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星牧把项链放在盒子里先收好,然后用心的把草蜻蜓复原,变得更加结实精致,恢复了最初的模样,只是颜色没有那么翠绿。
带着点黄绿色。
69書吧
接下来他又编织了几只蛐蛐,和一只小兔子,还有几只蜻蜓,都惟妙惟肖,万分灵动。
在桌子上排成了一排。
回头看年年还在认真练字,时不时查阅一下字典。
晚霞的阳光打在她的侧脸上,让她看起来更加娇美动人,带着一层光辉。
她的样子似乎和他脑海中见过的那幅画像重叠。
他心中一惊。
他第一次变得有些犹豫。
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首饰盒子,眼神莫名。
夏年年在那边伸了一个懒腰,喝了一点水,往门外一看,院子里,邵星牧坐在石凳上发呆。
夏年年把笔放好,轻手轻脚的踮着脚来到他身后。
用手把他的眼睛蒙住。
“哈哈哈!让我看看我相公编织的是什么?”
邵星牧嘴角勾起,摸着她的手,反手把她搂到身前腿上坐下来。
“娘子你练字练完了嘛?年年你看为夫给你做的小玩意。”
夏年年往桌子上一看,她娘给她草蜻蜓已经修复好了,并且看起来不松垮了,更加结实精致了。
她伸手轻轻拿起来:“呀,相公,你怎么这么厉害。”
她眼角泛着泪,这可是从小就跟着她的草蜻蜓啊,竟然焕然一新了。
然后桌子上还有好多碧绿的草蚂蚱,草兔子,还有好些别的款式的草蜻蜓,都惟妙惟肖。
“相公,这都是给我编的小玩意吗?我可太喜欢了,咦这个小盒子里是什么?”
“年年,里面是一条项链,年年,接下来我要和你说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你愿意听吗?”
夏年年回过头,看着他的眼神很认真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
可是不管什么事,既然已经这样了,总不能做缩头乌龟。
“相公,你说,什么事这么严肃啊?我不怕。”
夏年年捏着粉拳,眼神带着坚定。
“好,你来看看,盒子里的项链。”
说着,邵星牧打开盒子,一条小小的银色圆珠上面还有一个月亮一样的挂饰。
看起来小巧别致,又充满了一种异域风情,上面的符号看起来很奇怪。
“这是从你娘亲给你的草蜻蜓的里面掉出来的。”
“啊,相公,你是说这是我娘亲的东西?”
“嗯!是的,还是非常有标志性的东西。”
“这……是银子的吗?”
“不全是银子吧,砖里面加了天外陨石。”
“……”
夏年年整个人懵了一下,什么叫传说,什么叫天外陨石。
这明明就是她娘亲的东西,传说在她认为是大家知道的东西,被传了开来。
这……她娘亲很出名吗?
她艰难的消化了一下。
夏年年抱着邵星牧的手臂,声音带着未知的紧张。
“你是说我娘的身份不简单?是不是?”
邵星牧从未想到年年如此聪慧,简直只是刚刚说起,她就抓住了重点,难怪现在认字都已经不是问题了。
果然,她的孩子自然不会差吧!
邵星牧捧起夏年年的脸,点点头,用沉稳的声音安慰她道:“接下来我要说的可能和你之前所见所闻有些不一样,年年想听我就和你说,你不想听我就不说。”
她深深呼吸了一下,仔细的想了想,认真的说道:“相公,我听,我不希望你一个人去承担这些,其实我这些天看书,认字,也知道了世界的广阔,我没见过不代表没有,我可以接受一些事物,但是不管如何,我还是我自已,我认定相公你了,只要你对我好,我就不会被其他人打扰。”
“年年,其实我现在也不是很确定……”
夏年年抱着他的手臂,脸靠在他怀里,轻轻的说:“没关系啊,我就当故事听。毕竟我生活从小到大,绝大多数靠我自已,那些没有在我生命出现的人,并不能左右我。”
邵星牧心中无限感慨,他家年年果然不一样,娇憨中带着自已的主见和目标。
她继续说道:“我的第二次生命是你给我的,所以我都听你的,我是你娘子呀,我们可是有婚书的,而且我可是女户,单独立户了,哪怕我哥哥嫂子再找到我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相公你说是不是?”
