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他所料,他们赶到的时候,陆一已经和几个黑衣人打起来了。
惊动的村里狗不停犬叫。
村里的人也都吓破了胆,大晚上的也不敢出来看。
几个黑衣人见来了帮手想逃。
却来不及了。
邵星牧冰寒待命眸子满是怒气,他才出去一会儿。
“给我抓活的。”
没一会,几个黑衣人败下阵来,相互看了一眼,咬了舌下的毒药,毒发身亡。
邵星牧眼疾手快的抓住一个服的慢一拍的人,:“说,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笑了笑,用力咬了舌头,头一歪,死了。
邵星牧怒气直冲天灵盖。
“查一下他们身上可有什么线索,服的什么毒,带着沈大夫检查,你们处理一下。”
邵星牧急冲冲闪身进去夏年年睡的房间。
他此刻的心是悬着的。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年年不在房间他会如何,总之他竭力压制的手指,都是抖动的。
感觉到房间均匀的呼吸,他才没那么紧张。
一把掀开天青色的纱帐,见她还在睡梦中,小小软糯的人儿呼吸均匀,刚刚院子的打斗声,因为他点了她睡穴的缘故,没有被惊醒。
邵星牧突然觉得好心酸,修长的手指带着颤抖,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他又一次体验了失而复的滋味。
那种滋味几乎让他失去理智。
“年年,我该怎么保护你?我多么希望你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子,这样我即使让出所有,也要带你去一个没人的地方,静静的带你生活。”
他的鼻尖贴近她的脸颊和秀气高挺如鹅脂一般的鼻子。
慢慢的把她环拥进他的怀里。
她睡得比较深,感受到熟悉的怀抱,她不自觉的向他身上拱一下,嘴角勾起微微笑了一下,似乎梦中梦见很美好的事。
这让邵星牧忍不住亲她的脸颊。
想着这边可能不安全,他想带着她去新房子那边,那边守卫森严。
而且这边极其容易对村民造成伤害,虽然他已经让人赔了银子安抚他们。
可是终究这边是待不下去了。
可是年年似乎很喜欢这边。
罢了,她既然这么喜欢,以后也可以再回来,今天他真的吓得不轻。
待明天哄了她去那边,她这娇嫩的肌肤他哪里舍得让她干农活。
第二天夏年年在他怀里起来还感觉很奇怪,她竟然一晚上一点都没醒,平时她都会鸡鸣就起来。
今天明显天都大亮了,她才起来。
“哎呀,怎么这么晚了?”
她迷惘的看着窗外的光亮,喃喃道。
抬头就见邵星牧正专情的看着她。
“相公,我昨晚睡得好沉呀?天都亮了,我们赶紧起来喂鸡吧!”
邵星牧轻轻啄了下她额头,笑着说:“一早起来就想着母鸡呀!要不要把它煮了给你补补。”
夏年年一惊,搂着他脖子就求道:
“啊!不要,这几天它都下蛋了,鸡蛋我都捡起来了,我琢磨着等我们成亲后,我再买一些小鸡,小鸭子,种上一些蔬菜。”
想起昨天前面地里被踩踏的蔬菜,她一阵心疼。
“年年,你这样喜欢村里的生活吗?”
她一惊,不知道为何他这样问,她从小就生活在村里,接触的最多的就是村里的菜地,田地。
虽然为了防晒她每天涂了很多的药汁灰,但是她干活还是很麻利的啊。
这些并不难。
只是之前的地,鸡鸭鹅都不是她可以做主的,如今她……
等等,他这样问是因为他们身份不一样,他不愿意在村里生活是吗?
