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水在书包里发现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不用猜就知道谁放的。她将丝带抽出慢慢拆开,一条项链映入眼帘,样式虽然简单,但又不失大方。银色的链子上挂着一个绿色的四叶草,白秋水洗完澡坐在镜子前比了比,将它和黑色的同款四叶草放在一起作伴。
“你送的?”
常天房里有独立的浴室,他躲在浴室里,背靠着洗漱台悠闲地抽烟,吞云吐雾。满屋子水汽氤氲,再加上弥漫的烟雾,刺激的眼睛睁不开。他干脆闭着眼享受快乐。
一旁的手机屏幕发亮,他伸出没有夹烟的那只手穿过热气拿起看短信,微晒,手指动了动,“某人明知故问。”
短发还挂着水滴摇摇欲坠,常天甩甩头,水滴淘气的乱溅,有的水滴晕开浸湿了卷烟纸。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推开浴室的门,干脆直接躺在床上。
“这算什么?”
“新年礼物”
“新年礼物现在才给我?”
“还不是之前某人对我忽冷忽热,”常天手中烟蒂的猩红火星散发的温度烫的手指嗖的蜷缩,“赶快睡吧,晚安。”
白秋水头靠在枕头上,手里还握着手机,眼皮不知觉的越来越重,脑子里开始出现模糊的画面。
见对方没回消息,常天猜测白秋水可能已经睡着了。
想起的场景,他抬头望着天花板,,将烟头扔进厕所里。烟灰有些飘落在床单上,他无奈地从柜子里拿了新的床单盖上。
只是明天又要被常母骂了。
“哟,哟,哟”
白秋水转头不解的盯着钱满满,试探的问道,你在练习唱rap?
钱满满听到白秋水的问话,眼前发黑,面对质疑,她力争清白,吐槽道,“哪里像rap了?”
“那你在干嘛”
钱满满对白秋水的脖子努了努嘴,催促道,“快说,你脖子上的项链是不是常天送的?”
白秋水抬眼朝常天的座位看了眼,空无一人,他被班主任喊去办公室还没有回来。
“你怎么知道是他送的,”她想着难不成常天告诉钱满满,他给自已买礼物了?
“你平均五分钟就摸一次,”钱满满装作福尔摩斯的样子正经的分析道,她一节课光顾着数白秋水摸项链的次数了,课都没咋听。
“况且,你今天还特意穿了露脖子的开衫,别说话,”钱满满思路表现得异常清晰,语速也是越来越快,像是发了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睛瞪的圆圆的,“这件衣服,我是第一次看你穿,而且你还带耳环了。据我观察你很少带饰品,你敢说不是为了和项链才搭配的。”
白秋水没想到钱满满说的戳中了她的心思,她必须承认今天的打扮稍微注意了。
但是面对钱满满喋喋不休,白秋水庆幸四周没有同学在。否则她的音量绝对能够让周围的人听到。
白秋水微微起唇,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难道说钱满满说错了。
她垂下眼睛,脸上依稀泛起红晕,手上不停翻着课本。
见白秋水被说中心事,满脸羞涩,钱满满突然来了一句,你们真好,语气中充满羡慕但又夹杂着失落。
白秋水侧头顺着钱满满的视线看去,一群男生聚在班级后面聊天,不知道是哪个幸运儿被钱满满这个好姑娘偷偷暗恋着。
林意开学后就没有来过,据说家里突然发生变故,从此就再也没有消息。
没有人能联系到她。
高进表面看起来和平常一样有说有笑,但听常天说高进私下去找过林意,发现人去楼空。他消沉了好一阵子,后来被他哥知道教训了一顿,骂他年纪轻轻只知道谈情说爱,没出息。
后来高进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像是变得不在意了。
钱满满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右手撑着下巴,眼神平淡。
怕钱满满陷入糟心的境遇,白秋水尽脑汁想了半天换个话题,“听常天说,周页是你的男神?”
“是啊,”钱满满点点头,“怎么了?”
“你怎么会喜欢他啊?”
对于白秋水不可思议的提问,钱满满惊愕地睁大眼睛,“周页不帅吗?”
白秋水想张嘴反驳什么,就被钱满满伸手打住,“我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肯定觉得常天最帅,但是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阿姆雷特,”她宛如一个经验颇为丰富的老者,以过来人的身份耐心地劝说白秋水要理解每个人对帅的定义不一样。
引得白秋水格外的沉默,要是钱满满知道他男神小时候长的像黑炭似的,还爱装逼、挑食、事儿多,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你说的对,是我肤浅了。”
“没关系,”钱满满善解人意地接受了白秋水的道歉。
自从上次周页尝过白秋水带的烧烤之后,一直心心念念,好不容易熬到周末,打算约上白秋水和白秋山一起去店里吃,却被白秋水婉拒了。
“不去”
“那你去哪?”
“没有对象的人别问。”
周页呵呵冷笑,他随后给白秋山发消息,问他家教什么时候结束,要带他出去吃烧烤。
白秋山很快回个小兔子傻兮兮的啃胡萝卜动图,表示可以取消,立马走人。
“别作死,顺带把家教老师一并带着。”
白秋山表示晴天霹雳,小兔子坚定的摇摇头,拒绝。
“没商量,”周页三个字让白秋山闭了嘴。
白母和白父都不在家,白秋水一早就出去了。
她约着常天去图书馆写作业,等到了图书馆才发现,周末依然有很多人泡在这里看书。
白秋水和常天楼上楼下找遍了,都没发现有空余的座位。
他们商量只好去外面找个咖啡馆呆着学习。
“饿了吗?”常天俯身把白秋水挡住视线的头发别在耳后,问她有没有想喝的。
白秋水着急写作业,便头也不抬的让常天随便帮她选一杯。
常天知道白秋水不习惯咖啡因,点了杯果汁放在桌前。
“谢谢。”
常天有时间发觉白秋水会经常对他说谢谢。例如从小卖铺给她带瓶奶,帮她拿书包,或者一起吃饭的时候主动帮她洗碗筷之类的。
从她第一次感谢的时候,常天就让她别这样,本来就是男朋友应该做的。
白秋水反驳,什么叫应该?她则认为常天把她想的太柔弱了,没有谁就应该为谁服务。谢谢,难道是贬低他的行动,对他的甘愿嗤之以鼻?
听到白秋水正义凛然的言论,她并没有把别人单方面的付出看作理所当然,常天其实并没有往那个方面想。
从他小时候记事起,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常父都会和常母商量共同决定。常父除了不会做饭,几乎都会包揽所有家务。家里没常母喜欢吃的水果,常父下了班还特意跑趟超市。
那时候的他还不懂,跑回家,傻乎乎地问父亲,同学都说他们家是妈妈在干活,为什么我们家都是爸爸在干活?
常父宠溺的捏了捏儿子的脸蛋,告诉他,因为爸爸爱妈妈啊,让妈妈永远都是漂漂亮亮的不好吗?
爱一个人,就主动为她做一切,这句话给常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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