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的话是说给所有人听的,八组众人自然也听到了,没有人讨论,全都各自看向自己的领头人,等待发号施令。
陈风和俨涛都挥了挥手,招呼众人向门外走去,他们的步伐很快,似乎一点也不敢耽搁时间。
九组与八组所有人上了一艘墨绿色飞船,面对面坐着,气氛相当的沉寂,没有人说话,空气都似透着一丝诡异的氛围。
窗外的景色变幻,一座拔地而起的围墙显现在下方,四周一片茂密的丛林与植被,偶尔能看到一只大型的猛兽走过,如同一片原始森林。
天空蔚蓝,白色的云层交叠在一起,一幅宁静与祥和的美景,却唯独缺少了小型飞禽,不时出现的都是些大型凶禽,划过长空,凶戾鸣叫,向这里看了一眼,而后直直远去。
砰!
突然,飞船一阵摇晃,在空中如同一只折了翅膀的鸟儿,"嘟嘟嘟"的警报声响起,在飞船内响个不停,声音非常的刺耳。
"是刚才那只凶禽,它掉头回来袭击我们。"叶天透过窗户,看到飞船的尾后,有一只庞大的飞禽在撞飞船。
"唳!"这只凶禽无比巨大,扑闪着金色的翅膀,全身的羽毛如一根根黄金色的利剑般耀眼,且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醒目了。
凶禽的头颅上长有一根火红的羽毛,嘴巴像是乌鸦一般,尖厉而又闪烁着黑色的寒光,眼神更是凶恶,带着戾气,不断发出尖锐的鸣叫。
它十分凶悍,凶性十足,扑腾着巨大的金色羽翼,不停用头颅撞击飞船的尾部,没过一会儿,尾部那里就冒起了乌黑的浓烟。
"该死,这头畜生发什么疯?"木战露出苦瓜脸,如果说在地面上的话他尚且不惧,但这是在天空,是这只凶禽的主场。
"这是红羽鸦,是一只经过变异的乌鸦,曾经十分怕人,但是现在对人类似乎极为仇视,不过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攻击,不知道现在它是发了什么疯。"宛雪儿解释道。
"真是晦气!"木战骂咧。
所有人都紧握着把手,稳住身形,飞船摇摇晃晃,颠颠簸簸地向下方的原始森林飞去。
下方一片绿油油,深绿色的植被挡住阳光的照射,红羽鸦紧追飞船,它全身金红,如一道金红色的闪电划过长空,刺眼夺目。
唳!
红羽鸦高声鸣叫,眼眸通红,像是看到了仇人般,它全身的毛发都很坚硬,体型足有小型别墅那么大。
它从高空降落,像是一栋房屋压盖而下,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压迫感,飞船的窗户像是被黑布蒙上,让众人透过窗户,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了。
天空被庞然大物笼罩,一片黑暗,轰隆一声,飞船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撞断不少苍天大树与压塌不少灌木丛,地上都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
轰!
又是一声巨响,红羽鸦凶狠而猛力地撞上飞船,将之撞得又是一阵晃动,吓走四周不少飞虫鸟兽。
"快!"陈风大吼,第一个跳出飞船,向四周奔去。
红羽鸦太大了,但同时也很笨拙,尤其在地上,猛烈的冲击力,让它的脑袋与飞船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在那里蒲扇翅膀挣扎着,半天也未起身。
它脑袋卡进飞船身上了,坚硬而带有美感纹路的船身,被红羽鸦一击撞成废铜烂铁,可想而知红羽鸦的力量有多么的恐怖。
巨大的飞船在庞大的红羽鸦面前,如同一个小孩面对大人般。
飞船内,所有人的力量都不小,而且船身都被毁去,坚硬程度远远不如之前,所以他们很轻易的就逃出了飞船,向远方冲去。
"唳……"红羽鸦的感知很敏锐,瞬间就察觉到这些人的动静,它努力挣扎着将头颅从船身内拔出,然后蒲扇一下翅膀,顿时出现一股强力的狂风,向四周吹去,它也向众人飞去。
八组与九组的众人都是向四面八方跑去,离红羽鸦最近的是白染,他境界不弱,跑这么慢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前方不远的宛雪儿,有私心在里面。
红羽鸦直接向最近的白染俯冲去,它十分凶狠,眼神锐利的如一只捕猎的鹰般,野蛮的撞断沿途的大树,折断树枝,大树断成两截,倒在地上。
白染感受到身后的狂风,他寒毛顿时竖起,澎湃的气血爆发,在身体表面形成一层金色的护罩。
但是,这样浓郁的气血之力,让红羽鸦更兴奋了,唳的一声,它的速度又上升一个台阶,离地上奔跑的金色人影更近了。
"队长,救我!"白染感受到身后的强风越来越强烈,他害怕了,向远方的俨涛大声求救。
正在奔跑的俨涛闻言,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表示,反而跑到越发快了,他一样野蛮,沿途撞飞不少粗大而高大的树,让之向四周飞起,然后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白染绝望了,看着冷漠眼神的扫视,而后没有丝毫搭救想法的俨涛,他心如刀割般疼,一个信任的人,在最危机时刻,抛下自己逃跑的一幕,让他难以接受,难以认清事实,更无法相信。
他曾经危险时,每次都是被队长搭救,让他产生很强的信赖,以为这是一个值得将背后交给的人,可没想到相处几年的情义,在这场任务中,全都烟消云散了。
回想起曾经一起做任务的经历,以及获救的心情,现在再想起,他就感觉一阵心寒,信任喂了狗。
他绝望而痛苦的停下脚步站在那里,等待着身后强风的席卷,眼角一滴泪水留下,眼前被火红的烈焰遮盖,最后没了意识。
这一幕被很多人看到,不是他们想看,而是耳畔回响着白染求救的声音,让他们不自觉的回目远看,最后看到了这冷血的一幕。
不过,他们的心理早已麻木,毕竟这么多年,什么事他们或多或少都经历与见过,对于这种事,虽然觉得残忍,但是并没有觉得不对。
而叶天就更没有什么想法了,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如何活下去,但是他也不担心,因为腰间的布袋就是他的保命符。
当看到俨涛那冷血的一幕时,他不屑的撇撇嘴,对于不认识或者不熟的人,人家向他求救,他通常都被不会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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