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村里的事务皆安排妥当,萧辞和沈玉瑶准备回京。萧辞将村子的情况仔细记录下来,以便回京后能当面呈给皇上,为这些老兵讨回公道。
就在他们离开前的夜晚,村子里突然来了一群黑衣蒙面的不速之客。幸好萧辞提前谋划,青龙卫迅速出击,没等他们进村,就将这二十人全部擒获。这群黑衣人的武功路子狠辣无比,若不是早有防备,如今恐怕这一村子的伤残妇孺都已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
萧辞先命人将擒获的黑衣人堵上嘴巴,再让青龙卫将他们藏在牙齿上的毒药找出来。此次派时都回京,表面上是筹备物资,但私下却是联系调配青龙卫。青龙卫作为皇帝的直属守卫,只听从皇帝调遣,如今皇帝却让他们听从萧辞,可见皇帝对此事有多重视。
此时村外,20 名黑衣杀手被摘了面罩,整齐地押跪着。萧辞面沉如水,看不出一丝表情,他坐在临时搬过来的桌子旁漫不经心地喝着茶,久久没有说话。气氛如死一般寂静,让人感觉压抑心慌。
半个时辰后,一名杀手终于忍不住,大声喊道:“要杀便杀,休想从我们口中得到半个字。”
萧辞微微挑眉,嘴角似笑非笑:“哦,是吗?”
“有本事就杀了我们,老子皱一下眉就跟你姓!”
萧辞缓缓喝了一口茶,嘲讽道:“就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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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顿时被噎住,随即又道:“别白费心思了,你在我们这里是得不到一丝线索的。”
萧辞起身,淡淡开口:“听说用人皮做出来的鼓敲打起来声音能响彻天际,尤其是从活人身上剥下来的更是清脆悦耳,一直以来本世子都想要试试,可惜没有机会。”
黑衣杀手满脸错愕地看着萧辞,眼神里充满不解。
萧辞朝着身后招了招手道:“阿七!”
一名青龙卫立刻从一众卫士中走出来,俯身拱手道:“属下在!”
“本世子听闻你皮剥得好,能把人皮完好无损地剥下来,人却还能活得好好的。如今材料齐全,不如露上一手,给大家长长眼如何?”
“属下听命。”说罢,这名唤阿七的青龙卫从腰间抽出双刀,朝那名杀手走了过去。
那杀手连连后退,惊恐大叫:“姓萧的,要杀便给个痛快,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折磨我们,算什么英雄好汉?”
“哦?本世子什么时候说过自已是英雄好汉?”
“你……”还没等他说完,就被绑在村口的大树上。侍卫阿七一刀划开他的额头,动作娴熟地开始剥皮。杀手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村庄!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剩下的杀手,全身颤抖,冷汗如雨。
萧辞示意阿七停手,转身看着满脸惊恐的杀手,目光森寒,仿佛可以直取对方灵魂,吓的十几个杀手不停打颤。
萧辞不紧不慢道:“若有半句假话,你们的下场比这更惨!”
杀手哆哆嗦嗦地说道:“是……是有人指使我们来的,具体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接头的人给了我们一大笔钱。”
萧辞不怒反笑道:“如果你们就知道这么多,做人皮鼓似乎更能体现你们的价值!”
杀手急忙道:“我们没有说谎,给我们钱的人身上有一股淡淡鹅梨香的味道。我们真的只知道这么多,求您饶命啊!”
萧辞冷哼一声:“带下去!”
随即对身后的一名青龙卫吩咐道:“十三,去吧!此人是关键”
十三领了命消失在村庄,仿佛没出现过一般。
沈玉瑶在小院内静候萧辞,本欲一同前去,却被萧辞拦下。他不愿让沈玉瑶目睹那血腥残忍之景,只想护她周全。
次日,萧辞一行人踏上回京之路,村民们依依不舍地送行。池鹰与另外两名村民狗子和铁蛋,也随他们一同回京,此事必须有个了断。
抵京后,萧辞携池鹰等人觐见圣上。
皇帝发问:“萧辞,对此事可有头绪?”
