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牧哥,我是阿灿啊!这是?”
蓝衣服高个的男子绕到他们前面,一脸急切的问道。
邵星牧带着年年站在那边,冷冷的看着他,似乎不认识他一般。
“让开,今天是好日子,别逼我对你动手。”
“不是,星牧哥,你刚刚说要去拿婚书我都听到了,你听我说……”
“滚!”
瘦高个捕快双手伸直展开,不怕死的的挡在前面。
“婚姻不是儿戏,你怎么不和爷爷说一声。就算小叔小婶走了,可是你不是还有爷爷和我父亲嘛!她是哪里的小门小户,爷爷不是帮你说了一门亲事嘛,陈御医家和爷爷世代交好……”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
“我让你闭嘴,这是你嫂嫂,你尊重一点,否则今天你别想走出去。”
他转过身,牵起年年的手,目光坚定的看着她。
“年年,我们走。”
她认真的点点头。
刚刚的信息量有点大,她还没来得及消化。
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可是她一看到他坚定的目光后就想起刚刚说的话,不管她听到了什么,都听他的。
是呀,不管如何,他是她的夫君。
她就会听他的。
何况这个叫阿灿的人,是来阻止他们办理婚书的。
她坚决不允许。
她只听说父母可以干涉孩子的婚姻,没听说过爷爷辈干涉的。
被打的阿灿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堂哥,来到户部。
邵星牧对着一个长着胡子的书生的人说道:“帮这位姑娘办理立户头。”
他一看是邵星牧,赶紧点点头。
“麻烦拿一下户头或者身契,还有要立户的房子地契。”
邵星牧点点头。
他正要拿出来,那名叫阿灿的拄着脸在旁边喊道。
“星牧哥就算你要结婚,你也要带嫂子回家看看吧,然后举行婚礼啊,婚书可以慢一点拿啊,总不能一个长辈都不知道啊?”
“我让你闭嘴,你倒是说说看,哪条法律规定我一个独立门户的人,婚姻要经过谁的允许?嗯?敢染指我,你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邵星牧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和万年一般的寒冰。
夏年年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
她心脏被眼前的变故紧紧揪着。
感受身边人儿的紧张不安。
他轻声低语道:“年年,不用害怕,有我在,信我。”
夏年年现在除了能信他,没有别的选择,何况她本身就非常信任他。
他做的自然有他的道理。
她乖巧的点点头。
旁边的阿灿哑口无言,是的小叔小婶过世的早,以前那段恩怨,说起来也是怨爷爷。
哎,罢了,他一直都是以星牧哥为榜样,他知道他受了不少苦,他们都想弥补,可是根本没人可以走进他心里。
何况他早就分家独立门户。
他想娶谁,他们确实没有指手画脚的份。
只是他哥这么优秀,他该配一个良人。
陈御医家的小女儿对他心有所属,一心求嫁,身边这个少女虽然很好看很温柔明媚,可是看起来家世不太好。
邵星牧对着那个中年书生说道:“麻烦快一点,办好后写一份婚书给我们盖章。”
中年书生赶紧点点头,邵星牧气场太强大了。
迅速办理了夏年年的落户,一看地契倒吸一口气。
几百亩上好的田地,城西那处四合院可是上好的风水宝地啊豪宅啊,又大又好,还有一处庄子,县城的药铺,当铺,首饰铺,香粉铺子,酒楼全部落在她户头上……
关键她是来立的女户头,这男子是爱极了这个女孩子吧!
