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吞吞吐吐,张峰起身一巴掌打碎桌子,居高临下指着坐在床边一脸紧张的林辉道。
“你婆娘死了,你要是忍不住去青楼就好了都是男人,谁会说你一句不是,为什么要有偷窥这种癖好?”
林辉抬头,四目相对更加不解。
张峰深吸一口气,破口大骂。
“老子昨夜刚好有点兴致,踏马抬头一看,门上有个洞,又给老子吓得没脾气了,你踏马怎么是这种人?”
林辉如释重负,连忙起身安慰道。
“峰哥,我那不是听到声音,有点那啥嘛,你消消气,走,我请你喝酒。”
张峰面色和缓了一些,听到动静的大春刚到二楼就大骂道。
“这一大早的,都疯了不是?”
一推门,见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同时看向她时,脸上表情阴沉,就像两口吵架了一般,顿时火冒三丈。
“张峰,你踏马天天都不行,是喜欢男的了是吧?”
不等张峰解释,大春一冲而上,片刻就把张峰压在身上,拳头巴掌不停招呼。张峰则是大喊。
“老婆,不是你想的那样!”
“老婆,啊……不是那样的……”
林辉站在一旁,手足无措,欲言又止。
好在二春听到动静来到楼上拉开二人,大春也不好对妹妹说这种事,只得作罢。
张峰拖着林辉出门而去。
大春只得给妹妹诉说委屈。
“你大姐夫,这几天越来越不着家了……”
“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不明真相的二春,极力安慰着大春。
小哑巴跟着韩奇来到后街无人处,韩奇这才说道。
“那个人想必是我曾经得罪过的一个人,他知道我少了一只手臂,这才制造如此杀人现场。目的就是为了陷害我,所以那陈琳才会说,我和她有血海深仇。”
小哑巴想了想,疑惑道。
“那个人既然恨你,为何不自已动手,非要做这么多事?”
想了想韩奇道。
“可能是为了面子,不过这事现在就有些麻烦了,那个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加上我得罪了武当山的人,要是在遇到他们的人,说不定会更加危险,所以……”
“所以我们要走了是吗?”
韩奇摇头。
“我虽不是什么好人,可被别人这般陷害,他不掉一层皮,怎么说得过去,所以我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小哑巴迷糊。
“你想怎么做?”
“想必很快就会有其他人猜测杀人者只有一只左手了,到时候我们有口难言,当下我们得去多杀几个人了,这样才能摆脱嫌疑。”
小哑巴疑惑。
“就凭你,想杀谁?”
韩奇道。
“城西屠夫,鲁大庆。”
小哑巴摇头。
“这人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他是二品武夫,我想我现在应该算是一品武夫了,要想杀他,还得有些准备,今晚我们就行动。”
小哑巴点了点头。
自从见识了林辉的真实功夫的鲁大庆,整天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对于镇上发生的命案,他也猜到背后的凶手是谁了,那就是林辉,先不说他为什么要杀自家儿子妻子,就说那个乞丐,曾经抢过林辉的炊饼,还欺负过林辉,这下不装了,杀他也是意料之中,再说那个卖货的小二郎,每次见到林辉,都要说他儿子和他越来越不像了,杀他也在意料之中。
甚至他的老婆儿子死了,鲁大庆依然想的通,因为儿子是他鲁大庆的,老婆也被鲁大庆玩了几年,下一个死得肯定就是他。
只是对方迟迟不来杀他,他想不明白,只有躲在地窖,不过生活却丝毫没有落下,对外也说他去外地了。
昨夜失手的王植在一家酒馆与陈琳碰面,听见王植本来可以一刀杀了韩念君,却没有动手,陈琳眼中露出鄙夷神情。
“你是怕了?”
王植咬了咬牙,他确实是有点怕了。
陈琳冷哼一声。
“你既然害怕,今晚就让我去。”
王植点了点头,一个劲的喝闷酒,七八岁的孩子都是二品武夫,那她身后到底是怎样恐怖的存在,他不敢想,想太多头疼,心里也害怕。
韩奇带着小哑巴来到城西,鲁大庆虽不在摊位上,他家的摊子还在,一番旁敲侧击下,得知鲁大庆去了外地,小哑巴信以为真,劝解韩奇换个人杀。
从未杀过人的韩奇,摇头道。
“说了杀他,就要杀他。”
小哑巴没好气道。
“你没听见他去了外地吗?”
韩奇摇头道。
“肯定没有去,说不定今晚会有意外之喜。”
名声在外,又有这么多美人投怀送抱,见过太多男人,跪倒在女子石榴裙下的韩奇,肯定鲁大庆一定还在青阳镇,说不定就躲在家里,为什么躲在家里呢?
说不定他知道背后的凶手是谁,害怕对方杀人灭口这才躲了起来,又舍不得温柔乡,自然不会远走他乡。
今夜说不定一切就会水落石出。
张峰拉着林辉在一家酒楼,喝得醉生梦死,从早上喝到黄昏,等张峰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醉倒的林辉,突然起身,打开窗台,一跃而下,不一会便消失在房屋之间,不知所踪。
打着呼噜的张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窗边,关上窗台哭笑不得,一边拍打着胸脯,一边道。
“兄弟,你骗我,骗得好苦啊!哈哈哈!”
正所谓细节决定成败,一开始张峰并未怀疑什么,只到昨晚,他听到动静,出门查看,就见韩奇屋里跳出来一个人影,本想追过去看看是谁,谁知林辉打开了窗台,月光下,那本就有些丑陋的脸,笑得十分渗人。
他觉得其中一定有古怪,大清早出了门,找到了城西鲁大庆家里,很快得知鲁大庆并未出远门,只是躲了起来,为何躲起来,在张峰的银子下,一位和鲁大庆苟合的丫鬟说出了真相。
‘为了躲避一个仇家。’
整个小镇算来算去,鲁大庆的仇家就那么几个,一番走访试探下,就知道大多都是普通人,那就只有林辉一人了,一开始他并不相信,这是真的,不过现在,真相就在眼前他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他还以为对方是个普通人,被人欺负,他会上前说上两句,得知他死了妻子儿子,害怕对方伤心,还把他带到家里了,没有想到这人居然如此人面兽心,不仅杀了自已老婆儿子,还把屠刀挥向乞丐,卖货郎,为何要杀这些人,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他们之间有矛盾。
可这也是所有人没有想到的,一个软弱无能的卖炊饼的汉子,会藏的这么深,加上谁会去怀疑一个死了老婆儿子的可怜人呢?
擦了擦泪水,张峰又猛灌了两大壶酒,咬牙道。
“是我太久没有拿刀,都没有人记得我张砍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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