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团虽然会经过车师国国境,但张恒知道车师贫弱,并不打算前去叨扰。
岂料使团刚踏入车师国国境,就看到车师国国王率领一众人马亲自前来迎接,见到张恒,车师国国王倒地便拜。
张恒连忙下马将国王扶起并说道:“国主何必如此,数年前我随父亲出使西域时,国主曾盛情款待,今日我依然历历在目。”
车师国王连忙回道:“弊国乃小国,见到天朝上使,如星辰之见日月。楼兰王不自量力,自取其祸,车师国愿永为大汉臣属。”
张恒连忙安慰道:“国主且放宽心,楼兰王自取灭亡,与他国无关,我大汉一向恩怨分明。”
国王又拜了一拜,然后说道:“弊国人贫地寡,无以供奉,昨夜亲率国人采摘时鲜瓜果一百篮,烙制胡饼一千个,望上使不弃。”
张恒这才注意到国王竟然满身泥土,想必是昨夜亲自采摘瓜果所致。
此时在张恒身后的张小乙都呆住了,心里暗暗说道:“这也算一个国,也就是一个镇,这国王派头还没村长大。”站在张小乙旁边的太史梁更是直接:“这他妈也算一个国。”张小乙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没继续往下说。
张恒立即令张小乙带几个人去接收瓜果、胡饼。
张小乙悄悄走到张恒面前:“大人,这国家都穷成这个样子了,我们还要他们的供奉,是否欠妥啊?”
张恒小声说道:“非也非也,我们不接受说明看不起他们,我们接受了才说明我们也把他们当成真正的国家对待。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拿出一百个金饼、五百匹绸缎和五百斤茶叶给他们,算是救济救济他们。”
张小乙点了点头,立即让董吾带着一个百人队去搬运瓜果、胡饼。又让石丞带一个百人队将金饼、绸缎、茶叶搬了过去。
张恒对国王说道:“感谢贵国馈赠,张恒不胜感激。这些许薄礼,算是回礼,万望不要推辞。”
车师国国王眼睛都直了,也就十几年前张骞第二次出使西域时,张骞赠给其两匹绸缎。没想到今日张恒一次就给了一百匹,还有金饼、茶叶,这足足相当于车师国全国十年的收成。
车师国国王还想再拜,幸亏这次张恒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国王:“国主不必多礼,我汉朝乃礼仪之邦,讲究礼尚往来。国主此番辛苦,我等使团还要赶路,国王若无他事,可以先行回国了。”
车师国王连忙说道:“不敢打扰上师大人,我等这就返回。”说完,国王让手下将给的财货小心装车,与张恒等别过后,便带着一干人等回国了。
待车师国王一行走远,张小乙不解地问道:“车师国一个小国,用得着如此礼遇吗?”
张恒说道:“越是小国,越要以礼相待。小国无所依靠,我等以平等之礼待之,则其必感恩戴德。”
张小乙恍然大悟:“我大汉对臣服的小国尚且如此,日后传扬出去,无论大国小国,都必定会心悦诚服,愿意臣服我大汉。”
张恒回道:“正是如此,我大汉经略西域,主要靠两条方略:一是恩泽雨露;一是雷霆手段。”
张小乙说道:“正是正是,对于不听话的国家,以雷霆手段给予其灭顶打击,可使一些大国不敢妄动。”
其实张恒此次远赴西域,本就是要恩威并施,如消灭楼兰是威,馈赠车师就是恩。恩威并用,西域各国必将臣服。
正值中午,张恒一边传令使团歇息,一边张小乙将瓜果、胡饼分与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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