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杨瑶急冲冲走来,撅着小嘴,面露愠色。
“苏大小姐那么喜欢以死相逼,这有条涯河,虽不是很深,淹死人是足够的!”
苏燕看到是杨瑶,轻蔑冷笑,“杨瑶,你怎么还活着?”
易无极疑惑地看着这两人,“你们……认识?”
“不认识!”
“不认识!”
两女异口同声吼道。
好嘛,敢情就是认识,而且还有不小的恩怨。
“不如你们说说,什么仇什么怨?”易无极有些八卦。
“认贼作父的小人,不说也罢!”
苏燕身形挺拔,一甩衣袖,背过身去。
“苏燕!”
一向柔弱的杨瑶,脸上尽是委屈和愤怒,大吼道“去你大爷的!”
说完,杨瑶身体微微颤抖,转身离去。
沉默片刻。
苏燕从腰间荷包中掏出五两银子,然后抓起易无极的手,将银子塞入他手中:
“我要住这,这是租银!”
易无极触摸着冰凉又丝滑的小手,有种触电般的感觉。
看着苏燕也有些愠怒的神情,易无极尴尬地笑了两声:
“呵呵……”
“不嫌弃的话就住下吧。”
女人吵起架来,还是不招惹为好。
随后,易无极又看向躲在角落的陈二狗。
“去,收拾间屋子给这位大哥……哦,给苏小姐。”
陈二狗却显得有些为难,“易哥,俺让灵儿去……”
“嗯?”
易无极才明白,这小子怕是因为小倩找自已麻烦。
杨瑶与苏燕有过节,小倩自然要维护自家小姐。
因此,陈二狗自然不敢去帮苏燕收拾房间。
啧啧,腐朽的爱情。
易无极鄙夷看了一眼陈二狗,正经男人谁怕媳妇?
无奈,易无极只能亲自带苏燕去,好在房间挺干净,没啥好收拾的,便暂且住下。
原先冷清的小院子,逐渐更加热闹……
苏燕与杨瑶也不知因为何事,两人见面如同北梁与中楚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
小院子附近有一座小桥,前方不到三十米处有一棵梧桐树,树下是一大块空地。
前些年,北梁与中楚的矛盾还没那么大,云虎县还没那么难民,生活还能勉强过得去。
那时,边涯镇的镇民还能有不少闲暇时光,一些大妈饭后都喜欢聚在梧桐树下的空地下,聊着小镇上的八卦。
如今,大妈基本没怎么来赋税越来越重,都忙着干活去。
易无极带着陈二狗,苏燕,张三锋,还有四名棍夫,在这块空地开始日常的武道修行。
苏燕为了跟着学艺,竟然甘心去当一名棍夫,这决心让易无极感到相当意外。
这妮子还是一如既往穿着男装,英姿飒爽,镇上许多未嫁的女子,常常有意无意路过。
易无极的记忆力特别好,见到有个女子在一炷香不到的工夫,都路过了十几遍,每次都带着羞涩的面容偷瞄着苏燕。
易无极并没有以师父自居,主要是培养一批自已的班底,否则刘麻子底下几个小喽啰都打不过,怎么出来混?
陈二狗的进步最大,经过易无极近一个月的调教,昨日已经突破到武宗境。
苏燕才来半个月,虽也有进步,但仍在武宗境,短时间应该无法突破。
张三锋和其余棍夫都是武者境。
易无极目的是想让他们往兵马的方向发展。
所谓兵马,只要调教好,在战场上就是大杀器。
武神难求,一百个武尊境相比之下就稍微简单些,再训练成武尊境甲级兵马,与武帝便可一战。
虽然这也是一件万分困难的事,只是武神境更加可遇不可求。
总之,想要对抗南唐,易无极要做的事还有太多……
“所谓武修,外炼筋骨皮,内炼一口气。”
易无极站在几人前方,来回走动,“平时没事……”
“易哥!易哥!”
水月洞天的小红又是焦急万分,边跑边喊。
等跑到易无极面前,已是气喘吁吁,“易哥,镇上来山贼了!”
这会儿小红估计是真害怕,再也没有往日的嗲里嗲气的语气。
“奶奶的……易哥。”
陈二狗率先走出来,“俺去教训他们!”
其余棍夫见有人打头阵,个个也是热血沸腾,争先恐后。
这一个月跟着易无极,让他们信心爆棚。
“易哥,让我们去收拾他们!”
“对方应该不少人,先去找把武器吧,别再用棍子了。”
易无极没有拒绝,无论是修武还是修仙,光纸上谈兵是没用,还得需要战斗经验。
当年,老头子将易无极扔到山上与那些猛兽搏斗,可是一点都不心软。
……
边涯镇主路口有一座牌楼,上面题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边涯镇。
入牌楼后有一处大空地,最前方搭了一个戏台。
据说是三十年前,镇上有位乡绅喜欢听戏,搭了牌楼和戏台,每年年初五都会花大价钱请一帮唱戏的上去表演,供自已和镇民娱乐。
后来乡绅被附近的匪患强取豪夺,一家子都丧了命,戏台就慢慢荒废。
此时,一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子站在戏台之上,身后还有两个粗壮大汉提着大刀。
戏台下,接近两百多名山贼,将镇民们团团围住。
“各位乡亲父老,今日又来叨扰大家。”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过了半年,又到交饷银的时候。”
“唉……”
“这世道,兵荒马乱,我们飞天帮,自然要扛起守护乡亲父老的责任!”
“为此我们许多兄弟都遭了难,导致家里的妻儿无依无靠。”
“甚是可怜……”
说到此处,文质彬彬的男子还假意抹了抹眼泪,声情并茂。
若不是镇民们都听腻了这套说辞,说不准还真被感动。
“为了给这些死去的兄弟,家里妻儿能活下去。”
“我们飞天帮只能无奈,来求取一些安家费。”
“好日后能让兄弟们更好地保护乡亲父老们!”
戏台下的山贼们连连拍手叫好,仿佛这份职业多么神圣无比。
镇民们心中暗骂,你们保护个锤子,你们就是最大的灾难。
但刘麻子死后,原本要交三份赋税的镇民们,如今只要交两份。
虽仍然过得清苦,可毕竟是宽裕不少,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反抗的。
然后,就开始每家每户一一上缴,登记。
文质彬彬的男子看到镇民们那么配合,心中甚是满意。
待半个时辰过后,戏台脚下堆满了粮食和铜钱。
镇里的教书先生无奈摇头,开口问道,“叶少,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慢着!”
就在镇民们打算散去之时,叶少却是开口,“各位父老乡亲们……”
“你们好像……没给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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