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跟着李长生走后，小小就专心在集市上寻找商机。
突然一家宰鸡店映入了她的眼帘。
“你要去干吗？买鸡吃吗？”大勇咽了口口水问道。
“想得美，快跟我来！”
大勇只好跟在小小的后面。
“老板，你们这鸡有没有不要的地方？”小小走进店内，一股鸡肉的腥味儿扑鼻而来。
她有些恶心，但是为了挣钱得忍住。
鸡店的老板头都没抬，翻了翻眼皮，看见了肥胖的小小。
“去去去，一边去，别打扰我做生意，哪有什么不要的地方，你当我这里是打发叫花子的。”
老板劈头盖脸一顿话，大勇听得都好笑。
这个小小准是摔得不轻，想的倒是挺美的啊！
“比如肠子，鸡肝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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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出去！”小小刚想解释，没想到老板厉声呵斥。
“没有就没有呗，这么厉害干吗？我又没抢你的东西。”小小心里不服道。
“你这不是打扰我做生意吗？我这鸡都是卖的，哪有不要的地方。”老板气愤地说道，还碰上个不讲理的。
看来，古代的大显王朝已经知道鸡肠之类的东西可以吃了。
她只好沮丧着脸走出了店门，大勇脸上洋溢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真是的，想不掏钱吃鸡，你怎么不去东街宰鸭店看看呢？”老板看着小小的背影悻悻地说道。
“你说什么？老板，真的有宰鸭店吗？”
小小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问道。
老板脸色一沉早知道不说话了：“有，就在东街，这条街走到尽头向左转就到了，听说人家的鸭子出名的都送到京城去了，人家的店大有钱说不定给姑娘一些东西呢？”
“好嘞，多谢老板！”小小兴奋地朝老板拱了拱手，一路小跑朝着宰鸭店的方向跑去。
这个老板诚不我欺，按照他指点，果真看到有一家宰鸭子的店。
这次小小可不贸然前去问人家要东西了，她现在知道了这些古人们也挺吝啬的，不会免费把无用的东西送人的。
小小装作想要买鸭子的样子问道：“老板，这鸭子怎么卖啊？”
老板站在柜台，翻了翻眼皮，看见是一个胖丫头，穿的破破的，根本就不想理她。
“问你话呢，你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小小不满，受如此冷遇，当我没钱吗？
不过，还真的没钱，但没钱也不能如此待人。
“姑娘，我这里的鸭子可不卖给穷人，我这些鸭子都是精心喂养，然后送往京城的，所以请姑娘去其他地方买吧。”
“送往京城？”
“京城离这里很近吗？”
“姑娘我们之间做不成生意，你还是赶快走吧，不要妨碍我了。”
老板很是不耐烦，一边说一边噼里啪啦地打得算盘直响。
小小本来也没有打算买鸭子，就算是想吃，也没有钱买，她只不过想要寻找合适的机会而已。
正在这时候，一个伙计推着一车子的鸭毛往外走。
小小眼睛突然一亮，赶紧跟了过去。
“你这鸭毛是要卖的吗？”小小问。
“这东西不能吃不能喝的，卖给谁啊？”伙计翻了个白眼，啥也不懂，傻啊，还有人吃鸭毛吗？
“那你——？”
“送郊外，埋掉的！”说完伙计给了小小一个白眼，一溜烟推着小车走了。
胖人就是傻！
小小双手一拍，大喜：“大哥，快，偷偷地跟上这个伙计，看他把这些鸭毛埋到什么地方，你等他走了，把那些鸭毛统统给我弄回来。”
小小一边指着前面推车的伙计一边悄声对苏勇说。
“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人家不要的东西你要，有毛病吧？还让我偷偷摸摸的，我可不干！”苏勇哪里干过那样丢人的事，坚决不去。
小小挑了挑眉头：“那好吧，先把十两银子给我吐出来，还有饿着肚子回去，别想吃东西。”
说罢，拿出母亲给的钱在苏勇面前晃了晃。
“算你狠！”苏勇使劲儿剜了她一眼，脚步并未动。
“不要怪我告诉爹娘，你昨天又在赌场晃荡的事情！”小小冷笑着说。
“我去，我去还不成吗？”苏勇无奈，这个胖子，怎么知道自己昨天又去了赌场呢？
小小立即从毛驴身上拿出来两个大口袋，递给苏勇：“装不满不要回来！”
“你——”苏勇无奈，只好悻悻地跟了上去。
小小看着苏勇的背影，掩口而笑，她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怎么他还真去了赌场？
她这个所谓的兄长啊，没看到家里都穷成什么样子了，还去赌场，良心真的是赌场里的狗吃掉了。
小小决定要治一治他。
小小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苏勇，毛驴的身上驼了整整两袋子鸭毛，小小看着苏勇满头满身都沾满了白毛的样子，偷偷掩嘴而笑。
“可以吃东西了吧，我都饿坏了！”苏勇一脸请求的样子。
“可以！吃完我们赶紧回家，我有正事要做！”
她能有什么正事，一天到晚不就是跟在喜宝的后面想当人家媳妇吗？苏树心想，莫不是拿着这些他辛辛苦苦弄来的鸭毛去讨好喜宝吧？
管她那么多干嘛？吃东西才是最实际的。
在镇上吃东西着实让小小有些心疼，她手里只有几个铜钱，现在在她看来也是有可能发财的本钱，所以能省则省，苏勇吃的心满意足，而她自己却舍不得吃，心里只想着赶紧回家。
“孩子，你弄这些无用的东西干什么呢？”苏母看着院子里一地的鸭毛，搞不清楚自己的女儿到底有没有事。
小小神秘地朝娘一笑：“这是个秘密，娘就等着我给你惊喜吧！”
苏母怜爱的笑了笑，自己回屋去了。
小小仔细地挑选每一根毛，选取根部最细最绒的地方，把它们搜集起来。
她知道现代好的羽绒服就是选取鸭子的绒毛填充的，不过人家可能用的机器，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的手工。
小小用脏手抹了抹额头，头发上立刻粘上了几根鸭毛。
她伸了伸腰，继续工作。
弄了好半天竟然只选了一点点，而且腰酸背痛手臂抽筋。
看来想要发财还真的不容易啊，小小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纯手工制品价钱贵的原因了。
……
秋风吹起地上的落叶，夹杂着微微的清凉，扫过一个圆圆的坟茔，上面长满的草已经开始露出黄的迹象。
李长生小心翼翼地放下手里的菊花，把它们摆在了一座墓碑的面前。
他朝着墓碑跪了下来，虔诚地磕了三个头，眼睛里闪着不一样的光芒，然后缓缓起身，整理好一身洁白的衣衫，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老师，我来看您了！”接着在坟茔前面倒了三杯酒，“这是您老最爱喝的女儿红，可惜的是你没有等到那一天。”
洁白的菊花在风中摇曳，李长生的眼睛定格在了这轻舞的菊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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