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王府的书房中,景王正与谋士对坐而谈。
谋士轻摇着手中的折扇,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王爷,近日城中那沈家女子沈樱,收拾了恶霸还成立了商会,这沈家的女子可真是个个不简单呐。”
景王微微一怔,随后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自豪道:“沈家女子,自然是与众不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谋士看着景王的神情,心中了然,故意调侃道:“王爷,这沈家小姐沈玉瑶可一直在您心中吧?”
景王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已的不自在,故作严肃道:“休要胡言。”
谋士却并不惧怕,收起折扇,凑近景王说道:“王爷,属下明白您的心思,只是如今这局势,您与沈家来往还是得谨慎些,对您对沈家都好。”
景王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说道:“本王知晓其中利害,只是心中难免牵挂。”
谋士拱手道:“王爷情深义重,但眼下应以大局为重。”
景王长叹一口气,目光望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樱与王、李、赵三位掌柜商议后,启动了小部分资金租赁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地方作为商会议事厅。
沈樱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裙装在商会议事厅与王、李、赵三位掌柜商讨成立商会事宜。
王掌柜是个胖胖的中年人,脸上总是带着和善的笑容,眼珠灵活地转动着,一看就是点子多的人。他上前说道:“沈小姐,咱们可得好好谋划这商会之事。”
沈樱微微点头,说道:“王掌柜所言极是。如今首要之事,便是招人扩充咱们的人手。”
李掌柜身材消瘦,眼神却透着忠厚老实,他诚恳地说道:“这招人之事需谨慎,定要选那踏实肯干又有本事的。”
赵掌柜性子急躁,却十分仗义,他猛地一拍桌子说道:“对!可不能让那些偷奸耍滑的混进来。谁要是敢在咱们商会捣乱,我老赵第一个不答应!”
沈樱双手交叠在身前,沉思片刻道:“那咱们先拟出个章程,明确招人标准和待遇。”
众人纷纷点头,开始商议起来。
“这待遇方面,既要能吸引人,又不能超出咱们的承受范围。”沈樱边说边在纸上记录着。
王掌柜凑过去看了看,眼珠一转,说道:“沈小姐,我有个主意。咱们可以分几个等级来定待遇,根据能力和经验划分,这样既能激励新人努力,也能留住有本事的老手。”
沈樱眼睛一亮,说道:“王掌柜这个点子好!”
李掌柜认真地说道:“那具体的等级划分和标准,咱们还得仔细斟酌。”
赵掌柜大手一挥,说道:“别磨蹭,就按能力高低来,简单明了!”
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来,说道:“小姐,官府的人来了。”
沈樱微微皱眉,起身说道:“诸位掌柜稍等,我去看看。”
来到前厅,只见一位官员模样的人正坐在那里,脸色严肃。
沈樱上前施礼道:“大人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官员瞥了她一眼,说道:“听闻你们成立了商会,有些规矩可得跟你们讲讲。其一,商会的交易活动必须遵守朝廷律法,按时缴纳赋税,不得有任何偷逃漏税之举;其二,商会内部的纠纷尽量自行解决,但若有影响治安的大事,必须及时上报官府;其三,商会的商业活动不得损害百姓利益,若有投诉,官府定会严查。”
沈樱认真聆听,不时点头,说道:“大人放心,小女子定会严格遵守。”
官员接着说道:“作为回报,官府会给予商会一定的保护。比如,在商会的交易场所,会加派巡逻人手,确保安全;若有外地商户恶意竞争或欺诈,官府会出面调停。但商会每年需向官府提供一定的物资支持,用于地方建设和治安维护。”
沈樱微微欠身,说道:“多谢大人告知,商会定当全力配合官府。”
官员满意地点点头,起身离去。
沈樱回到议事厅,将与官员的交谈内容告知了三位掌柜。
王掌柜摸着下巴思考着,说道:“这物资支持的事,咱们得好好盘算盘算,可不能影响了商会的正常运作。”
李掌柜点头说道:“是啊,得算仔细了。”
赵掌柜拍着胸脯说道:“怕啥,咱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办好!”
众人一番商讨后,决定按照官府的要求行事,努力将商会发展壮大。
京城外的官道上,一匹快马疾驰而来,扬起阵阵尘土。马背上的人正是锦瑟堂派来传信的探子,他一路进城直奔锦瑟堂。
锦瑟堂内,庄随正在处理事务,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急切的马蹄声。探子匆匆进入堂内,气喘吁吁地说道:“堂主,果然有杀手在青州附近埋伏押送沈家老爷和少爷们的队伍。”
庄随闻言,神色一紧,问道:“那现在情况如何?”
探子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幸亏兄弟们及时赶到,才没出大事。不过,沈大公子为保护沈小公子受了伤,其余人没什么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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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随松了一口气,说道:“人没事就好。那接下来呢?”
