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斌随黄歇开到自家农户家,还没进院子,就感觉到和别处不同,首先看到的就是地面干净整洁,院子旁边有猪舍鸡鸭栏,进到院子,见到蔬面摆放着几根竹竿,上面晾着不少干菜。
门口几个大木盆,里面漂着黄豆,男人下地干活去了,女人一个人在磨豆腐,小孩扛着把小铁耙提着一小罐子正要出门,于斌虽然还不知道她们做什么,但看的出他们气色都很好,穿着也干净得体,眼里更没有普通穷苦农民的那种迷茫。
小孩见到黄歇打了个招呼“黄老爷好”就出门去了,没有什么敬畏害怕地主老爷那情况,妇人见黄歇身边还有一位陌生人,就要进屋倒茶,黄歇赶忙阻止,“陆大嫂,你继续忙你的,我就带个朋友顺便看看,”
这陆氏是张屠夫的妻子,眼力劲还是有些,见于斌气度不凡,能和庄主走的近肯定是个官爷,赶紧起身,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就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端出两碗热腾腾的豆酱,上面还漂着蛋花,里面放了红糖。
黄歇接过碗谢道:“陆家嫂子太客气了,下次我都不敢登门了哟!”
陆氏笑道:“托老爷的福,咱们这些佃户才能过上如今的好日子,说起来全村都要感谢老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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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歇道:“建议是我提的,但确是你们实打实干出来的,要是你们都过得不好,那才是我这个东家的过错。”
于斌结过碗,学着黄歇的样子,用汤匙搅拌几下,喝了一口,这也是他第一次品尝豆浆,那温暖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种细腻而醇厚的味道。豆浆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让他的鼻子也沉浸其中。
刚入口时,豆浆的味道略带甜味,随后而来的是一种淡淡的豆香。于斌闭上眼睛,仔细品味着这独特的味道。
黄歇看向于斌道:“于县令觉得这豆酱味道如何。”
于斌道:“清香美味,老少皆宜。”
陆氏一听这人原来是县令,赶忙上前行礼,于斌哪敢有什么架子,赶忙阻止,最后两人相互客套了一番,身份暴露了顿觉没了意思。
两人出了铁匠家径自来到菜园,见每一畦菜地的空心菜周围都栽种着藤类菜,长豆角、金瓜,葫芦等。黄歇跟他讲出各类菜搭配种的好处,于斌也算增长了不少见识。
于斌今天亲自送民夫过来,当然存在一些结交的心思,肯定也有他的准备。两人就近处的亭子里坐下休息。
于斌说道:“县城有家酒楼位置相当不错,可惜关门了,好像要急着转让,听说黄先生深谙经商之道,何不盘来扩展业务。”
这是要送人情吗?黄歇露出一丝兴趣,“是么,不知哪家酒楼,大贵的话我也买不起。”
于斌道:“信州酒楼,先生应该也知道些情况吧,集吃喝玩乐于一体,装修还算豪华,各式工人都在,单单美女艺人就几十个,要是这些资源到了先生手里,今后还不是先生家的一座金矿。”
黄歇听着有些心动,不过考虑到信州酒楼的规模,没个几万贯是拿不下,如今黄歇手里也就剩下几千贯钱,也就打消了这个心思。
黄歇道:“谢谢于县令的好意,不过如此大的产业也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庄主能吃的下来的。”
于斌道:“黄先生先别急,听我慢慢说,如今这信州酒楼虽说规模很大,其实一直被王氏酒楼打压,一般人还真不敢接盘,也没那个本事,但黄先生你就不同了,听说王氏酒楼还是得益于你的指点才兴了起来,而你们关系又不错。”
黄歇问道:“那酒楼转身要多少钱。”
于斌道:“五千贯,黄先生如果资金周转不过来也没事,下官可以先垫付下来。先付一千贯即可,其余四千贯嘛可以分期三年付款”
这确实比白送好听点,既然明白了他的好意,也不能在矫情了,当即表示同意,“那么咱们股份五五分成怎么样。”
于斌“这如何使得,下官最多就派几个护卫,帮酒楼维持治安,其他方面根本出不了力,占一成股份都多了。”
在一番相互推诿下,最终黄歇占八成,于斌得两成股份。于斌当即就从袖子里拿出地契交到黄歇手里,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黄歇签字,当然地契上写的的五万贯买下信州酒楼,真正的情况是黄歇只出一千贯。
一场官商勾结就这样默契的完成了,于斌也准备告辞,“于兄等会,好不容易来山庄一趟,怎么的也要带些特产回去,不然别人会笑我不懂待客之道。”
“好。”
黄歇这厮是真大方,让小张搬来十坛顶级神仙酿,一箱高档香皂,一把自已亲手题字的绢丝折扇,另加一面纯金打造的镜子,说是给弟妹化妆用。
一场交易下来,两人已结下了深厚的友情,黄歇大于斌两岁,自称兄长于斌自然是小弟了。
送走县令,黄歇得做好接手酒楼的准备,回道书房筹划,到底是酒店继续开下去还是转行别的娱乐产业呢?做酒店的话相信凭自已的本事,肯定能盖过王氏酒楼,问题是他跟王家关系一直都很好,这要是把他干掉了心里也过意不去。虽然如今黄歇的实力不惧王家。
黄歇一时脑袋捣乱,叫来小丫头,“春笋,快去吧洪管家叫来,老爷又要事和他商量。”
“是”
春笋小跑出去了,没等多久,洪蠡来到书房,“家主,不知有何大事。”
黄歇笑道:“别紧张,是好事,你看这是什么?”
洪蠡那些信州酒楼的房契,眼睛睁的老大,“家主,你拿下信州酒楼,太好了。”
黄歇把刚才和于斌的交易大致说了一遍,问他这酒楼是继续开下去还是转行别的。洪蠡当然知道他和王家的关系,自家老爷又是极重仁义,所以才会为难。
洪试着说道:“就信州酒楼的地理位置和装修,改行只有一样比较合适。”
黄歇来了精神,问道:“你说改哪一行好?”
洪蠡道:“青楼,也只有青楼才合适,而那些姑娘也不用打发出去。”
黄歇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可是我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啊!”
洪蠡道\/“只要老爷决定出手去做,那肯定成,”
好家伙,一个个都对自已都这么有信心吗?其实想到青楼,黄歇也想到前世的一些娱乐产业,也有了其他想法,看天色黑了下来,还是先吃了晚饭再说。
这不刚拿起筷子准备吃饭,石头前来报告:“老爷,有个叫王逸飞的人说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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