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沈进兵和严氏带着沈直携礼前往太傅府提亲。
董府内,一位年约五旬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主位上,他那灰褐色的胡须,如虬龙般盘踞在脸上,显得男人威严不凡,他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里,充满了智慧及坚毅,此人正是董太傅。这位太傅膝下有一儿一女,长子在翰林院任职,娶的是一位县令之女,而身边的太傅夫人则是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满目慈爱与祥和。此时,太傅夫人正轻声地与严氏交谈着。
“沈小将军,年纪轻轻就能征战沙场,保家卫国,为人刚正不阿,是当世不可多得的英才,若能和侯府结亲,实乃小女之福。但婚姻大事,也不能全凭父母之命,还得问问她自已的意思。”董太傅一脸认真地说道。
“夫人呐,不如你问问妙儿自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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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夫人回道:“那诸位请先吃茶,老身去去就回。”随后,她起身回了内院。
闺房内,董妙音正专心地做着女工,丫鬟翠玉在一旁侍候着。
“小姐,您的手可真巧,绣的花儿鸟儿就像活的一样。”
董妙音轻轻点了点翠玉的额头,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就你嘴甜!”
“是真的,”翠玉双手捧着脸,又接着道,“全金阳城谁不知道,我家小姐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人美心善,上咱们太傅府提亲的世家公子都快把门槛给踩坏了。”忽而转头看着自家小姐,好奇地问道,“小姐,您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呀?”
“你这小丫头,怎么问起这个来了,也不知道羞。”董妙音嗔笑着打趣道。
“我听说,过完年关,皇上就要给您和瑞王赐婚了。”
“磁……”针扎入董妙音的手指,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小姐,您怎么了?”翠玉急忙问道。
““无妨!”董妙音将手缩进袖子里,心中充满了踌躇。菊花宴上被兵部尚书千金宋娇娇为难,沈直巧妙解围,自此以后,那个男子的身影便如烙印一般刻在了她的心上。他是如此的安全可靠,虽有些木讷,却又那么澄澈。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一阵酸涩难过。
“妙儿”董夫人缓步走了进来,边走边轻声呼唤。
“母亲来了。”董妙音起身,将董夫人扶到桌前坐下。
董夫人坐定后,开口道:“妙儿,今日娘过来,是想和你谈谈你的婚事。”
“娘,妙儿还小,妙儿还想多陪陪父亲母亲。”董妙音急忙打断董夫人的话。
这几天,上董府提亲的人络绎不绝。这不,刚刚翠玉说府门前又停了马车,估计也是来提亲的。此时,她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唉!”董夫人叹息道,“整个金阳城都在传,过了年关,皇上要给你和瑞王赐婚。娘是过来人,一入宫门深似海啊!娘不愿你过那种不见天日的日子。”董夫人摸了摸董妙音的头发,又道:“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啊!宁远侯府虽然已经没落,沈侯爷虽然不靠谱,但他的儿子确实是人中龙凤。沈小将军年纪轻轻,就官拜五品德威将军……”
“娘!你说谁?沈小将军?哪个沈小将军?”董妙音听到“沈小将军”四个字,犹如触电一般,立刻激动起来,紧紧抓住董夫人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董夫人微微一愣,道:“有几个沈小将军?不就是宁远侯府的沈直沈小将军吗?”
居然是他!今天上门提亲的居然是他!董妙音激动得手指微微颤抖,仿佛有一股电流直通心脏。
董夫人作为过来人,一看自家女儿的举动,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内心也一阵高兴,却又故意道:“既然妙儿无意这门婚事,那为娘这就去回了去。”
“母亲!”董妙音撒娇道,“妙儿又没说不愿意。”她的脸颊微红,如同熟透的苹果,眼睛里闪着兴奋的亮光,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那妙儿是同意了宁远候府这门婚事了?”董夫人故作严肃地问。
“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董妙音羞红了脸,手指轻绞着手帕,如同害羞的花朵。
董夫人满意地拍拍自家女儿的手背,道:“沈侯爷一家还在前厅等着回话呢,母亲先过去了。”
话罢,她带上婆子,匆匆去了前厅。
翠玉眨了眨眼,凑到董妙音面前,说:“我真傻!原来小姐的意中人是沈小将军。对啊,太后举办的菊花宴上,沈小将军为小姐解围,然后你们一见钟情,相见恨晚……”
“停!你再说我不理你了。”董妙音的脸如同熟透的番茄,又开心又庆幸。开心的是自已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已,庆幸的是他能上门提亲。
前厅里,几人相谈甚欢。不一会,董夫人回来,在董太傅耳边轻语几句。董太傅随即微微一笑,对着沈侯爷几人道:“小女已应允这门婚事。”
严氏面上大喜,接着说:“侯府定会速速准备后面的事宜。”
要说最开心的,还是沈直。他呼出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这几天,他吃不好,睡不好,在内心设想了几十种结果。现在一锤定音,他激动得手心有点微微发凉。
沈家三人匆匆告辞,回家准备成亲事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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