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沈府小院的屋内烛火摇曳。沈玉瑶与明珠、蓝田、夜殇、沈樱几人围坐在一起。
沈玉瑶率先开口,眼神坚定地说道:“我经决定了,明日便去仁心堂做坐堂医。”
明珠一听,满脸忧色,紧紧拉住沈玉瑶的手,急切地说道:“姑娘,此事万万不可冲动。那仁心堂看似是个机会,可暗处危机四伏,我怎能放心让您去,万一有个好歹,可叫我如何是好。”她眼眶微红,眼神中满是担忧。
蓝田也皱起眉头,担忧地说道:“姑娘,明珠说得对。外面那些人对咱们虎视眈眈,此去仁心堂实在凶险,还请小姐三思啊。”
夜殇双手抱胸,沉思片刻后,郑重说道:“我的任务是保护小姐周全。”
沈玉瑶轻笑道:“好了明珠,蓝田,如今有夜殇你们三个保护我,我看一般人都不敢抬眼睛看我,哪里来的危险?”
沈樱轻轻握住沈玉瑶的手,眼中带着理解和支持,温柔地说:“阿瑶,我知你心中所想,也知你志在救人、查明真相。我支持你,相信以阿瑶的能力定能化险为夷。”
沈玉瑶看着众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宽慰大家道:“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这是一个难得的契机。我定当小心行事,不会让自已陷入绝境。有你们在我身边,我也更有底气。”
众人听了,相互对视,虽仍有担忧,但也都决定尊重沈玉瑶的决定。
次日,沈玉瑶身着素衣,在仁心堂开始了她的坐堂医生涯。她凭借着自已精湛的医术和独到的见解,解决了一个又一个疑难杂症。无论是久病不愈的顽疾,还是罕见的怪病,在她的手下都能药到病除。
渐渐地,沈玉瑶的名声在京城中传播开来,许多患者听闻了她的医术,纷纷慕名而来。仁心堂前每日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人们都渴望能得到沈玉瑶的医治。
这日正值午后,烈日高悬,阳光炽热地洒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仁心堂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气,堂前排队等待医治的患者们正耐心地候着。
正在此时,几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汉子抬着一个担架,横冲直撞地进了仁心堂。“谁是沈玉瑶?”其中一个满脸麻子的汉子大声吼道。
沈玉瑶闻声,从内堂走出。
只见那担架上躺着一男子,那人面色惨白如纸,全身上下布满密密麻麻的脓包,大的如拳头,小的如豆粒,好些脓包已经破裂,浓稠的黄色脓水汩汩流出,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他的身体不停地痉挛抽搐着,身上的衣物早已被脓液和血水浸染得看不出本来颜色,肮脏污秽不堪。
那几个汉子“砰”地将担架重重撂下,满脸麻子的汉子上前一步,用手指着沈玉瑶,极其嚣张地叫嚷道:“哼,就是你这小娘们。赶紧给咱兄弟把病治好,要是治不好,你就趁早滚出京城,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方瑾年匆匆赶来,看到这混乱的场景,他那俊美的脸庞瞬间布满怒容,喝道:“放肆!你们这般无理闹事,这人我们仁心堂不治,马上给我抬走!”
那些人听到这话,仰头张狂大笑,其中一人轻蔑地瞥了一眼沈玉瑶,嗤笑道:“哟,原来所谓的仁心堂、所谓的神医也不过是些胆小怕事的鼠辈罢了。连个病人都不敢接,还开什么医堂,趁早关门大吉算了!这小娘们,我看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还敢自称大夫,简直是笑话!”