原本还想和他说村里活计的夏年年,生生把话憋在心里。
她有种无力感。
低下头,有点掩藏和不安的说道:“相公,我……你是不是不喜欢,觉得乡里太不方便太累了……”
“年年,你想什么了?傻瓜,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做什么都是开心的,我的意思是,我想让你过上好一点的日子,比如每天喝喝茶,晒晒太阳,听听戏……”
她听完总觉得自已有种不配得感……
“停停停,星牧,我……也许你说的这样的富贵人家的生活很多女人都向往吧!我小时候曾经幻想过,可是我的生活环境很快打破了我想幻想。”
夏年年抬起头来,她感觉第一次和他的观念似乎有所差错。
她突然心中好难受啊。
她不该这样的,她能活着就不错了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她听起来像是要关起来的一只小鸟,折断了翅膀,再也不能看看广阔的天空,是不是她认知太低了。
“年年,不是,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换一个地方生活,不一定种蔬菜,可以种一些草药啊,学一些东西。”
“啊?”
夏年年眼睛一亮,如果可以学一门手艺的话,那肯定很好啊,因为她们乡里人想学习很难的。
毕竟这样的资源都是有传承和富贵人家做的事。
她真的可以吗?
“年年,我就是这个意思,你看学一些草药知识,以后经常我们一起出去的时候还能救人呢!你说好不好?”
“相公,你这个提议很好哦,比在乡下种田好,但是我还是喜欢闲暇时间养些小鸡小鸭……”
“当然,你看你的嫁妆里还有一个庄园,到时候请人打理,你想吃什么种什么,你呢用学到的东西,比如收药材赚的钱去支付,或者庄园的产出卖了支付,那么大,一个人哪里干的完?”
夏年年嘴巴张大,啥?她的嫁妆里还有庄园,啊?那么大的话她一个人是干不成呀!
必须请人啊,她一下子成了地主了吗?
“相公,我的嫁妆?都是你的体已钱办的吗?”
“是呀,年年,为夫如今只想靠娘子生活,你可不能不管我,这些你不打理的话就荒废了,可怎么办呀?很大很大你得每天带着我帮你巡视呢?”
邵星牧知道直接让她离开这边,她肯定不愿意,因为她的生活方式经历让她看到的空间很小。
“哎呀,相公,你突然把体已钱给我当嫁妆,怎么办这么多钱怎么打理呀!我不会,呜呜呜……”
邵星牧有点哭笑不得。
“娘子,这些当然是我陪着你,你只要跟着我,指挥我,我给你汇报就行了。”
夏年年抱着他的腰身,埋在他怀里,闷声闷气的说。
“可是相公,为什么我总觉得简单的生活,粗茶淡饭才是我最向往的呢!这些……对我来说好像好遥远啊……”
邵星牧心里其实是十分赞同的,有时候你所追求的名利利禄,需要牺牲很多换取。
偏偏最简单的生活才让人安心。
但是已经身处他这个位置了,他已经抛弃了功名利禄,他有一定的实力来更好的诗情画意,而不是真的那种很苦的农民生活。
再说,如今她的身份也不简单,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他都害怕失去她。
但是失去她不可能的,他是不会放手的。
那种还在温饱线上,背朝黄土面朝天,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想和年年到处看看,好好生活,每天聊聊,每天没有顾虑。
银钱还是需要的,任何时代任何时候都是需要保障才可以拥有别的情绪,爱情,家庭,人情。
多少人在农村没有实力为了一点点土地和邻居挣的面红耳赤嘛。
所以他还要好好做做年年的功课。
“年年说的对,年年所需要的是粗茶淡饭简单没人打扰没人欺负的生活是不是?”
年年在他怀里点点头。
“那你说,要是我们没有钱,没有一点能力,是不是就会被欺负,那哪里来的诗情画意,把酒言欢,每天可能吃都吃不饱,还要被村民欺负。”
夏年年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呀!她脑子一下子没转过弯。
她养鸡养鸭种菜就是想着到时候换点钱,让生活富裕一点,然后攒点钱再多买几亩地。
那多买的几亩地不就是想多种点粮食,余下的多一点换点钱然后让家人生活好一点嘛?
