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坐着的那个被摁在梳妆凳上,后背靠着墙边的梳妆桌,上身后仰,脸颊被人捏着强吻,从衣服往上,脖子、耳根、甚至连双眼都是红色的,不知是羞红,还是怒红,或者二者都有。
站着的那个脚踩着梳妆台的桌边,一手捏着对方脸颊,另一手握着领带,领带的那一头绑着对方的双手,神情很是嚣张猖狂。
邵百京实在羞愧,就这种战斗力,是怎么把人从医院整到这的?他可以不认这个兄弟吗…
对!
坐着的那人是靳西流。
而站着的,是洋洋得意的江卓畔。
靳西流和江卓畔一同转头看向门口,转过来的脸上虽然表情不同,但相同的是都鼻青脸肿…
江卓畔惊喜大呼,“觅觅,你这么快就找到我啦!你帮我一起把这孙子弄我家去!”
袁觅+邵百京+靳西流:…….
靳西流完全是看到救兵的表情,两眼锃亮,竟隐隐带上了水光,“救救我百京!”
江卓畔转过头,“呦!你还认识邵百京呢!”
邵百京出现在这里,江卓畔没有意外,她想当然的以为他是作为袁觅的黑骑士出现。
邵百京没眼看,太熊了…
但再丢人,他也不能放任鼻青脸肿的靳西流不管。
他轻咳一声,“那个…江小姐,应该是有什么误会,要不你先放开他,咱们坐下聊一聊。”
江卓畔看看靳西流,又看看邵百京,再想想袁觅过来的速度…
她收回踩在桌子上的腿,松开领带,拍了拍双手,左右看看,“没什么地能坐的,就在这儿说吧。”
袁觅也在这时走到江卓畔身旁,撩起江卓畔额头上的头发,“畔宝,你伤怎么样?”
江卓畔一把揽住袁觅肩膀,满不在意的说,“那孙子之前把我撞晕了,现在没事了。”
袁觅变了脸色,“撞晕了?!”
江卓畔伤的是头,是最容易有后遗症的。
那边邵百京刚给靳西流松绑,两人听到这话,也是一滞。
邵百京恰好面向靳西流,背对两个女人,他黑着脸给了靳西流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靳西流也意识到自已冲动,他为自已辩解,“我承认,一开始是我不对。她总说我是被包养的公关,我一冲动就想把她包养几天。我没想伤害她,但她当时太不老实,我塞她上车…不是,请她上车的时候,她一头撞车顶晕过去了。”
“我发誓,我就是想恶心恶心她,没想伤害她!把她带这,是因为这里检查设备都全,我还特地叫了我家医生过来,他估计是堵在路上,还没到。”
“真的!我没想伤害某人,但说回来,某人是真想弄死我…”
“你们看到楼下了吧,我吭哧吭哧把她完好无损的抱上山,刚把她放沙发上,她就醒了,她恨不得拆了房子、撕了我,亏你们来的及时,要不…要不…”
邵百京听不下去,干脆打断自已的怂包兄弟,无奈的侧头低语,“行啦,还不道歉?”
靳西流嗤笑一声,赤红的双目紧盯着窗边的江卓畔,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不…可…能!”
袁觅在一旁听懂了大概,在江卓畔出口前,先靠近她耳边低语,“他不是公关,他是靳家的小少爷。”
江卓畔皱眉,小声反问,“帝都有金家吗?”
袁觅瞬间get到闺蜜的思维盲区,“不是金银珠宝的金,是革加斤的靳。那个横跨军政两届、一家人都是当官的靳家。”
“我靠!”
江卓畔明白了靳西流愤怒的点,在澳城稀里糊涂的被她的保镖当成公关;在皇豹也被她错认成公关;在医院还被扣了个被包养的公关帽子…
哎,也不能怪她和她的保镖,主要是靳西流长的过于俊美,肤白貌美大长腿、宽肩窄腰臀还翘,扔娱乐圈可以直接出道,放赌场和夜场,就难免被误会。
搞清楚他的身份是一回事,想继续收拾他又是另一回事!江卓畔可没忘记,她是怎么惨兮兮的被他从医院掳走,这笔账,她得好好跟靳西流算一算!
江卓畔手别在身后,偷偷的从袁觅手中把自已的手机拿过来,塞进自已裤兜里,然后小声耳语,“你先走。酒店那男人,回头再发我。”
袁觅号的准畔宝的脉,她这是觉得有趣,自已不想走了。
只见江卓畔突然起身,往靳西流的方向走去。
靳西流不知江卓畔的来意,原本已经放松的肢体,瞬间又紧绷。
“干什么?”
江卓畔抓起靳西流手腕,头往门口的方向一扬,“出去聊聊。”
有邵百京和袁觅在,靳西流不疑有他,站起身跟着江卓畔往外走,却没想到,江卓畔几步后,身子突然踉跄,往后一仰,直接晕过去。
身后的靳西流下意识接住江卓畔的身体。
他也瞬间慌了神,“江卓畔!江卓畔!”
袁觅和邵百京冲过来,但袁觅冲了一半,看到江卓畔垂在身下的右手,冲过来的速度明显慢下来,后来干脆止住脚步。
江卓畔的右手刚摆动那几下,也没逃过邵百京的视线。
一瞬间,他也懂了,江卓畔是装晕,不知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准备对付靳西流。
可怜靳西流太过慌张,顾不上身后两人的不正常态度,一把抱起江卓畔就往一楼跑。
一楼走廊的东头是医疗检查室。
袁觅和邵百京慢悠的从楼上走下来,恰好看到院子里有个中年男人正打着伞,快步往屋里走,看来是靳西流说的那个医生到了。
闺蜜想怎么折腾就是闺蜜的事了,袁觅心里的石头落地,准备离开。
“你走吗?”
邵百京,“走。不过,你不用再看眼江小姐?”
袁觅脚下不停,往外走,“不用,吃亏的总不会是她。”
邵百京:……
替靳西流提前点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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