沈玉瑶眼神坚定,毫无惧色,走上前一步,平静地说道:“既然病人到了这里,我身为医者,自当全力诊治。”
那些闹事的人听了,笑得更加肆意,其中一个歪着嘴,阴阳怪气地说:“哼,好啊,那咱就等着看你怎么出丑。要是治不好,有你好看的!别以为躲在这仁心堂里,我们就拿你没办法。这京城,还没有我们办不成的事儿!”说罢,几个人双手抱胸,立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挑衅和威胁,等着看沈玉瑶的好。
沈玉瑶蒙着口鼻,双手戴着布套,目光冷冽地扫向那几个闹事的汉子,说道:“我治病用的药都是极为珍贵的,价钱可不便宜。”
那几个汉子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上前,极其嚣张地一挥手:“哼,钱我们有的是,只要你能把人治好,多少都给得起。”
沈玉瑶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有条不紊地吩咐伙计:“去准备一口大缸,再按我的方子把药材取来。”
伙计们迅速行动起来,不一会儿,一口大缸放置在后院,所需的药材也都准备齐全。沈玉瑶亲自将药材投入缸中,又指挥伙计们生火添柴,将水煮沸。
一切准备就绪,几个伙计用布巾蒙住口鼻和脸,手上戴着布套,小心地将男子抬进了热气腾腾的大缸中。
男子在缸中痛苦地呻吟着,热水的刺激让他的身体不停颤抖。那几个汉子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却又因沈玉瑶之前的眼神警告不敢造次。
过了一会儿,沈玉瑶取出解毒丸,对伙计说道:“把他扶起来。”伙计们依言将病人轻轻扶起,沈玉瑶将解毒丸喂入病人口中。
片刻之后,病人身上的脓疮开始明显干瘪,脸色也有了一丝血色。沈玉瑶吩咐伙计们将男子从缸中抬出,为他裹上干净的衣物。
男子缓了缓神,眼中闪着泪花,挣扎着想要起身,他声音沙哑但充满感激地说道:“恩人呐,您救了我的命,我给您磕头了。”
沈玉瑶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那几个汉子说道:“诊金,一千两。”
几个汉子听到这个价格,面露难色。男子连忙说道:“恩人,我这就差人给您送来。”
沈玉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说道:“不用,刚刚说好了,你的这些好兄弟为你付钱。”
那几个汉子听闻要付一千两,顿时脸色大变。他们相互使了个眼色,趁着众人不注意,转身就想跑路。
沈玉瑶冷哼一声,手中几枚小银针一闪,瞬间那几个汉子便动弹不得。
一直在旁等待诊治的人们看到这一幕,,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个个怒目圆睁,满脸愤怒。有人大声斥责道:“你们这群无耻之徒,怎么能如此不讲信用!人家沈大夫费心费力把人给治好了,答应的诊金竟敢赖账,还想逃跑,简直丧尽天良!”
“就是就是,太过分了,必须给个说法!”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纷纷挥舞着拳头,义愤填膺。
一些本就有些势力的人气得直跺脚,朝自家下人吼道:“快去请京兆尹费大人,让他来好好治治这些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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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京兆尹被请了过来。看到这群情激愤、怒火中烧的民众,费大人也不敢徇私。他面色严肃地看着那几个动弹不得的汉子,大声说道:“尔等光天化日之下,耍赖账还企图逃跑,实在可恶。限你们三日内给仁心堂交付一千两银子作为医药费,否则定不轻饶!”
那几个汉子闻言,面露苦色,连连求饶。可愤怒的民众哪里肯罢休,继续声讨着他们的恶行。官老爷丝毫不为所动,在民众的声讨下,带人离开了现场。
沈玉瑶看着官老爷离去的背影,又扫了一眼那几个无法动弹的汉子,转身走进了仁心堂。
围观的人们一边唾弃着那几个汉子,一边继续排着队等待沈玉瑶的诊治。
时近黄昏,残阳如血,将天边染成一片橙红。京城中襄阳郡主府内,几个大汉连滚带爬地冲进府内。
他们一见到襄阳郡主,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为首的那个满脸麻子的汉子不住地磕头,战战兢兢地说道:“郡主,小的办事不力,求郡主救救我们!”
襄阳郡主正坐在堂前的雕花梨木椅上,身着华服,头戴金饰。她蛾眉紧蹙,眼中闪烁着怒火,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一群废物!让你们去给本郡主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如今还有脸来求我?”
几个大汉浑身颤抖,其中一人抬起头,满脸惊恐地看着郡主,结结巴巴地说:“郡主,那沈玉瑶实在厉害,如今京兆尹限我们三日内交出一千两银子,不然就要拿我们问罪。郡主,您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襄阳郡主站起身来,踱步走到他们面前,眼神中满是不屑和厌恶,冷笑道:“哼,本郡主原以为你们还有些用处,没想到如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还想让本郡主给你们擦屁股?做梦!”
几个大汉仍不死心,继续苦苦哀求。襄阳郡主恼羞成怒,朝身边的侍卫一挥手,喊道:“把这群没用的东西给本郡主打出去!”
侍卫们得令,一拥而上,对着几个大汉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大汉们被打得鼻青脸肿,哀嚎连连,却丝毫不敢反抗,最后被毫不留情地扔出了郡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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