女户是受法律保护的,可以单独招女婿,可以经商,可以婚姻自主。
他满头大汗的帮她的户头立好,她名下的地契,房契,田契,庄子都写上她的名字,让她按了手印,盖上官章。
夏年年看不懂那些字,只知道好多张让她按手印,然后他盖上方正大的公章。
办完这些,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内心感叹这个女子好运,她可是这么久以来他办的第一个卖身契来立户的。
这男子来头不小,他是知道的。
所以等女户户头办好,他立马接着写了一式两份的婚书,让她们签名按手印。
邵星牧郑重的写了自已的名字。
夏年年认真的把他的名字每一笔每一划深深地刻在脑子里。
“邵星牧”这三个字是她夫君的名字,真好看,每一笔每一划的顺序她都犹如刻画进脑海里一样。
记忆了一遍又一遍。
邵星牧几乎是带着隆重和虔诚的表情写下自已的名字。
身后的那名叫阿灿的捕快,几次欲言又止,脸色一直青白交替。
他竟然给身边这位女子做到如此地步,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从未见过他对任何女子有这样的一面,曾经他以为他哥可能是没有感情的人。
那么多女子喜欢他,他都淡定的不为所动,当然男子本来就以事业为重,可是他对身边这位小姑娘那种柔情似水和护她的霸道,让他惊住了。
轮到夏年年写自已的名字的时候,她窘迫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
邵星牧走在她后面,抱着她,低头在她耳边说道:“别怕,我捉住你的手写。”
夏年年点点头,她生疏的拿着毛笔,回头看着他。他微微一笑,一只有力的温暖的大手覆盖住她的小手。
蘸取少量的墨汁,在砚台上刮刮笔尖。
大而温暖的手,带着她微微颤抖的小手,在她名字那一处空白。
一笔一划写了她的名字。
“夏年年”。
她的名字原来是这样写的。
她也记在了脑子里,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等她名字写完,她心脏都在发抖,手也发抖,她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慎重,什么是虔诚和紧张。
她好怕今天如果有什么变动,是不是他就要回去娶那个御医的女儿。
她一想到这里,心脏猛的被绞痛了一下,额头瞬间疼的冒汗。她紧紧咬住嘴唇,直到他拿起她的手指沾上印泥,按上手印。
随着一个官印有力而大声的落下。
邵星牧才把心放下来,他的预感果然是对的,夜长梦多,如今他终于名正言顺把她娶了,成为自已的妻子了。
任谁来都是官方承认的,光明正大的的夫妻了。
谁都阻止不了他爱她。
他只会娶她做妻子。
唯一的妻子。
69書吧
这一声官印的落下也让旁边的阿灿死了心。
他有点责怪自已多管闲事。
这一声官印的落下,也让她悬着的心似乎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她知道她此刻有点自私。
可是她本能的不想做一个大度的人,把她身边这位对她极好极其宠溺她的男人让出去。
她知道她和他的家世悬殊。
可是怎么办,当他救起她的那一刻,她心里就已经认定她是他的人了。
她今天还想着哪怕成为他一段时间的妻子。那么拥有一段时间,如果以后有孩子了,他愿意给她一个孩子,她是女户头,可以光明正大的养活自已。
她不怕苦。
她只求他怜悯她一瞬,哪怕一段时间,他要走她绝不留他。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他要走,她就心痛到无以复加,似乎痛到要昏厥。
她趁他拿婚书和地契的时候,另一只手偷偷擦了一下眼角情不自禁流下的泪水。
邵星牧拿婚书和地契的手停顿了一下,他没有回头去看她。
她应该不想让他看到她哭吧。
她偷偷擦眼泪的动作刺痛了他,他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邵星牧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麻利的把所有契书放在一个牛皮袋里面。
十分认真的检查完毕核对清楚,然后认真的扣好袋子。
拿在手上,这对他和她而言,十分重要。
中年书生办完后,心口一颗石头落地,擦了下满头的大汗,说道。
“恭喜邵公子,邵夫人,祝你们百年好合,到时候也去讨杯喜酒喝。”
邵星牧如释重负的点点头,抱拳说道。
“多谢。”
然后转身牵着夏年年的手,眼色温柔无比:“娘子,跟我回家!”
这一声呼唤,让她心头轻颤。
夏年年眼中蓄满泪水,点点头,如樱花般的唇微微颤抖不知道如何表达此刻她既喜悦,又紧张的心情。
感受到他手中的力道加大。
她才发觉,她和他已经是拥有婚书的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这一刻她喜极而泣。
旁边的阿灿见尘埃落定,也被他们这一幕所感染。
也许是他们错了。
他星牧哥能开心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他为刚刚看不起新嫂子,内心感到愧疚。
他摸摸自已的脸,这一巴掌没白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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