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院子,就看到好些个人都在院子外溜达,官差也有好几个。
景舒心想,这些官差还挺好的,还让大家自由活动。
要是换了别人,别说让在外头溜达了,怕是都不让乱动。
她跟其中一个官差说了声去方便,在得到允许后就朝着下午那个地方走去。
因为害怕人还在,要是慌慌张张跑过去暴露了行走挨揍,所以在确认身后没人跟着吼,才进了那灌木后。
原来躺着人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就连原先被压塌了的草丛,都已经差不多立了起来。
想来,是离开挺久了。
景舒松了一口气。
人走了,就说明她给的药有用,就不会再来找他了。
景舒转了个方向,也不敢走太远,就在能看到院子的地方转悠了起来。
既然这里曾经住过人,想来水源应该不会很远,就看现在还在不在了。
趁着天黑前出来溜达的人很多,好些人也抱着跟景舒一样的心思上了坡。
院子后头的坡上,差不多五百米的地方,有一块很大很大的石头,上面坐着两个官差,显然是得了吩咐在这儿看着人的。
每每有一人经过那里,官差就会警告一声不许离开视线以内。
景舒微微躬身,笑着点头哈腰,表示一定不会走远,十分卑微。
那两个官差见景舒是个小孩子,也没多凶。
见她身上还挂着几个水囊,就指了一个方向,“那边,顺着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一个小溪流。”
“谢谢谢谢!”景舒没想到这两个官差已经知道哪里有水源了,并且还告诉了她。
谢过官差她就小跑着过去,大概几百米的样子,就依稀听到了一点水声。
果然,不到一里地的样子,就看到了一条很小的小溪,因为跟院子有些距离,所以大家并没有听到潺潺流水声。
景舒也不知道这水是从哪儿来的,反正看上去挺清澈的。
景舒挽起袖子和裤脚,站在边上狠狠洗了一把。
这一天天的,浑身都是汗,黏糊糊的可难受。
把能洗到的地方都洗了一遍,才接满了水准备回去了。
正提着水囊药往回走呢,就看到远处有一棵树在疯狂摇晃着。
景舒确定不是风吹的,因为这会儿根本就没吹风。
而且那树只有一边在晃动,好像有人在扯着树枝摇晃一样。
能看到树上有星星点点的挂着果实,远远看过去能看到有些红。
景舒站着看了一会儿,就看清了树上真的有个人,像只猴子一样,想也知道是在摘树上的果子。
想起她爹为了鸡嗉子出了院子,想来那树上的猴子就是她那便宜老爹了。
景舒想也没想就走了过去。
刚走到树下,就发现树并不高,但是挺大一坨的,树枝向四周散开下垂,十岁的她站在下面头就能碰到果子上。
不过好些果子都没熟,景舒低头往里面看去,就看到景哲风正跨在两根粗树枝上,正费力抓着最上面的几个果子往回撤呢。
原来那么大的动静是这么来的啊。
也对,最上面的日照最多,长得大熟得也快,还甜,是她她也摘最上面的。
“爹!”景舒喊了一声。
“啊!”正专心和果子较劲的景哲风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一跳,差点一个没稳住就摔了下来,也没听清到底叫的什么。
紧紧抱住一根树干,这才心有余悸看向树下。
“怎么是你这丫头啊,你可吓死爹了!你知不知道,在这种没什么人的地方,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是是是,我的错。”景舒看到老爹的反应,也知道自已不该这般吓他。
要是从树上摔下来,即便不是很高,也会伤到的。
景舒也没有光看着,看到老爹还想摘,她就在地上捡了起来。
景哲风没东西装摘下来的果子,就干脆往地上丢。
摘了好一会儿了,地上早就铺了一层紫红色的圆球。
“爹你咋找到这棵的呀?不是说下午找到的那棵只有一个果子吗,这棵结得还挺多的嘛。”
“那棵离这里还挺严远呢,我过去在它附近找了好一会儿,一棵都没找到,这不想着再走走看找到什么算什么,就走到了这里,没想到这里的长得这么好。”
等树上熟的果子都摘的差不多了,景哲风才舍得下来。
这时候景舒已经把所有的果子都捡在了一起,足足有一个小坟包那么多。
“爹你真厉害。”景舒也不过心不过脑子,随口就这么一夸。
景哲风捡了一个又大又圆的果子,在衣服上随便擦了擦就咬了一口。
“那是,你爹我是谁啊。话说我感觉体力比以前好了很多呢,想来是这些日子天天长途跋涉的锻炼出来了。”
景舒点头表示很赞同。
“这果子,真是奇怪,说不上好吃,但也不难吃,一会儿感觉很好吃,一会儿又感觉不好吃。”
景哲风脱了外衣,把大半果子都兜了进去。
还剩一些,景舒就用自已衣服兜着,才勉勉强强把所有果子装完。
景哲风看向不远处,“唉,实在是装不下了,也吃不完。”
景舒这才发现那边还有两棵四照花,也都结满了鸡嗉子。
本来她还担心他们家摘了野果会惹来麻烦呢,这下不用担心了。
两个人回到小溪边,发现有好几个人都在洗头洗脸,旁边还放着各自的水囊。
看到父女俩大包小包的,个个睁大了眼睛,恨不得上去抢了看看是什么东西。
“几位叔伯,那边有两棵野果子树,都是可以吃的,你们可以过去看看。”景舒赶紧指了指他们来的方向,告诉了几人野果子的事。
那些人听了,也不惦记他们的果子了,个个都朝着她说的方向跑去。
“吓死了,还以为他们要抢我呢。”景哲风松了口气,有些后怕。
他倒是无所谓,就怕那些人抢东西激动起来伤着乖女。
继续往回走,路过大石头处,不用官差问,景哲风就率先把事说了。
景舒则是在自已兜着的里面,挖了整整两捧放在石头上,表示给官差吃。
官差见状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倒是挺懂事,跟你奶一样会做人,不错不错。”
景哲风咧着嘴站在一边,与有荣焉。
他是丝毫没听出什么不对,只以为他们在夸自已女儿能干呢。
开开心心回了院子。
“哎呀,你们这是啥呀?”坐在屋檐下烧水的黎春竹已经烧了一些了,没有水可烧了就干坐着等。
父女俩鼓鼓囊囊进来,她一眼就看到了,赶紧站起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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