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林涛是王晓倩这个案子的突破口,但是调查走访两天之后却发现林涛确实在和王晓倩在一起不久就分手了。之后苏燃又带着人去王晓倩家里仔细勘察了一番,但是还是没有任何其他的收获。好在已经联系到了王晓倩家属。
王晓倩的爸爸妈妈和她的弟弟来到警局,周衍带他们去确认王晓倩的遗体,刚开始几人都不相信这个会是王晓倩,原本几人就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但是当真正面对着王晓倩尸体时,还是承受不住这份打击。王晓倩的母亲直接嚎啕大哭,边哭边说着:“我苦命的女儿......你怎么就这么离开了.......呜呜......”。王家凯将母亲搂在怀里,不停安抚着母亲,但是他的眼睛早已红肿。
王晓倩的父亲虽然没有像王晓倩的母亲一样哭得撕心裂肺,但是整个人也是泪流满面,站在一旁不停用着破旧的袖子擦拭着自己的眼睛。
周衍挡在他们的前面,不让他们去触碰死者尸体,只能看着眼前的三人哭成一团。他把刘玉瑶叫过来,把家属带到休息室。苏燃下楼看见周衍愣愣地站在109门口,不禁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这就抑郁了吗?这种事以后还很常见的。”
周衍摇摇头:“去忙吧。”说完转身回办公室。
苏燃心里吐槽,怎么对谁都温和有礼,但是对自己就是冷冷淡淡的,哎白给他吃了。
苏燃走进休息室,王晓倩家属情绪已经平复很多了。看见苏燃进门,三人准备起身,苏燃忙安抚对方继续坐着。苏燃也坐在他们面前,不一会儿何丽文端着三杯水进门,把水放在他们面前:“喝点水吧”
等几人情绪更稳定一些之后,苏燃才开始询问他们问题。
“你们知道王晓倩有稳定交往的对象吗?”
听见苏燃的提问,几人很茫然地看看对方,在彼此确认眼神之后,才对苏燃摇摇头。王家凯回答说:“这个我们没有听说过,我姐应该没有交往的对象。如果她有的话会给我们说的。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
“可是据我们调查,王晓倩应该是有一个稳定交往的对象的,她死之前才怀孕已经八九个月了。”
几人更是一脸震惊。还是王晓倩母亲先开口:“不可能,我经常问她她都说暂时没有找男朋友,说上班很忙。”他们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孩子其实已经很久没有上班了。“她上次说最近工作很忙,需要出差,不能经常联系我们,让我们不要担心。还把自己的工资邮寄给我们生活。”
“把工资邮寄给你们?你们不能通过转账或者其他的线上方式吗?”都这个时代了,应该很少会有人特地跑到邮局去寄钱吧。
“以前她刚来上班的时候,也是直接给我们打到银行卡里,后来就说公司发奖金都是发现金,她就直接寄现金给我们”
就在这时,休息室门又被打开,周衍提着水壶拿着几个杯子进来,看见已经有人给他们倒了水,只有苏燃前面什么都没有,于是上前给苏燃倒一杯水放在他面前。
“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给你们寄现金的?”苏燃接过周衍递过来的水,对他微微一笑,但是也没有忘记继续问问题。周衍并没有出去的意思,拉开凳子直接坐在苏燃旁边。
“大概是今年年初的时候。”王晓倩母亲答道。
“具体时间是几月份?”
“一月份的时候,她当时说公司忙,不回家过年,所以把公司发的年终奖都寄给我们了。”王晓倩的爸爸开口说。
“她的年终奖寄了多少给你们?”
“三万块。”
“三万块不少啊。当时她给你们说是年终奖,你们信了?”苏燃微微蹙眉,且不说王晓倩在九阳足浴店有没有年终奖,三万块的年终奖在一般规模的正规公司都算是非常少见的。难道她的父母就没有怀疑过这笔钱的来历吗?
明显王晓倩家里也大概知道这个奖金可能是托词,但是对于一个普通农村家庭,孩子在外打工挣钱寄回家,对于这笔钱的来历,他们并不怎么在乎。看着他们低着头,苏燃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这个问题。
“那么你们有没有听王晓倩提起过在这边的男性朋友?”
对于这个问题他们的回答倒是一致的,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王晓倩在这边交过男朋友,连玩得好的异性都没有。苏燃让王晓倩父母在本市再待几天,方便到时候提供线索。他们一家三口也答应了,对于自己女儿的死,他们很迫切希望警方赶紧破案,这次他们来就是要把王晓倩接回家。
周衍和苏燃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苏燃叹了一口气:“这个案子真的是让人头大。不过我感觉还算是有点突破口,也不枉他们打老远来这一趟。”
“你是说寄现金的这条线索?”
“嗯。王晓倩为什么突然间就开始给家里寄现金,肯定是对方给她现金,那么那个人为什么给她现金,而不是通过转账或者汇款。不就是害怕别人查到,要不怕家里要不就是怕警方了,林涛说他和王晓倩分手的时候是给她转了五万块,在他们交往期间所有的消费都是可以查的,那么这个人就不可能是林涛。”
“而且王晓倩同一时间和两个男人交往。”周衍接过苏燃的话补充道。
苏燃点头:“确实是有这个可能的。那么就要看看和她接触的这些男人还有谁有嫌疑了。”像是突然间想到什么,苏燃转头看着周衍:“沈北海说他最后一次见到王晓倩的时候,王晓倩肚子已经很大了,并且要和对象结婚。可是她家里面的人却什么都不知道。”苏燃嘴上说的是案子,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周衍。即使周衍是个大男人,路过的人还是忍不住侧目,好一对壁人!
