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星牧静静的看着她睡着。
她的乌黑细软的头发在枕头那边散开,睡颜像一朵鲜嫩的花朵,娇艳欲滴嘴唇微微张开,微露舌尖,格外诱人。
邵星牧轻轻用手拂过她的鼻尖,收敛克制自己动情的念头。
起身来到厨房的洗浴间,脱完衣服,端起一盆冷水,倾身而下。
即使这样也没能彻底浇灭他内心的那团火,反而越烧越旺。
水流顺着他宽肩蜂腰往下流淌,精壮的身躯强大有力,每一处肌肉都蕴含爆发力。
他又舀起一瓢冷水,淋下去,他一只手抚摸脸颊往后梳,摇摇头,晃了脸上的水,噗噗的吐出一口水雾。
月光照进来,完美的体魄被勾勒出来,胸躺湿漉,头发在滴水,紧实的肌肉在黑夜中叫嚣,叫嚣着一个男人的狂野。
背影许久未动,却都无声散发致命的魅力。
等心情平复后,他换好一身白色的衣裳,系好带子,右襟斜领,让微露的胸肌更加性感诱人。
收拾整理好后,缓步来到夏年年所在地房间,和衣躺在夏年年的左侧。
他侧过身子,看着她的睡颜带着温柔和隐藏在心底深处暗芒。
他伸手一捞,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发丝和脖颈,便睡在了他的怀里。
睡梦中的夏年年感受了下睡姿的变动,秀眉微微皱起,然后寻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贴到他胸膛那边,再次睡去。
嘴角带着笑意,似乎很满意这个睡姿。
邵星牧在她靠过来一瞬间,就感觉心被填满了,这个小小的少女,似乎治愈了他曾经缺失的一块。
她的出现就像是一道光,打开了他尘封已久的心。
这样的感觉真好,她像一只小猫咪亲昵的挨着他。
他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常年的紧绷和警觉让他基本没有深睡眠过。
睡眠极浅。
可是他今天,抱着娇弱软糯的她后,有种放松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婴儿时期,可以安心的深度睡眠。
不一会,他们清浅的呼吸交汇,整个夏夜的鸣蝉蛙叫都成了催眠曲。
他睡得极度安稳。
他想这样抱着她一辈子。
第二天,鸡鸣时分,他睁开眼睛,见怀里的少女还在甜甜的睡着,忍不住轻浅的咬住她的唇舌,细细勾勒。
听着她发出细细软绵绵的嘤咛声才停下来。
他慢慢抽出手臂,把她的头温柔的放在枕头上,她睡姿安静柔美,又细细为她肚子那边掖好被角。
坐起身,一双有力修长的腿伸出窗外,弯膝穿上锦靴。
对着还在深度睡眠的少女微微勾起嘴角。
他果然第一次睡得很安心。
穿好衣服,他轻轻扣上门,来到院子练了一套剑法。
院子中,月光如水,他身上覆盖光华,他手中的剑若霜雪,周身银辉,唰的一下,一道银光院中起。
剑如同赋予了生命,在他身边自在游走,带起衣炔翩跹,他轻若浮云,足不沾尘,似乎有种错觉,他就要乘风而去。
一套练下来,他温润如玉的身姿似乎世间谁也比不上。
天色还未亮,他身姿轻盈的出了院门,转身轻轻把门关上。
此时床上的夏年年睡了有史以来最舒服最安心的一个觉。
等天微微亮,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
床上的一个少女睫毛动了动。
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一闭一合的眼睛适应睡眠的带来的适应时间。
等她睁开眼睛看清房屋有房梁,窗户是那种雕花木格子的大窗户,糊了新的透明白纸,有一束光打过来,落在青石板地板上。
她懵懂的有一丝怔愣和疑惑。
这是哪里?天都亮了她还没起来吗?
她用手背揉揉眼睛,歪着脑袋思考什么事?