探子回道:“沧海公说服了押送官,让我们锦瑟堂的人一同护送沈家男丁去南境。沈大公子也得到了兄弟们的照顾,给他安排了马车休养。”
庄随点了点头,说道:“沧海做得好。你先下去休息。”
探子退下后,庄随思索片刻,叫来一名亲信,严肃地吩咐道:“千里,速去西院,将此事告知玉瑶姑娘,不得有误。”
千里拱手应道:“是,堂主。”随后便快马加鞭前往西院。
不久,千里来到沈家,见到沈玉瑶,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告知了她。
沈玉瑶听后,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感激地对千里说道:“辛苦你跑这一趟,替我谢谢庄前辈。”
千里点点头,便告辞离开。
目送千里离开后,沈玉瑶想到自已刚配的药还差几味药材,便匆匆出门采购。
“仁心堂”药铺里,一位年轻女子满脸泪痕,拉着大夫的衣袖苦苦哀求:“大夫,求求您,救救我父亲,不管花多少钱都可以,只要能治好他。”大夫无奈地摇头叹息:“姑娘,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令尊的病症太过棘手,我也无能为力。”女子绝望地瘫倒在地,泪如泉涌。
这时,一个油头粉面的纨绔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一双眼睛色眯眯地在女子身上打转,嘴角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上前拦住女子,信口胡诌道:“小美人,本公子家传医术,定能治好这老头儿,只要你跟了本公子,一切都好说。”
大夫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拱手劝道:“姑娘,莫要信他,这人不学无术,根本不会治病。”
纨绔一听,顿时恼羞成怒,一甩袖子,恶狠狠地说道:“你这老东西,竟敢坏本公子的好事!来人,给我教训他!”他的手下们立刻一拥而上,对着大夫拳打脚踢。
女子吓得花容失色,惊恐地大声呼救。周围的人却因惧怕纨绔的权势,都缩在一旁,不敢上前。
此时,沈玉瑶行至门口,见此情景,柳眉倒竖,美目中闪过一丝怒色。她玉手一扬,一枚毒银针“嗖”地飞出,精准地扎在一名打手的手背上;只见被扎处瞬间周围变成青黑色,没几秒钟,那打手便手脚无力,“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嘴唇乌黑。
其余打手见状,吓得纷纷停手。纨绔见势不妙,转身欲逃跑,沈玉瑶又是一枚银针飞出,准确无误地扎在了纨绔的腿上。纨绔“哎哟”一声摔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连连求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此时,一位全身素白的俊美少年从门外缓步走来。他剑眉微蹙,看到店内混乱的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和恼怒。他三步并作两步,赶忙上前扶起受伤的大夫,满脸关切与焦急,温声说道:“大夫,您先撑着,我马上叫人给您诊治。”说罢,转头急切地吩咐伙计:“快,将大夫扶到里屋,去把治伤的药都拿来。”
沈玉瑶走到老伯身边,蹲下身子,眼神中满是专注与担忧。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针包,轻轻抽出银针,手法娴熟地扎在老伯的穴位上。她的额头微微渗出细密的汗珠,但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施针完毕,沈玉瑶轻轻吐了一口气,看向身旁满脸泪痕、神情惶恐的姑娘,拉起她的手,轻声说道:“姑娘莫怕,我已为你父亲施针,暂时稳住了病情。接下来的时间,你一定要时刻陪在他身边。每半个时辰,给他喂一些温水,但不要太多,一小杯即可。晚上注意给他盖好被子,千万别让他着凉。如果他有任何抽搐或者呼吸急促的现象,马上叫人来寻我。”那姑娘噙着泪,不停地点头,哽咽着说道:“多谢姑娘相救,我一定照做。”
这时,那两个被沈玉瑶扎了毒银针的人,面色惨白,嘴唇乌黑,全身因为毒素的发作而不停地颤抖。他们看着沈玉瑶,眼中满是恐惧,不停地磕头求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沈玉瑶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厌恶与愤怒,厉声道:“你们两个,互相扇二十个巴掌,若是有一下不用力,这毒就别想解了。”
那纨绔和他的狗腿子不敢违抗,当即开始互扇巴掌。响亮的巴掌声在药铺里回荡,没中毒的几个狗腿子站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这样,却也不敢动弹。
二十个巴掌打完,两人的脸都肿得老高。沈玉瑶这才扔出两颗解药,冷冷地说道:“吃了解药,给我滚得远远的,日后若再让我见到你们作恶,就不是中毒这么简单了。”
两人连忙捡起解药服下,待身体恢复了力气,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药铺。
这时,俊美少年安顿好了大夫,转身看向沈玉瑶,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银针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探究;他走向沈玉瑶,满脸诚挚地说道:“多谢姑娘今日仗义出手,若不是姑娘,这药铺还不知要被闹成什么样子,受伤的人也不知如何是好。”
沈玉瑶轻轻摆了摆手,神色淡然道:“路见不平罢了,不必挂怀。”
俊美少年又接着说道:“在下是这家药铺的掌柜,敢问姑娘可是来购买药材?”
沈玉瑶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我要甘草、细辛、柴胡、芫花,各半斤。”
俊美少年一边吩咐伙计去取药,一边好奇地问道:“姑娘家中是不是有兄长或者弟弟?”
沈玉瑶面露疑惑,问道:“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俊美少年解释道:“姑娘与我的救命恩人长得极为相似,且用银针的手法和所用的毒都如出一辙,只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位男子。”
沈玉瑶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想起来,摇了摇头说道:“我家中兄长并不会医术,许是公子认错了。”
取好药材,付过银钱后,沈玉瑶向俊美少年抱拳告辞,转身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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