周衍也感受到苏燃的目光,不过他倒是没有感觉不自在,毕竟习惯了:“有可能她未婚先孕,遇见以前的老板不好说出口,害怕别人看不起,所以才找这种借口。”周衍对上苏燃的目光,反倒是苏燃先不好意思别过头去。“当然也有可能是沈北海说谎了,我觉得沈北还可以查一下。”
“嗯,之前是我们疏忽了,现在可以去查一下沈北海的银行流水。”
苏燃让何丽文去查沈北海和林涛的流水,又让潘智远去查最近沈北海的行程。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苏燃就开始来堵周衍。“我感觉你一天上班这个通勤时间好长,要不要去和我合租?”
面对这个不速之客,周衍并没有打算理他。
看见周衍不说话,苏燃又说:“你看,我这里上班那么近,平时你可以睡懒觉,而且房租绝对比你现在租的便宜很多,怎么样,要不要来做我的舍友?”他绕在周衍前面,生怕对方看不见自己似的。
“据我所知,你现在住的地方并不是租的吧?你家也不穷,怎么还需要把房子租出去补贴家用吗?”说完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那我也可以不收你房租,你来和我搭个伴好了,晚上回去都没有人说话,很寂寞的。”
周衍上前两步,和苏燃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彼此都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声,然后他把自己的头凑到苏燃的耳边,苏燃呼吸一滞,周衍就靠他如此近,他只要稍微一偏头可能就可以亲到他的脸。他心跳加速,努力屏住自己的呼吸,然后他感觉周衍侧过头,呼出的气息捶打在他的耳垂上。只听见周衍轻声说:“如果只是陪你聊聊天,解解闷,那么这点房租可以抵消。”他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但是如果你还想让我帮你缓解生理上的寂寞......这个又该怎么计算呢?”
说完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苏燃,反倒是停了几秒钟之后下慢慢直起身子。苏燃明显没有想到周衍突然间来这一套,他一时不知怎么反应。但是想着自己总得说点什么,于是:“这个......你说的这个......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解我了.....嗯....我的意思是.....”他的脸有点泛红,此时在周衍的眼里居然还有一丝可爱。
“那个.......”刘玉瑶的声音打破两个人之间暧昧的气息,“你们还不下班吗?”她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衍哥和燃队离得那么近,虽然她不应该打扰他们,但是她的手机还在桌子上。她要拿回手机只能忍痛打破此刻美丽的画面。
此刻尴尬的有三个人,突然闯入的刘玉瑶.撩人的周衍,还有被撩的苏燃。好在周衍还算比较镇定,他侧过身从苏燃旁边走过,然后温和地问刘玉瑶:“怎么又回来了,是忘记什么东西了吗?”
“嗯嗯,我手机忘记拿了”她并还没有走进去而是伸手指了指自己办公桌上的手机。
苏燃脸上的红晕消下去,他伸手翻了翻周衍桌上的文件,然后说:“你们先下班吧,我回去看看他们工作完成得怎么样。”说完疾步走出办公室。
周衍拿上自己的东西,顺手把刘玉瑶的手机拿着出门递给她,反手把门关上:“走吧!”
刘玉瑶接过自己的手机,此刻她虽然表面镇静,但是内心早已风起云涌。刚刚她看到了什么,如果她不出现,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天啦自己居然破坏了衍哥的好事,他不会给我小鞋穿吧!他不会,那燃队会不会记恨我。
“玉瑶”听见周衍的声音,刘玉瑶脱口而出:“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什么都没有看见。”说完又感觉有什么不对。
周衍无奈笑道:“嗯,谢谢你哦,我就想说你要去那边坐车。我们不顺路。”
这时刘玉瑶才发现她一直跟着周衍走,顿时更尴尬了:“哦哦,对对对,谢谢衍哥”说完赶忙转身去后面的公交车站。
周衍摇摇头往前走,他站在车站等了好几分钟,车还是没有来。今天突然感觉异常累,他不愿意再等待。直接拦了个出租车回家。坐上车他也在想,自己为什么今天就突然间想这样逗苏燃呢?是苏燃最近老是出现在他旁边,有意无意的试探导致他也同化了吗?
这一路他都在想这个问题,不过回到家之后还是很快把这些思绪清理干净了。随便给自己做了顿晚餐,吃完之后看看书就很快进入梦乡。
但是另一个故事的主角就不一样了。
苏燃回到办公室之后又加了两个小时的班,不过忙碌一点总是好的,就像现在他突然放松下来之后,反倒是脑海里面都是周衍,有他的眼睛,嘴巴还有耳边的呼吸声。也许我是魔怔了,那么他呢?他也和我一样吗?
因为脑海里面全是这些画面,导致我们从未失眠的燃队久久不能入眠。好不容易进入梦乡。梦里还是周衍。还是今天傍晚的画面,“但是如果你还想让我帮你缓解生理上的寂寞......这个又该怎么计算呢?”周衍开口问道。
问完之后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张嘴含住苏燃的耳朵,然后舌尖轻轻舔着他的耳垂。苏燃感觉整个人全身像是要爆炸了,他颤抖着手扶上周衍的腰,然后将手伸进他的衣服,去触摸他的肌肤,去感受他的体温。他反客为主,将周衍压在桌上,去亲吻他的额头,眼睛,鼻子,最后将亲上他的嘴。周围的温度迅速上升,周衍的呼吸变得急促,偶尔从他的嘴里溢几句呻吟。
“呜呜呜呜呜呜”手机铃声响起,苏燃从梦中醒来,一看手机七点半。顿时整个人火气上窜。他感觉浑身难受,坐起身来感受到下半身的异样,叹了口气,只能无奈地走进浴室给自己冲了个凉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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