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邵星牧好不容易喝完酒,送走了宾客,一心想着洞房等他的年年。
带着微醺的他,用内力化解了体内的酒劲。
他还是早上拜堂的那会看到年年,现在都隔一天了,他真的心里很焦急。
成个亲怎么这么多繁文缛节。
这下午的时候还来了他爷爷那边的人,当初为了活命,他可是连他儿子都不顾呀,呵呵呵,有什么资格来喝喜酒。
他那么怕死,身为宗族之人,完全卸下官职,只求自保,可是却不顾他爹娘的安危。
他逃命的时候他又在哪里,在讨好仇人,真是可笑。
宗族之人都快被齐明帝杀光了,他爷爷身为族人竟然出卖自已的儿子,真是可笑。
如今,他和萧羡虽然杀了之前的帮凶,但是萧卷还在座位上坐着对他们虎视眈眈,随时想杀之而后快。
他之前迟迟不成亲,没有男女之心也是这个原因。
他们两个见梁王在这里,他即使来了也是老老实实的。
没想到兵部侍郎也来了。
真的是齐聚了。
幸好年年在洞房那边不用她来,这些人真是无利不起早的,连亲人都不放过。
可惜一切尘埃落定了。
他走进新房,端坐的新娘喜穿着喜服华贵异常。
“年年,今天是不是辛苦了,我有让喜娘给你送吃的,你吃了吗?”
一进去,他就问道,今天来的人太多太麻烦,他都没法抽身来陪她。
说一句的机会都没有。
新娘没有说话。
邵星牧有瞬间的怔愣,平时年年一见到他来都会回应他。
虽然平时害羞的紧,却不会不回应他。
他去桌上端起合衾酒,想着可能是新婚头一遭,有点紧张也是很正常的。
他哑然失笑,暗叹自已多想了。
把合衾酒放在床前的桌子上,拿起挑盖头的木寸,无比认真的挑开盖头后。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即使化妆很像年年,也让他一眼就识破。
房间传来邵星牧的暴喝声。
“说,你是谁派来的,年年呢?说……”
他的声音惊动了还在院子里喝闷酒的梁王。
出事了?
他一惊,带着暗卫就往新房跑去。
只见房间里邵星牧掐着穿着一身新娘装的女子的脖子。
梁王一眼也认出她不是弟妹。
遭了,竟然被调换了,能当着他们两个眼皮子底下调换的,天底下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也没有人有这个能力。
“星牧你冷静,能做成这样的事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被掐着脖子的女子满眼惊恐。
她来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没想着活着出去。
主子是不可能让她活的,何况她姐姐还在主子手里。
落在他们手里肯定生不如死还不如死的干脆。
她想咬舌头底下的毒药,被邵星牧掐着脖子。
“来人,把她喉咙里面的东西给我弄出来,我就不信你嘴硬。”
邵星牧的眼中满是怒火,他真的此时此刻都是焦急万分的,年年呢?年年不能有事。
梁王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是现在最重要的就就是安抚好星牧。
因为他现在急需用人,而且他们两个有共同的敌人。
他大哥的仇他是不可能不报的。
这些年他在边疆隐忍纨绔,不就是麻痹他嘛。
但是他竟然斩尽杀绝,宗室的人都快被杀光了,只剩余一些老残病弱。
他捏着拳头内心狂涌,在给他一点时间……
“星牧,你把她交给我,我一定帮你问出下落来,现在先找到弟妹再说。”
邵星牧跌坐在地。
心中全是年年的影子。
那女子喉咙里的毒药被抠出来,为了让她咬舌自尽,他们有的是办法让她生不如死,自杀咬舌都难。
这时候那女子才恐惧起来,看来她不能善了啦。
只能硬扛。
“快来人,派人派一切力量去找年年,快点。”
邵星牧见白管家匆忙赶来,声音含着万年寒冰和愤怒吩咐下去。
梁王同样没有闲着,吩咐让用最酷刑的极刑严刑拷问。
不愧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抗到半夜才撬开她的嘴。
才知道年年中午就被换了。
而且早就被另一个弄走了至于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只知道从后院走了。
这让邵星牧即使冷静如他也无比恐慌起来。
“把她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狗。”
“陆一,中午谁进去过。”
陆一也浑身冒着冷汗,那天他也是疏忽了,只是在前面盯着,完全忽略了后面的船户。
“中途白姑娘拿着饭菜进去过。”
梁王和邵星牧心中皆是一沉,白云薇竟然是明帝的人。
”她人呢?”
