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河安、百里宣瑞同安慈、安眉、安善、安目并侍从们站着,安慈对着原国君道:“国君,不好了,咱们火国又恢复了干燥炎热了,这该如何是好。”
原国君抱着被蓝紫色轻纱覆盖的原燚道:“我知道了,先回吧。等会儿再说。”
城中,颜母回到了百艳馆。原国君进入公主寝殿,让众人退后,将女儿轻轻地放到床上,并用触之生凉白云生丝被掖好。按照颜母所说,灌入源法。之后,关闭房门,使用外用源法和燃法形成一水罩游火焰,对着安慈及众人道:“公主寝殿,除本君外,谁人不得进入,若要违抗,赐死,尔等听明白了吗?”
众婢子、侍从躬身答道:“是。”
原国君命众人退去,让安慈、安善、安目留下,道:“安慈,本君的女儿现已回来。一日三餐,你去挑几个好的厨司,便在公主殿定居,他所做的饭菜,都由本君亲自查验,再由本君亲自端给公主。安善、安目,本君不在时,你们便在各在公主殿的东西门房住下,有什么人来了,或有什么人经过,一一登记,每隔三日汇总交给本君批阅,共计二十七次。如果有什么可以让人怀疑的婢子或侍从,将其打入刑房,不得有误。如若碰上个不安分守己的,格杀勿论。今日所言不得向外人说。”
安慈、安善、安目回道:“是。”
原国君道:“安慈,你去吩咐厨司,做一些公主平常爱吃的。”安慈领命后,来到尚食局,厨子一一站立,尚食孔女官道:“安姑姑,人都在这里了,您有什么吩咐吗。”
安慈巡视了一圈儿,看见曾给公主做过饭的人,她指了那三个人,道:“你们随我来。”接着她又去了宫女所挑选了几个公主曾受用的人,带着乌泱泱的一群人,便在公主殿,让每一个人都安排了事并且道:“公主正房谁人不得进入,如有违抗,杀之。”
有一宫女壮着胆子道:“安姑姑,您是最心宅仁厚的了,听闻公主回来了,婢子们喜极而泣,好不容易要来服侍公主了,怎么要杀呀,婢子们。”还未说完,安慈身边的一婢子走上前去,甩了她一耳光,道:“放肆,轮到你说话了吗,安姑姑都没说完话就如此,来人,拿下去,拔了舌头,送入刑房。”
安慈道:“明白了吗,伺候公主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睡着都要知道你在公主殿里。在这些日子里就不要跟外面的人说个一句半点儿的。往日你们有小错,原国君心慈,可以轻飘飘地一笔带过,但是你们这是在公主殿,该做什么就本分的做,不让做的,下场会比她惨万倍。管好嘴,勤动手,原国君知道你们会很累,干好了,日后少不了你们的赏赐。听懂了吗?”
宫女纷纷答道:“是。”
安慈道:“你们各忙各的去吧。”
安慈便来至开务殿,见原国君正批阅奏章,她走到原国君身旁,道:“国君,诸事皆已安排下去。等您过去,厨司所做的饭菜就好了。”
原国君道:“那走吧。”
原国君一一看了菜,果然色香味俱全,滋身养胃粥,百宝烩菜,香笋炒肉,清蒸鲈鱼汤,还有一汤面长寿面,原国君道:“很好,厨司用心了,可赏金瓜子,但可罚,只有两个人吃,未免太过奢靡了,本君就既往不咎了。以后一餐一菜一汤,三个馒头或米饭即可,换着花样的做罢。”
言毕,安慈端着饭菜,原国君打开了公主房门,接下了饭菜,行至房内,放下,关上了门。原燚没有醒来,只能灌汤,原国君一口接着一口地喂,看着女儿,喝一点儿流出一点儿的,心疼地流出了眼泪。饭毕,她给女儿输送源法,之后,用靠枕枕着,她则坐在桌子上,一面吃饭一面看着女儿。
公主跳入火山,本是无药可救,幸有寿容太后阅览古籍,保住了原燚公主的性命。此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火国每个人的耳朵,街道、路上都在议论此事。他们纳闷着:人死了,居然能复活,这简直是天下奇闻,实在不敢相信,宫苑外围了一大堆人。
有人起哄道:“原国君,您能复活了公主,可以复活我死去的母亲吗?”
