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年年对上了他炙热和坦诚的目光,羞赧的低下头,心中一跳。
他深邃的眼神像一道光一样,把她照亮了。
可是她有些不敢触碰,又有些渴望。
她正想着该说点什么,邵星牧俯身蹲了下来。
夏年年只觉一股浓厚的男人荷尔蒙气息和青草木香,从她鼻尖飘过,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把她的大脑都麻痹了。
抓住椅子的手越发紧,指尖都泛白。
一道清澈却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手掌都受伤了,还抓那么紧,我看看。”
一双大而有力的的手,拉起她的双手,翻开掌心,泡过的伤口微微发白,结痂速度很慢,手上还有不少茧子。
看的邵星牧心脏一抽。
“疼不疼,给我看一下膝盖。”
夏年年万分羞赧窘迫,被他灼热的气息包围,她只觉得要被融化了。
她轻轻抿嘴说道:“我没事,真的,这些伤不碍事,我等会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夏年年不自觉的就想讨好他,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她总想做点什么来报答他。
夏年年仓促窘迫的想把膝盖破烂处,用裙摆挡住。
她的裙子都洗的发白看不出颜色,摔破的地方布料擦的撕碎,隐约露出膝盖泡的发白红肿的伤口。
邵星牧望着那伤口双眉挑起,一双幽寒的眸子眯了眯。
“我去烧点热水,你擦洗好了我等会来给你上药。”
他的声音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排。
她莫名觉得安心。
“我包袱里有换洗的衣服,就是湿了……”
夏年年就这一套换洗的衣服,她解开包裹,外面干的!里面还是湿的。
衣服掉落一只草蜻蜓,掉地板上。
“哎呀我的蜻蜓!”
夏年年慌忙想去捡起来,草蜻蜓泡了水,都变形了。
她鼻子一酸就想哭,只是她还没弯下腰去捡,就被邵星牧捡到了他手里。
“都变形了!年年,这个对你很重要吗?”
他自己都没觉得,他问的话带点酸味。
夏年年眼中泪光闪现,点点头:“这是我娘很小的时候买给我的,我一直放在身边,想她的时候我就看看,和它说说话。”
听年年这样说,他看向蜻蜓的目光从探究变成了心疼。
他轻轻把草蜻蜓放桌子上,双手抚上她眼睛,用大拇指划开她的眼泪。
“年年乖,以后我给你修复好,再给你编很多送给你好不好,纪念我们认识的每一年。”
“嗯!真的能修复好吗?”她看了一眼,时间太久了草蜻蜓变得发黄容易脆断。
69書吧
“可以的,信我?”
邵星牧双手摩挲着她的小脸,真小啊,还没有他的巴掌大。
夏年年哪里被人哄过,开心的点点头,被他双手摩挲着脸颊,她的耳尖肉眼可见染红。
那么一刻,她好像被电击中了心脏。
世界失去了声音。
只剩下,大手摩挲她脸颊带来的酥麻感。
邵星牧看着她如可爱娇羞的小猫咪一样乖巧,眼底深处如湖水深幽发暗。
“年年,我去烧热水,把你衣服晾干,乖乖等我。”
说完,他高大的身影,拿起她包袱里的衣服,起身往门槛外面走去。
男人荷尔蒙青草凌冽的气息在他起身去那边后没有那么浓郁,却依然在她身上未曾散去。
夏年年摸摸胸口,双眼含春低头娇笑。
这就是以后要相处的相公吗?
他真的好好看,还好会哄人,他肯定是上天派来的神仙,拯救她的吧。
不然她内心,怎么如此沉醉在这种感觉里。
像是春天的花都开了,万物复苏那种感觉。
感觉这一切好不真实,可是心跳如鼓的扑通扑通的跳,代表发生过的事实。
看向桌子上的变形的草蜻蜓。
她喃喃自语:“娘亲,肯定是你在天有灵,保佑女儿找到这样好的相公的吧,你看这外面的院子,还有这青砖青瓦的房子,女儿做梦都没想过呢?”
她环顾一下四周,越看越满意。
她以后一定要给他相公生好几个小孩子。
等等,很多人说她不好生养,腰太细了,可是她臀不算小啊,真的不好生养吗?
她不信,她一定要生好多个孩子打脸给他们看。
相公那么好看,生几个像他的孩子,得多美好啊。
啊!年年捂脸,她怎么会想到这么远啊,还没有成亲呢,羞死人了。
她可眼馋院子的空地呢。不知道院子后面还有没有。
正当她憧憬未来的时候。
邵星牧挺拔的身影端着一个大木盆,里面热气腾腾的热水冒着水汽。
上面搭了一块白色的帕子。
他用肩膀侧着打开西厢房的门,把木盆端进去。
夏年年想下去帮忙,结果站起来就腿软跌倒在地上。
“啊!……”
椅子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和她的一声惊呼。
让邵星牧如闪电般的速度冲过来。
见她跌坐在地上。
“年年,怎么了?”
夏年年抬头甜甜一笑,“没事,我不小心的……”
还没说完。
她就已经被俯身低下来的邵星牧打横抱起来。
灼热的气息呼她脸上。
“你腿上有伤呢,我来帮你擦洗就行。”
“啊?……”
夏年年在被他抱起的那一刻就已经浑身发烫,她感觉自己脸颊烫的快不能呼吸了。
“这……不合礼数,星牧我自己擦好不好。”
她轻咬嘴唇,脸红的滴血了。
她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这样亲密的事,是不是应该是成亲后才可以……
即便成亲后也会害羞吧。
邵星牧抱着小猫咪一样的夏年年来到西厢房。
里面有一张雕花拔步床,没有蚊帐,只有架子,床上是木板,很干净看起来经常擦拭,就是没有铺被子。
房子窗边有一张桌子,一张圆木凳子,进门侧边的墙有一个雕花的衣柜,她还只是在村长家见过一次衣柜呢?
普通人家用的都是箱子。
可是这个衣柜的高度还高,雕花更加精美,木头质量好像更加结实。
除了漆有点脱落了。
房间中央一盆热气腾腾的水。
邵星牧把她放在圆凳子上坐下。
他撩开衣袍,蹲在她面前,拿起她的脚。
一双小巧的脚,绑着一双磨破的布鞋,大脚趾还从鞋的上面露出来。
夏年年恨不得钻个地缝,露出的大脚趾,灵活的缩了缩。
“……”
邵星牧看着,怔愣了一会,他的眼神晦暗莫名,看不出情绪。
她想把脚拿下来,他手上的力道像是把她脚固定了一样,她动弹不得。
他拿着她小腿搭在她腿上,轻轻解开绑带,脱去白色破洞袜子。
一双白嫩的小脚满是水泡,红肿,有些水泡还破了,袜子上沾了不少水泡的水分干涸了。
空气变得有点安静
他深吸一口气,拿了随身携带的银针,挑破后拿帕子轻轻擦拭。
另一只脚也是如此处理。
他认真的处理她脚上的水泡,擦拭干净。
不知道他从哪里带来的药粉轻轻敷上,拿了一个小板凳让她踩上面。
“年年,我现在处理你膝盖的伤口,你要是疼就喊出来,好不好?”
夏年年被他认真的模样打动,乖巧的点点头。
她从小也受过伤,不过她爱惜自己,会自己找一种草药汁子敷。
所以她没有伤疤。
那种草药汁子是她的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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