“娘子所言极是,还是为夫着想了,想的太多了,不过我还是要和你说下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嗯嗯,相公你说嘛,我一点不会难过,现在你就是我的天,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娘不管什么身份她也已经走了呀,虽然很小的时候据村里大娘说她对我很温柔,可是我记事以来我就有做不完的活,她早就不在了。”
“年年,娘子你真好,遇到你真好。”
“相公,遇到你才是真的好,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和重新认识世界,重新学习的机会,而不是在那个小山村,更不是做别人的妾被磋磨。”
“年年,这个饰品我在南疆那边还有南蛮那边见过,在一幅画像上见过,你和她长得很像。”
“相公你不会怀疑我是画像上的女儿?”
“我觉得可能是……”
“相公,世界上相似的人很多吧?”
邵星牧摸着她的手指把玩,说道,“是很多,但是这个项链天下只有这一份,是身份的象征。”
“万一是被我娘亲捡到的咋办?”
邵星牧刮了下她的鼻子:“调皮,这是在说你的身世呢!”
“相公你想说啥吗?意思是我哥不是我亲生的,虽然小时候我曾听村里人后面议论过,但是我吃都吃不饱,管它亲生不亲生呢?不过我爹却是每次看我的眼光不像是看女儿,总是透过我,害怕什么……”
“年年你小时候就有这样的想法了?”
“当然了,可是我当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我那么小,我想吃饭,我想好好活着,那些身世什么的,也没有什么救世主来救我呀!你看我最后逃跑,是你和神仙一样,救了我一命,让我吃这么多好吃的,还有漂亮衣服,还能安心的学习……”
“年年,我还以为你会接受不了呢!”
“嘻嘻,人家都说了,会当故事来听嘛,不过最近总是有人来找你麻烦,我们还是要打起精神来对付的。”
“年年,有我在你放心?”
“那,相公,你现在可以和我说,我娘什么身份了,不会是很厉害的什么人物吧!”
“年年,如今天下大势蠢蠢欲动,上面的皇上并无实权,是一个傀儡,可能很快就要打起来,我之所以不想再朝廷待着就是想避世的……”
年年来了兴趣,还带着担心:“你是说,马上要乱世了?”
“嗯,如今朝廷风雨飘摇,各方势力揭竿而起,我预计秋天就能动乱……”
“那……老百姓可就苦了……”
夏年年叹了一口气。
“你娘可能是失踪已久的南疆圣女,是一个神秘的苗族部落,掌管南疆,南蛮,南沼等地,并且总部深入密林,全是瘴气,普通人很难进去。”
“失踪?”
“嗯,据说十几年前,朝廷委派了一个朝廷的官员,也是探花,去那边友好的探访,接待他的是苗疆圣女,后来一年后,圣女失踪了,苗族一直在打探,一直怀疑是探花也就是如今的兵部侍郎,赵庭礼把她藏起来了,或者杀害了……”
夏年年一脸惊讶,身份这么大?“相公,你不是开玩笑的吧!圣女相当于什么职位呀!”
“苗疆圣女一般是大祭司大女巫的地位,即使是部落首领也是听她的,是苗疆的幕后掌权人。”
夏年年嘴微微张开,用浅显的话问道:“意思是她是女皇?”
邵星牧无奈的捏捏她鼻子,“可以这样认为,她有调动兵权的权利,关键不是这个问题,而且苗疆善蛊,几乎每代圣女,身上的血液是很特殊的!”
夏年年打了个激灵。
这才是重点吧。
“相……相公,他们不会是在找我吧?如果……如果我是她女儿的话?”
“是……年年,这才是我担心的地方。”
“他们……他们找我是不是想抽干我的血液呀!呜呜呜,我害怕,我……我不是他们要找的人,我就是一个乡下女子,你的媳妇,你的娘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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