思绪瞬间回笼,啊!她昨天逃跑了来着。
然后遇到了邵星牧,他对她来说就像一道光救了她。
不然此刻她已经躺在那冰冷的河底了吧。
永不见天日。
是了,因为不想被嫁给一个老头子做妾,她逃跑了。
所以到现在她都心有余悸,看看身边没有邵星牧的身影。
她迷糊的抓抓头,肩膀散落的头发让她多了一丝软绵绵的无力感。
双手伸入眼前,手掌心都已经结痂了。
膝盖和脚板脚趾侧边的水泡,也都凝固结痂了。
她已经不疼了,只是结痂这几天最好不要碰水,让它自然脱落才好的快,并且留疤几率小。
哦!对哦,她有法宝来着,她之所以全身皮肤这么白皙细嫩,一个是本身她就雪白,想起水里回想起娘亲的画面,她娘亲也很白,虽然没有她白。但是比一般女子,一眼望去都是最出挑的那个。
她娘皮肤好细腻,她摸摸自己,她之所以自己天天把药汁涂脸上,发现可以防晒和去疤痕。
村里生活是要到处去做农活的,她涂了后除了脸色灰一点,黑一点,回来洗完后整个皮肤都是瓷白软糯的。
这样非常打眼。
所以她经常是调整抹脸上,看起来稍微肤色暗沉发黑一点。
可是即便这样,也挡不住五官的妩媚,但是她这样的面容是不受村里人喜欢的。
总觉得她不安分一样,即便她看起来黑灰黑灰的。
昨天第一次用白皙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
他会不会喜欢她?
他应该和别人的想法不一样吧!不然就不会亲吻她和答应娶她了。
一早上她思绪回笼后,就呆呆的坐床上,思虑昨天的事。
看着脚底板和脚侧的痂皮,她觉得自己起来已经不碍事了。
她缓缓用屁股挪动到床沿边,发现窗边地面上没有鞋子。
她昨天的鞋子好像已经破损不能穿了。
加上伤口的流脓侵入鞋内,走了一晚上的山路,磨得已经不成样子了。
再穿的话她原本受伤的脚可能又要磨破了。
现在可能是卯时,快到辰时了吧。
她轻抚肚子,她有点内急了。
昨天晚上喝了不少汤,后面还喝了一点温开水。
看着白嫩如玉的脚,她真的有点不敢踩青砖地板上。
不是她矫情,是她不想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
伤口再沾染灰尘容易感染的。
她四处回顾观望。
拔步床没有蚊帐遮挡,她倾身用手肘扑被子上,头冒出床沿,床的床尾里侧有个夜壶哎!
她见架子上搭着一块蓝色帕子,好像是擦脚的帕子。
她爬到床尾,伸手拿了夜壶到外边的床沿那边。
看了一眼蓝色帕子,犹豫了一下,往门口看了一下院子没有声音。
他应该出去了吧。
不知道去了哪里,起得那么早。
她眼睛一转,不管了,用这个蓝色帕子垫下地面,她先解决内急问题。
红着脸解决完后,盖上夜壶,提着脚后跟爬上床,探出身把地上的蓝色帕子捡起来,挂旁边。
她终于舒服多了。
真是羞死人,不过夜壶还挺好用的,她可没有这样待遇。
平时她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都要起来自己去外面茅房。
又臭又脏,每次都想吐,所以她自己用铁皮做了一个防拼凑的木板床下。
她才不愿意冬天起床去外面呢。
何况她虽然生活农村,茅房的事她一直还是适应不了。
她自己出恭都是自己铁桶放了灰解决的,自己的一个人的还是好多了。
她好像天生那个胃口特别浅。
所以她有次听卖货郎说起大户人家都是这样解决问题的。
她回去就悄悄做了两个,一个内急一个出恭,用草木灰掩埋一点臭味没有呢。
果然大户人家真聪明。
她也好聪明。
她现在也不知道干啥,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她做梦也没梦见自己有天睡这么好的拔步床。
这雕花木虽然漆有些脱落,却木头完好,床很宽,两三人都绰绰有余,这要是搭上画本子里漂亮的蚊帐,每天睡觉都会笑醒吧。
她躺了下来,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她跑了会发生什么事。
她眉头皱起来,突然坐起身。
怎么办,她是逃出来的,但是她好像已经被卖了,她卖身契没有偷出来。
一下子她额头都冒汗,柔弱娇气的小脸满是担心和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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