切些。什么雪公主,什么冰公主,都抛到脑后得了。我也改了,我叫云丫头得了。雨妹妹便是雨丫头。”云湘天专向了风四国君,她笑着点了点头,湘天接着道:“那风四国君便叫做冬丫头罢。我们都是丫头,享一享平民老百姓的福气。”
婉冬道:“说的不错,这福气可贵重了。”
说了一会儿话,颜沥完毕,姐妹们抬着脚出了宫苑,真是与众不同。
因雨落大地,粮食收获,丰衣足食,生灵复苏,自然气息旺盛,有一街市名唤人街的,便是此证。她们便去了这里,有刚刚成人形的,跌跌撞撞地走来走去,碰上一个人便打着招呼,学着步行模样,憨态可掬,直叫人捧腹大笑,他也跟着眼中含笑;有熟练走路者,跑来跑去,男子买束发之用的帩头,女子采买几文钱的头饰,还有衣物被购买;行走利索,如同脚上采风,腿插翅膀,健步如飞,稳稳当当地搬离人街。
路上行人,走走停停,你走我让,我走你让,一片喧嚣,一片生动。
风四国君低声碎碎念地道:“原国君着实令人钦佩……”
“有何令人钦佩。”身后一声,风四国君早已察觉,未能吓到她,便转过头,原来是王在延。风四国君想了想便道:“你所想便是我所想。”他们两个对视一笑。
王在延道:“你们这是一起来玩乐的。”
宣雪道:“当然。”
王在延道:“那我就先走了。”
九召道:“少君,您不与她们一起吗。”
王在延道:“人家姐几个一起逛,我一个大男人去做什么。既然碰见了,那就买些礼品,看看这火国一片热闹之象吧。”
他们走到一人潮拥挤处,这里便是昭告栏,听到里面有人狂呼高叫道:“天恩浩荡,原国君万福,我们这些读书人有望了,多谢原国君,多谢原国君。”
王在延便拉了一个挤出来的人道:“兄台,这是怎么了。”
那位兄台道:“你才出来的吧,原国君命人粘贴多日,里面讲的是:天降甘霖,天地之福,万物之气,生灵之幸。雷电之举,风雨之行,森木之盛,风气之国、雷电之国、王金之国、林木之国、源水之国、火焰之国、黄土之国。各国有情,宇宙有情。特此昭告,新开科举。有才之士,前来选报,文公武将,大显身手。就是这样使得许多人都要报考,你也赶快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我得去了。”
忽有一人,拍了拍王在延的肩膀,王在延转过身,原来是食堂彩的古含秋和葛布兴,王在延道:“原来是二位兄台。”
葛布兴道:“王兄来此,也是为了看国君颁布的诏书。”
王在延道:“偶然经过这里,见人山人海,便停了一会儿,竟遇上古兄和葛兄,别来无恙呀,想必今年必要中举吧。”
古含秋道:“准备了许久,不中何为。”
王在延道:“古兄,雄心壮志,必当出贡,得原国君赏识那是早晚之事,那葛兄呢,你也是吗?”
葛布兴悄悄打了打身上的包裹道:“万事俱备,只欠登科。那王兄呢,你是,你也去吗?”
王在延道:“不了。说起来真是有缘,咱们兄弟几个别再这个风口站着了,今天碰巧遇上,我们就去‘食堂彩’吃顿饭。”
葛布兴、古含秋跟着王在延穿过人流,来至饭堂,古含秋披上挂肩道:“来到这里,我亲自招呼你们,就不用其他人了,想吃什么,尽管说出来。”
王在延道:“上一次还给我们介绍了有什么招牌菜,怎么现在就偷懒了,等会儿可是要罚酒,说酒令的,不能玩儿赖。”
古含秋道:“君子协定,必当遵守。”
三人不亦乐乎,诗兴大起,洒脱自然,百转流畅,酒入心肠,化作微醺的红色脸颊,醉心升起以解愁意。
古含秋抱起一大坛子酒,张开大嘴,便要灌入,在延握住坛口令其放入桌面,古含秋直言:“王兄,怎么了,喝个酒,我没醉,这不就是一小碗么,我都能喝了。没有,没醉,没醉,你瞧,天上闪着云。”说着,他晃晃悠悠地走到他所居之处,道,“王兄,你知道吗,我白天苦学,晚上苦苦伺候。哎呀,颠倒了,说错了,哈哈哈。王兄,没醉,没醉。”说着晃了晃手指,摊到在地。
在延心想:“唉,苦命的人呐。”在延将两位烂醉如泥的兄弟扛到屋子里,便看见他所居之处,旧书籍成山,且保护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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