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水心里说不出的烦闷,看着男朋友对别的女孩子这样,虽说是要给别人道歉挽救同学情谊,自已也在一旁看着可就是莫名的发酸。
要不是知道钱满满喜欢高进,依她看来喜欢身旁这个人也是有可能的,吵吵闹闹。
“什么?她喜欢我?”周日,两人约在市里的图书馆给常天补习。
嘘,白秋水见周围的人齐刷刷的看着他们,尴尬的将书立起来挡住两人的脸,低着头让常天小点声。
狭窄的空间,两个人趴在一起同时转头,常天低眸就能看见白秋水樱桃般的小嘴,他只要头稍微偏点就能轻轻松松的得到一个吻。
白秋水煞风景的悄声张嘴,不准。常天偏不听话,将嘴唇和白秋水说的侧脸来个亲密的接触。
亲完后,淡然的将白秋水的手握在自已的掌心里慢慢揉搓,好让她的手不那么冰冷,眉眼带笑的盯着对方。“你整天想的东西真奇奇怪怪,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暗恋谁?”
白秋水不高兴的哼了声,将双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耍脾气,“嫌我烦人了。”
“哪有,哪有。”他好不容易把白秋水哄了出来,可不能再惹她生气了。言语满是讨好,温声细语的问她,是不是可以给自已补习了。
图书馆的暖气开的却很足,让人昏昏欲睡,常天却丝毫不困,反而十分精神。明明是要给自已补习的人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阳光明媚,光线十分充足打在女孩的侧脸上,微卷的睫毛仿佛被撒了细闪,忽闪忽闪,黑色的珍珠也关上了窗,紧闭着不打开。常天一脸宠溺的看着睡美人,一下午的时光就这样慢慢晃过去了,他只恨日子走的太快。
“睡醒了?”
白秋水撑着头看向窗外,夕阳的余晖正闪的发亮,她呆呆的转过头对上常天的视线,处于睡醒懵圈的状态,一言不发。
缓了好一会,她才开口,“走吗?”
常天收拾好两人的东西,牵着迟钝的白秋水走过空荡的过道,离开图书馆。
“等一下,”白秋水疑惑的扭头,常天将对方翘起来的头发往下压了压,调皮的孩子瞬间变老实了。“好嘞,走吧,”常天重新握着对方白净的小手,放进了自已外套的口袋里保暖。
“大冷天的来杯奶茶?”常天和白秋水打着商量,白秋水一听,将手从他的口袋里挣脱出来,怒道:“你烦不烦人,不喝。”说完,丢下常天一个人自顾自的往前走了。
“我怎么了啊,你别生气。”常天不知哪句话说错了,这么冷的天,他想给白秋水买热奶茶暖手,怎么了。叹着气摇摇头,追了上去,“好了,不喝不喝,这不是担心你冷吗?”边哄着女朋友,边将对方的手重新塞到自已的口袋里暖着。
白秋水也知道自已的反应有些过激了,但不好意思拉下脸面道歉,到常天送白秋水回家一路上不怎么说话,常天以为白秋水还在生自已的气,绞尽脑汁想着弥补的办法,偷偷的搜索女朋友生气了怎么哄。
常天帮白秋水的围巾调整好位置,温柔地摸了摸白秋水的脸颊,有些凉意,“好了,进去吧。”
“你赶我走啊?”白秋水别扭的说道,她家的四周装了监控,不能让常天送她到家门口,只能送到前面一栋房子附近一点,他们此刻站在一户人家的拐角,这户人家不怎么在这里住,透过路灯往院子里看漆黑一片,白秋水顿时觉得有点吓人,她向常天迈进一步,两人面对面离的很近,白秋水小声抱怨,声音夹杂着恐慌与害怕,“我害怕,你再往前送送我,好不好?”尤其是尾音似求非求的语调,简直勾住了常天的魂魄。
明明前一秒还在凶自已,下一秒就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已,眼神像是在说,我好害怕,你要保护我啊,理所当然保护她是你义不容辞的责任,不能退后。让常天想起来奶奶家养的猫,刚开始的时候,小橘猫趴在常天的胸口,发出奶音喵喵的叫,一声,两声,伴随着伸出淡粉色的小舌不禁意扫过常天露出的脖颈,惹的常天浑身起鸡皮疙瘩。后来有一段时间常天没有去奶奶家,再次见到就变了样,体型稍微大了点,如清泉般透彻的双眼透露出一丝明亮的审视色彩,面对常天的抚摸,故意不搭理对方躲到一旁。过了一小会,见常天没有动作,又悄无声息的在周围晃悠,高傲的女王大声的斥责为什么不抱抱。等到落入熟悉的怀中,眯着眼睛享受着被顺毛的快乐,发出愉快的喵喵声,表示本王很高兴,随后酣然入睡。
常天瞧了一眼空荡荡的住宅,目光带着狡黠的亮光,故意靠近白秋水的耳旁,“你怕啊?我听说想这种房子里面都有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顿了顿,压低嗓门吓白秋水,“例如啊,哎呦喂。”
白秋水知道常天是故意吓她的,讨厌鬼,这人怎么非要和自已反着来,不解气的又使劲掐了常天的胳膊,“我是唯物主义,少在我面前胡说八道,我不怕。”
“既然秋水同学是唯物主义者,那就不需要男朋友送了吧。”常天发现打趣女朋友这件事越来越好玩了,一脸‘你不怕你走啊’的表情,气的白秋水想打开常天的脑袋,看看里面有没有水。
她胆子没这么小,再加上沿途都有路灯,走个几十米就到家了,怕啥,这蠢货难道不知道自已真正想表达的是什么吗?有个傻缺男朋友怎么办?白秋水是彻底没心思和常天闹了,只想回家赶紧冷静冷静。
男朋友可以扔掉了,不要也罢。
“唉,等等我。”常天猜想是真的惹白秋水生气了,急忙拦住去路,站在白秋水的面前。他弯腰抬头笑呵呵的看看垂头不说话的女朋友,轻声中带着讨好,“真生气了?”
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气不打一处来,虎着脸瞪着笑嘻嘻的人,用手捶了捶对方的胸口,不解气又锤了几下。常天老老实实地站着一动不动,任凭生气的小野猫发泄。
“好了,不生气了。”
白秋水没搭理他想要离开,常天张开双臂猛地将白秋水搂紧怀里,温热的气息洒在白秋水的耳边,液化形成滚烫的水珠滴入她的心里,在这个冬天她也有属于自已的一炉冬火,时而调皮,时而发烫,让她心口一颤。
雪花从墨色的幕布里变戏法的落了下来,落在常天黑色的外套上,落在白秋水的头顶,落在了无人烟的小院,在这场来势汹汹的雪中,两人毫无顾忌地亲昵,是恋人的专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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