可是这些钱,如果她嫁一个普通的家庭,家里兄弟姐妹很多还有婆婆公公的话,势必就是没有分家,那么怎么努力也是没用的。
每天还累死累活,还要生好几个孩子还要生儿子。
她本来看了大夫都不好生养,要是不好生养没有钱看病,那说不定就生不出来,如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生一个女儿的话,那她的身体肯定不行了。
还要拖着病体保护孩子,如果丈夫不护着自已还听公婆的,那她……
那简直不可想象啊。
毕竟她们村里绝大多数都是很普通的人。
过着就是这样的鸡飞狗跳的生活。
而且农村为了一点点的基地,吵的闹出了人命,听说隔壁村的一家人因为邻居修房子,总是使坏,吵架,占了他的地不还。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那一家子人全部捅了,灭了全家,那家人直接消户了……
这件事在她小时候惊动了,整整谈了一年的谈资啊。
大家都觉得心有余悸,可是接下来该吵架的还是吵架。
天气干旱的时候给田里放水都被前面的人堵了。
下游渠道,打算往稻田放水的人,渠道的水都没有了,自已的田只能干旱着,还要等前面的放完,有时候需要半夜打着油灯来放水。
每次她家的田地放水她还要带着草帽,在那边守一天,要是不守着,一会儿见都不知道谁把渠里的水截走了。
然后就只能半夜提着油灯或者火把来放水。
最难受的是蚊子太多了,穿着长衣长裤,都能把身上叮咬的都是红包,蚊子不停的在耳边嗡嗡嗡叫。
后来她想办法找到一种驱蚊草涂身上。
可是即使她身上涂了一种驱蚊汁,还是被咬了,但是好了很多,不会那么恐怖,差点被蚊子抬走。
驱蚊汁是她有一次山上发现的……她似乎对草药有种天然的亲和力。
遇到灾荒年,卖儿卖女的多了去了。
她不就是差点被卖掉了嘛!还差点卖了两次。
难道她不就是想以后有钱了自已做主。
对呀!银钱多好啊,她做梦都想赚钱。
呜呜呜,万一以后她生孩子了,没钱养孩子咋办?
她受点苦没关系,可是孩子不行呀。
何况,哪个女孩子做梦不想要这样的夫君呀。
69書吧
呜呜呜,是她着相了,她竟然以为岁月静好就是待在村里种点田,养点鸡就能发财了。
村里那么多人世世代代也没见发财。
她家相公给她这么多嫁妆,还让她娶他。
她竟然这么没见识,这么的矫情。
对呀,她要好好学习好好跟着相公到处看看才是大事啊,她眼光范围太小了吧!
她闪着明亮的眼睛,抬头看到他的喉结。
她突然喉咙滚动了一下,从未感觉到男人的喉结都这么勾人。
她不自觉的就凑上去亲了一下。
直接让邵星牧整个人如同电击一般,僵立不动。
这小妖精这么勾人吗?
她舌头轻轻卷了一下,狡黠的说道:“相公说的对,我以后就是小富婆了,你以后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吧!我决定,今天就要去巡视我的庄园领地。”
夏年年就是这样的,一旦有些事她能想通了,那就会脸皮特别厚,不配得感完全消失。
邵星牧听完无比高兴,他就知道自已的年年不一样。
她那么冰雪聪明,天生的高贵气质不服输的那种韧劲,见到的第一眼他就心动。
怎么可能会和那种唯唯诺诺的女子一样。
可是刚刚她突然的主动和撩拨,让他整个血液都是沸腾的,昨天晚上让他担心了一夜,都只是抱紧了亲亲。
这是要他命啊!
这小妖精天生媚骨,加上刚刚这刻意又无意的撩拨,他某个地方热的逼人。
他即使不能吃肉。
也要温存一番。
带着灼热的气息掠夺她嘴里的甜蜜,抚摸她最软的地方,所过之处一寸一寸,燃起片火焰和战栗。
“相公!星牧,呜呜呜,说好带我去看庄园的领地的……”
“我在,年年,我一直都在,但是我想先看看我的领地……好不好……年年……年年好美……”
“呜……”
他用嘴堵住了她的呜咽声,一心一意探寻着未知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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