陆一赶紧回道,“你刚房间发现假新娘的时候我就去查了,她中午饭都没吃完就走了……”
“啪”的一耳光,邵星牧甩了过去,你这个没用的。
赶紧和我去后山找,带上黑子。
“是!”陆一嘴角流血,转身擦掉血迹,赶紧带着黑子往村里的后山跑去。
正好碰上侬智。
侬智问道:“出了什么事了!你不和圣女好好洞房,你出来干嘛。”
“快,大祭司,年年出事了,快帮我一起找,你们不是很神秘有秘术嘛?”
侬智严肃脸上出现愤怒,“要是圣女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等来到一处悬崖边的时候,见地上有拖拽的痕迹。
邵星牧整个心都空了。
望着万丈悬崖不可置信。
所有人的心都在这沉重,伙伴照映着邵星牧的脸,就像一头发怒的老虎,他对着悬崖吼叫:“不,不会这样的!年年你没事的是不是,去找,都给我去悬崖下去找。”
69書吧
邵星牧说完把剑拔出来,轻功运用到了极致,一跃而下。
用剑的力量插入悬崖峭壁,其余的人拿着绳子鱼贯而下。
终于在山崖下找到了一团血肉模糊的麻袋装着的可疑人体。
邵星牧气血上涌,看到眼前的一团血肉模糊的麻袋,差点站不稳。
陆一在旁边及时扶住他。
他用剑撑着地面,脚上好像有千斤重一样,每走一步他都心痛到不能呼吸。
缓步一步一步来到麻袋面前,从不轻易落泪的他眼睛都模糊了。
这得多疼啊。
他不敢想象早上还穿着她梦寐以求的喜服和他拜过天地的生动可爱的年年变成了这样。
他朝着深谷悬崖嘶吼:“不,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她夺走……”
声音在悬崖底下回荡着,悲伤而沉闷……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股哀伤所笼罩。
他静静地站在破败不堪,血迹斑斑的麻袋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目光凝视着……风呼啸着吹过他的脸庞,掀起他的发丝,却无法抚平他心中那无尽的痛楚。
他的身影在暮色中显得如此孤独和凄凉,仿佛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他脸颊滑落,无声地融入了风中。
那颗泪珠承载着太多的痛苦、悔恨和无奈。
曾经的梦想破碎成一地残渣,美好的回忆如烟花般绚烂却又转瞬即逝。如今,他只剩下一颗疲惫不堪的心,以及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
然而,在内心深处,一股微弱的火焰渐渐燃起。
他知道,无论前方等待着怎样的艰难险阻,他都必须勇敢面对。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为她报仇为他父母报仇……
他的双眸之中仿佛燃烧起了熊熊烈火,那是复仇的火焰!
这股怒火烧得如此炽热,似乎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手指流淌而下,但他却浑然不觉。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报仇雪恨!
仇恨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在他内心深处咆哮着、撕咬着。
它让他失去理智,让他变得冷酷无情。然而,正是这种强烈的情感驱使着他不断前进,去追寻那个伤害过她的人。
他的目光坚定而决绝,透露出一种无法撼动的决心。
无论前方道路如何崎岖艰难,无论遇到多少阻碍和挑战,他都不会退缩半步。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说道,“做一个担架,把夫人抬回去。”
“是!”
侬智捂着心口,差点站不稳。
“是谁?你一定要为我们的圣女报仇呀!圣女呀……”
此时邵星牧已经没有心情顾上这些,他只想把年年带回去。
这里太冷了太潮湿了,太黑暗了,她一定很害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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