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摘了一朵带刺的玫瑰花,将它修剪包好,准备献给森林里的女孩,经过麦田的时候,穿着布衣的老奶奶夸我手里的月季花开的娇艳欲滴,我愣了愣神,老奶奶又问我往哪里去?我说我去找住在森林里女孩。老奶奶皱着眉,摇摇头,说我们这没有森林啊,更没有住在森林的女孩。手里的月季花掉落在黄色的泥土地上,尘埃飞扬,呛得老奶奶向后退了几步。原来自已精心栽培的不是玫瑰,而是月季花,没有森林,没有女孩,其实我从开始就错了。
“我们该走了,”白秋水看了眼手表,6点了,竟然坐了一个小时,让她诧异,“常天?”
那人像是听不见自已说话一样,一动也不动,她伸手碰了碰常天的肩膀,“啊”常天突然一把握住白秋水的手腕,紧紧地攥在手里,“疼”白秋水不知道常天哪里来的奇怪举动,小声地喊着常天的名字,疼,常天,你松手。她使劲的推开眼前这个发怔的男孩。
“对不起,对不起,”常天回过神来发现白秋水的手腕被捏的通红,白皙,细小的手腕如晶莹剔透的玉在夜晚的月光下发光,有出地方还透露着勒痕,发红,立马松了手。
白秋水摸了摸手腕,有点疼,她并不生气,温和地问“你怎么了?”没有想到常天的反应如此激烈,是不是太过分了,心里有点纠结。
常天慢慢的将那支被捏的发红的手腕慢慢地放到自已的手里,吹了吹,又在受伤处周围轻轻地揉了揉。白秋水红了脸,所幸被这夜晚遮挡住了,看不见她羞涩的脸容。“其实我撒谎了,我,我,我有喜欢的人了,”一句话坑坑巴巴的终于说出来口,白秋水抬眼看着对方的眼睛,充满了真诚,是信徒忠诚的信任自已的信仰的虔诚的眼神,不容忽视。男孩的指腹轻揉,白秋水能够准确的感受到所散发的温热,像是烧开的开水,还在不停冒烟。“我喜欢的人是,,,你。”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常天憋了这么久话说出来了。
白秋水欣喜地想着,果然他还是喜欢我的。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的第六感果然没错,”白秋水脱口而出的话,让她回过神来意识到不对,就闭了嘴巴。
“什么?”常天看着身边的女孩害羞的摇了摇头,低下眼眸也遮挡不住翘起的嘴角,可爱啊。“手还疼吗?”内心懊悔自已怎么伤了她。
白秋水看出来常天的担心,安慰他,“哪有这么娇气,”抬起手腕转了转,“一点都不疼了。”
如果你想要一朵玫瑰,我不会种一棵月季,我会捧着一束枝叶还带着露珠的红色玫瑰徒步走进茂密的森林放在她的窗台上,动作悄悄的不能惊醒还在梦里的女孩。
“饿了吗?”
“有点饿了”
“带你去吃东西?”
“好”常天捏了捏手掌里白净的柔荑,掌心大面积的相碰,常天把对方握的紧紧的,沿着路灯缓缓走过,朝着热闹的街道走去,那里有一家好吃的火锅店,白秋水听了十分高兴,连忙表示想要快点去。
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店面不大,但胜在来迟的人很多,极其热闹。海子说过,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没有太阳,但是有月亮,心上人就在眼前,这让常天很满足。明明在来之前,两人还是单纯的同学关系,现在有一个更符合他们的称呼就是恋人,常天看向对面低头认真看菜单的女孩,还是压不住恍惚的悸动,暗暗骂自已没有出息。
“常天,常天”
“怎么了,我在听”
白秋水喊了几声他的名字,男朋友怎么回事,第一次吃饭就发呆,“我问你要选哪种锅底,我选了鸳鸯的,可以吗?”
“可以,你选就好”
她叹了一口气,“好吧,那我点菜了啊”
桌子是木质的,涂了层简单的红漆,桌面有深深浅浅的划痕,有些地方也露出它原来的颜色,这家店常天小时候就来过,没曾想现在还有,这条道上,大大小小的火锅店不下五六家,不知道它还能开多久。常天视线不经意扫过门口的收银台,站在那里的两个怎么这么眼熟,而后转过头,用右手挡住侧脸,动作有点大。白秋水听了动静,怎么了啊。
“我爸妈,”常天的声音有点小,再加上店里声音吵闹,白秋水只知道他张了嘴巴,听不见说的到底是什么。只好站起俯身好听的清楚,白秋水看着常天的嘴型动了动,“我爸妈在你后面。”
这么巧的吗?常母很爱吃这家的火锅,所以常天忘了他们看完电影八成会来这里吃火锅,不过还好,看样子常父常母已经吃完了正在排队结账。常母掐了掐常父的胳膊,“疼,”常母经常这样对待常父,用常母的话说喊你不理,那就是欠掐,“怎么了。”常母示意常父回头,“你看那女孩站起来和那对面的小男生接吻,真是,”常母语气里充满了鄙视,轻蔑,“有伤风化。”“你也够瞎操心的,走吧,钱付完了,回家,”常父阻止了对方想说的话,“人老了,走两步就累了。”常母白了一眼,率先走出去了,“懒就直说。”白秋水还不知道此时莫名的背了个黑锅,高汤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该下菜了。火锅热气腾腾,缕缕缠绕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向上攀岩,又左右游走,让人无法看清正脸,再加上有些距离,店里来来往往的人,常母看不见男孩的真正面容。
白秋水一动也不动,她生怕有人喊常天的名字。心脏扑扑的跳,她有些懵,傻傻的问常天,我是不是要去厕所躲一下?
她的脸上写着害怕,浑身僵硬,说话的声音仔细听有在微微地颤抖。常天初见她这副样子,觉得十分有趣,像极了受惊吓的小白兔,本想吓吓她说父母看见他们了,可是又实在不忍她胆颤心惊,“好了,他们都走了。”
娇柔的小兔子病恹恹的坐着,不说话。常天把火关小,来到白秋水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温柔的哄着,“对不起,吓到你了,是我反应太大了。”他以为白秋水对于撞见他父母这件事,害怕中藏着娇羞。
白秋水感受到后背传来的力量,摇头,“如果是我父母,我也会吓一跳的。”她刻意不去想害怕的原因,有些东西过分思考就显得太注重了。侧过头,恢复正常的神色,“没事,我们吃饭吧。”
常天则是害怕常母知道儿子不好好学习,早恋,一定会家法伺候的,常母对他下达过命令,有喜欢的人可以,考上大学再谈,要是因为谈恋爱考不上A大,就可以滚了。
一顿饭两人各怀心事地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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