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开除我们?”
“我们在瀚林集团工作这么多年了都是兢兢业业的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庄总,你出来,我就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大厅里因为几位闹事的前瀚林集团高层显得喧闹无比。前台员工,各部门总监,一群职员围绕着,劝说着。身穿瀚林集团保安制服的四位保安在阻拦着情绪崩裂,处于失控状态的几位高层冲向电梯,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总裁专用停在一楼,电梯打开的瞬间,喧闹的大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围观的职员迅速散开。萧然几步上前,挡在庄柏林前面。
“庄总来了,都安静下来,有什么问题庄总会解决的。”
几个叫嚣得厉害的高层突然感觉后背背脊发凉,一股强烈的冷气在周围散发开来。看见庄柏林黑沉的脸,他们都自觉的闭上了嘴。
“你们不知道为什么被集团开除吗?”冷冷的语气,冷酷的表情,庄柏林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他接过萧然手中的文件夹,扔向几位前高层。
文件夹尖尖的边角由于力度过大划破了靠得最近的一位高层崔文杰的脸,一阵刺痛传来,淡淡的血丝从脸上划破的表皮渗透出来。崔文杰捂着脸,嘴里发出“嘶”的一声。
他打开庄柏林扔过来的文件夹,里面罗列着他们几个人背地里所做的损害集团利益的证据:篡改合同成交金额,项目回扣,阴阳合同,假账,偷盗标底泄露给对手公司,几个项目的标底信息泄露让瀚林集团损失上亿,桩桩件件详细得时间,地点,监控视频拍下的影像资料都有。
崔文杰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无力,冷汗直流。他回头看了一眼其他几位闹事的高层,颤抖着双手把文件夹递给他们。
看了手中的证据资料,几位叫嚣的高层面面相觑,无一例外的都神色惶恐,面色惨白。
“是不是我平常对你们太温和了让你们造成我很好欺骗的错觉?如果不是念在你们是集团的元老,念在我姨妈葛珊妮去世的时候就告诉我一定要善待你们,不然就凭我手中的这些证据就会把你们送进监狱,商业犯罪你们觉得能判几年?开除你们还觉得冤吗?嗯?”
“对不起,庄总。”
“庄总,是我们对不起集团,对不起。”
崔文杰一言不发,沉默着。其实他走到这一步,全是被他妈妈害的。家里有个嗜赌如命的妈,欠下了一屁股债。当贺家翎拉拢他这个业务部副经理为他办事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为了堵上赌徒老妈欠下的坑,他不得已接受了。当他听从贺家翎的命令做出一系列阴阳合同,透露标底的时候,他就有了心理准备。说后悔吗?如果再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还是会答应。不后悔吗?心底里涌上的不甘和遗憾又让他后悔无比。在瀚林集团打拼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混上了一个部门副总的位置,为了赌徒妈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知道,被瀚林集团开除的员工在南海就等于被行业封杀。想再找到瀚林集团这样的高薪高职恐怕是不可能了。商人重利,对这样出卖集团利益的员工是绝对零容忍的。
他弯腰对庄柏林郑重的鞠了一躬。转身离开大厅。
其他几个高层相互看了一眼,默契的转身向庄柏林鞠躬,面如土色的走出大厅。
一时间大厅里安静如鸡。前台几个小姑娘正襟危坐不发一语。
庄柏林回到总裁办公室,听着总秘工作汇报,脑海里却浮现出柯黛琳娇媚的影子。办公桌上文件堆积如山,是这段时间他在医院没来得及处理的。他捏了捏疼痛的眉心,调整好状态开始批阅文件。萧然拿着手中总裁签过字的文件走出办公室。
“萧秘,总裁在吗?”
刚出办公室,走廊上站着公关部总监郁南成。他双手交叠神情不安的样子。
“总裁在里面,你有事?”
“萧秘,网上有人把集团几位高层被开除的事,还有惠城项目事故死了几个人的事情都爆出来了。把集团和庄总推上了风口浪尖,不知道背后操纵的人是谁,我们做了紧急公关,还是没压住,我得向总裁汇报。”
“你去吧。”
郁南成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
“报告总裁,网上关于集团高层被开除的新闻和惠城项目事故的事情闹得很厉害我们压不下去。”
“技术部的人呢?查不出来吗?”
“信息技术部的同事也……”
“找苏烈。”
“好的,总裁。”
郁南成听到苏烈两个字就意识到这次事件背后的操纵者不简单。苏烈是总裁的好友之一,也是暗网上排名前二的顶级黑客。如果信息技术部都查不出来的一般都是找苏烈。郁南成摇摇头回到公关部总监办公室开始联络苏烈。
翌日,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洗漱的柯黛琳就听到沙发上的包包里传出特别的铃声,柯黛琳几步走到客厅打开手机划开接听键:“柯律,事务所来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说是你的亲戚,想见你,我说你这几天很忙不一定会到事务所。她闹着非要见你,你来吗?”
律所前台张安卡语气焦急的说。
“亲戚?”
柯黛琳疑惑不解,她和朱思羽,孟飞三个人都是在宁安孤儿院长大的,后来一起读小学,初中,高中然后又一起考进了南海政法大学,所以她哪里来的亲戚?
“你把她安排在会客室,我一会就来。”
“好的,柯律。”
挂掉电话,柯黛琳快速的洗漱,换了一身白色职业套装,开车行驶向凯信律师事务所。一路上她都在回忆过去。她是三岁到的孤儿院,朱思羽和孟飞也是三岁才进的孤儿院,所以他们三个同龄的孩子才玩在一起很要好。高三的时候孟飞的亲生父亲孟祥辉找来了,做过DNA才知道他是孟家丢失多年的孩子,所以孟飞后来回到了孟家。
成年后,柯院长曾经对她说过,她来的时候是被路过南海市淮安路的一位路人送来的。当时才三岁左右的她穿着一条白色的公主裙,小肩膀上斜挎着一个粉色的小兔子包包。包包里有一枚闪闪发亮的钻石发卡,一本绘本故事书,一张卷了毛边模糊不清的照片和几粒糖果。陈院长看她哭得可怜兮兮的就把她收留在了孤儿院。过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什么亲戚或者家人来孤儿院找过她。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已是被人遗弃的,也就没有想过去找她的家人。
这突如其来的亲戚让柯黛琳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渴望,难道她不是被遗弃的?她的家人一直在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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