萧辞答曰:“回陛下,此事牵涉兵部与户部,臣不敢妄言!”
皇帝龙颜大怒:“传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
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匆匆来到御前。
皇帝怒斥:“你们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兵部尚书慌忙道:“陛下,臣确实已将登记册交予户部。”
户部尚书也忙道:“陛下,臣收到登记册后,便着手安排发放补助,绝不敢有丝毫怠慢。”
皇帝拍案而起:“还敢狡辩!只知相互推诿!萧辞,继续查!朕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
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萧辞领命:“是,陛下!”
萧辞返回落雨山庄不久,十三便归来了。
十三带回消息,买凶杀人者乃同县师爷范同,萧辞不敢耽误,星夜兼程赶往同县,将这位范师爷捉拿归案。根据范同的供述,又将县令赵刚捉拿。
萧辞深知自已所抓不过是小角色,真正的幕后主使绝不简单。经过多方探查,线索再次指向了青州的刺史司马安。
案情几经波折,最终直指户部侍郎冯季元,冯季元被打入天牢!当真相即将浮出水面时,冯季元在狱中自缢,留下认罪书,承认一切皆是他所为,他愧对皇恩,愧对天下百姓。至此,案情了结!伤残老兵们不愿离开他们定居的石村,朝廷派人修缮房屋,发放物资;老兵们的眼中重新有了光芒。
萧辞看着淳朴的村民,心中百感交集,幕后之人始终没有被揪出,最后竟逼得堂堂户部侍郎做了替死鬼。如此强大的后台,萧辞其实心中有数,但证据已断;他懊恼不已!
萧辞虽心有不甘,也只能暂时放下。他暗暗立誓,定要挖出幕后之人。池鹰因才能出众,被编入玄武军,留于军中任职。
石村之事既已了结,萧辞便马不停蹄地赶到薛老头的院子。然薛老头并不在,院内落叶堆积,似是久未清扫。“难道这老头一直未曾归来?”萧辞暗自思忖。
未几,门外传来脚步声,萧辞心中一喜,转身望向门口。只见沈玉瑶身着一袭淡青色衣裙,出现在门口。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
“沈小姐,你怎也来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这温情的一幕,是时都!他见自家世子悄然出门,便一路尾随至此。到门口见到沈玉瑶,便开口询问。
萧辞一脸怒其不争的神情:“时都,你如今的胆子倒是越发大了,昨日交代你的事,可办完了?”
“何事?”时都一脸疑惑。
“哎呀,小姐,你走得这般快,我都追不上了”,此时只见小竹双手提着盒子,自不远处跑来。刚到门口见时都,便将盒子一股脑儿塞进时都怀里,“发什么愣,拿着!”
须臾之间,两人便争执不下。
沈玉瑶看着二人,头痛欲裂:“好了,休要再吵;没看到小院的落叶吗?速速前去收拾,收拾不完,你俩也不必回去了!”
言罢,自顾自地往薛老头常待的药房走去!萧辞也赶忙跟了上去:“薛前辈,似乎有些时日未曾回过小院!”
“不知他去了何处,境况如何”沈玉瑶担忧道。
“不会有事的,兴许是出远门了”萧辞安慰道。
两人在堂屋的桌前相对而坐。沈辞将装七叶一枝花的盒子放在沈玉瑶面前道:“这个你好生收着”
沈玉瑶打开盒子,眼睛一亮“七叶一枝花?”
萧辞微笑点头。
“抱歉!让你身陷险境,实在惭愧!”沈玉瑶低着头不敢看萧辞的眼睛。
“但凡你想要的,我必定竭力为你寻来,抱歉,下次我绝不会再让你受伤了。”萧辞目光炽热
沈玉瑶抬起头,与萧辞四目相对,窗外的风声,落叶都恍若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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