还有人道:“原国君,复活我的妻子吧。”
还有人问道:“火国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是不是因为公主。”
有人哭丧着脸道:“国君,我们好不容易习惯了不炎热,怎么又要如此,国君,救救我们吧。”
还有者……
原国君听了这些话,便问安慈道:“他们怎么知道,本君的女儿复活了,这消息可是铁桶一般,除了近旁服侍的人,没有人会知道的。安善、安目,都是一辈子的老人儿了,她们不会说出去的,其他婢女的嘴巴都被沾上了,更不可能。某不是本君抱着的时候,被人给看见了?”
安慈道:“国君,婢子从未向任何人提起,就连选人的时候,都是闭口不谈的。莫不是寿容太后,或者她身边的姑姑,或者她的儿子。”
原国君道:“不可能,寿容太后是本君的干娘,又是游走七国的佼佼者,她不可能不明白此事关系重大,她可不屑于做此事。难道是安眉?”
安慈道:“婢子这就将她唤来。”
安眉来至开务殿,原国君道:“外面众说纷纭,你可有解法。”
安眉道:“回国君,婢子一直都管理着他国的少君及公主,怎会知晓解决方法,要说解决,国君何不直截了当地向民众说。”
原国君道:“那不是你了。”
安眉道:“国君,婢子一直兢兢业业,虽比不上慈姑姑,善姑姑,目姑姑在国君身边,但是对待该说的,不该说的,婢子向来都谨小慎微。公主一事,婢子并未向任何人提过。”
原国君道:“那就怪了,是谁泄露此事。本君明白你的,你先下去吧。”
安眉道:“国君,安眉告退。”
原国君对着安慈道:“你先去查吧,我先安抚民众。”
原国君来至宫苑外,对着民众道:“公主大气凛然。众人都知火山是个危险的,喷出的熔岩,所到之处,生灵具毁。可本君的女儿用自己的生命将火山不再喷发,解决了众人的后顾之忧。但本君的女儿,她可是本君唯一的孩子,就这样便没了,各位都是有女儿的人呐,爱子之心,其天可鉴。本君听闻有解法,便听信了,谁知,给各位造成了如此困扰,本君羞愧,正在解决,容本君几日,定会有法子,给各位来个满意的答案。”
有人道:“国君,无妨,我们习惯了烈日高照,只要偶尔有雨来,地上的庄稼喝喝水也就行了,国君千万不要劳累了,我们信您。”听了这句话,众人也不敢多说什么,有抱怨者,只能附和,不一会儿,人人都在宽慰原国君,原国君便回去了。
安慈道:“回国君,具已查清楚了。”
原国君道:“那就清理清理吧。”
事如同风吹黄花苗一般,本来少数人知晓,随着一个人的声张,与此人相关的,便都知晓了,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居住在宫中的百里宣雪公主听说了此事,又知外祖母去了开务殿,便猜到了复活火公主定与外祖母有关。于是她去了颜母所居之处百艳馆,道:“外祖母,火公主复活了,您多次去了开务殿,是否与您有关。”颜母默默点了点头。
宣雪道:“您既然能复活了火公主,想必也能复活我的双亲,您的女儿,您的女婿吧。”
颜母道:“生命可贵,只有一次。其实那并不叫做复活,而是唤醒,况且她的青丝未出现,这就是机会。如果能复活你的父母亲的话,外祖母早就做了。还有要想让人从如同死了一般到活着,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耗费的法术,精力,能力种种,甚至会要了一个人的命。”
宣雪道:“所以要珍惜现存,是吗?”
颜母道:“孺子可教也。孩子,在各国历练本就轻而易举,各个国君并不会刻意为难你们的,而你们才会为难你们自己的,这就导致丧失性命了。在路上,你们的欲望,你们的贪心,你们的不足,你们的无能种种,这些便会毁了你们自己的,你懂吗。”
宣雪道:“孙儿明白。”
颜母道:“明白就好。记得早点儿回家。”
宣雪道:“外祖母,您要离开了吗?”
颜母道:“外祖母已经看到你了,该办的事儿皆已办完,也该走了。孩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宣雪道:“外祖母,等我回来,等我回来时,定要给我做一大桌饭菜,有哥哥们,嫂嫂们,舅舅们在,我们一家人也就团聚了。对了,二哥哥,不是回去了吗,他有说了什么。”
颜母道:“他并未回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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