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年年被这一幕弄得有点懵圈。
怎么回事她还没弄清楚眼前的中年男人是谁了呢?
他说是她父亲就是她父亲嘛?
再说她也没被他养过。
听起来怪怪的。
从小她就没体验过什么是父爱。
现在突然走出来一个男人说是她亲生父亲。
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的。
她清了清嗓子,问道:“我想知道我娘的事情。”
她说完,那中年男人似乎从她脸上透过去,想到了另一个人,他一声叹息。
“你娘走了,她最放心不下的是你,不是她不养育你,实在是为了你的安全……此事说来话长。”
夏年年点点头,此地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她着急回去,如今局势微妙。
听说那位直接拉了一位小孩子当皇帝。
估计是想等事情过了后再自已登位吧!哎!她不懂这些事,但是直觉她不想参与。
她从那位身上看到了龙气。
龙气确实转移了,只是时间问题。
而她和她拜堂成亲的夫君也是宗亲。
他愿意放弃自已的荣华富贵,愿意遵循她们苗族的规矩吗?
肯定不会吧。
她抬头看向邵星牧,她已经长大了,这些年她熟读诗书,尤其是自已获得完整的圣功后整个人都很通透和淡然。
实力的增长带来了智慧的增长。
她急着想要回到本部,安安稳稳的安居一隅,守护她要守护的东西。
本族圣地和中心地带她加固了阵法。利用山林和瘴气阻隔了世俗的世界。
她无心参与进去。既然她娘亲已经走了,前尘恩怨已了。
毕竟她并不会执念什么。
她从小没有在他们身边长大。
该做的该知道的她只是想了解清楚就够了。
恩恩怨怨不过是人们执念,不放手又如何。
她轻叹一口气。
“我要回苗族了,我已经是苗族圣女有自已的责任,不会在中原生活……”
说完她看向二位的反应。
邵星牧一脸受伤和震惊。
“娘子,你离开我这么久,怎么舍得又要离开我?”
夏年年淡然的说道:“我说的很清楚了,我要回苗族我有自已的使命。”
“那我们的感情呢?你是我妻子呀?”
夏年年深吸一口气说道:“可以和离,这是和离书,我已经让人写好了,你贵为宗亲,我不可能生活在中原,我爱山里……”
“不可能,我不愿意和离,为了我也不能留下来吗?”
夏年年嘴角微微抖动。轻轻说道:“不能,你只要求我,那你为什么不能放弃荣华富贵和我去山里呢?”
这句反问把邵星牧一惊。
他的确无意于权利,之前只是为了报仇。
如今大仇已报,可是边境动乱需要他镇守。
毕竟他……他们筹划这么久。
他有一瞬间的迟疑。
夏年年功夫高深,她轻易察觉到了他的不甘和不放心。
果然,男人在事业权利和女人之间的选择,永远是前者。
这是人性。
她以为他不一样。
可是回过头想想她当初似乎一叶障目。
他随时被前皇帝盯着。
而他那种回归乡野的过日子的表现也不过是做戏给上面看。
至于当时有多少是真的,不得而知。
也许有真的,不然如何骗得了前皇帝呢?
毕竟那位可是差点把宗亲杀光了。
只是当时她的认知还很小很小。
小到只是乡野村姑。
她转过身,抬头望向天空,果然看透了这个世界的规律,便对世间的事毫无波动。
她继续问中年男人,也就是她父亲。
“你是留在中原,还是和我回苗族。”
“女儿,年年,为父当然跟你回苗族,我本来就是苗族的熟苗那边的。”
“哦?”
这倒是很意外。
“好的,传令下去,即刻启程……”
她说完,邵星牧突然爆发出悲哀的质问。
“不,即使你要走,也不要这么匆忙,你等我把这边事情忙完,等等我……”
夏年年散发出强大威压,转身不容置疑的看着他。
她只是通知他,不是请求他的同意。
她把和离书运用内力放在他手上,他倔强的反抗不愿意接受。
可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和离书就和长了腿一样安安稳稳的落在她手上。
然后她头也不回的,让人推着轮椅上的父亲,带着精兵和狼队离开了。
中途有个太监模样拿着圣旨请她回去做客多留几天以表感谢。
她平静的拒绝了。
太监和别的士兵毫无办法。
因为根本无法靠近。
她用极快的速度和诡异的步伐 快速的回到了苗族。
徒留邵星牧在原地紧紧捏着拳头,汗水从他额头不断滴落。
可是他却像是被封印在原地一样不能动弹。
他与她都有使命。
69書吧
可是明明她可以放弃那边的使命留在他身边不好吗?
他如今大仇已报,不用再伏低做小,她留在他身边乖乖的不好吗?
为什么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最开始那个稚气未脱,只想求生,娇憨可爱的听话的夏年年去哪里了?
她继承了圣女的功夫竟然这么高吗?
为什么会这样。
他隐忍了三年呀!
一次次的让暗卫打听她的消息。
结果她一狠心,走的毫不拖泥带水。
他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眼睛发红,忍不住嘶吼……
回到苗族的夏年年,到了本部交代好了事就回到圣地闭关了。
闭关的地方有个高台。
这天外面天气又开始下雪了,白雪覆盖着整个山林。
她披着一件银白的带毛领的披风,带着小黄在高台那边凝望。
她眼睛清澈,却没有波动。
一年了,时间过得好快,部落里响起来鞭炮声,大祭司请她出去过年,她说过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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