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来迟,还望母后恕罪。”
“下官拜见皇后娘娘。”
苏虞心里还惦念着昨夜的事情,心中恍惚,耳畔忽的想起熟悉的声音,还以为是魔怔了。
陆景年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清润如玉,若是学那宫廷乐师吟唱几句,想来必是座无虚席的,只是谁能让安国公府的世子卖唱啊?
不对,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苏虞拍了下自已,罪过罪过!居然会想到陆景年那个瘟神!
待她回神,关素素和傅月如已经站起来向着太子行礼,要不是身后的春桃戳了下她,对太子大不敬也够她喝一壶的了。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在场的众人。
皇后下座,搀扶起太子,慈目含笑:“我儿既然来了那便传膳吧。”
旋即还转头对着陆景年道:“景年也来啦,好些日子不见,正巧到了南苑避暑的时节,近来本宫设宴景年也要到场啊。前些日子,你母亲还让本宫多为你物色物色呢。”
陆景年没想到自已这个过来帮忙吸引火力的还能中枪,一旁的太子喜闻乐见,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对对,百花争艳的场面怎么能少了我们的京城第一公子。”
太子也不气陆景年会抢他的风头,巴不得陆景年将所有贵女都吸引了去,能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江逸天贵为东宫太子,自幼便被教授帝王术,对比老皇帝骄奢,谦虚知礼,却缺了上位者的凌厉。
现今的燕国,早已千疮百孔,盛景想要维持五十年都是难事。
燕国重文轻武,朝中武臣只占据三成,朝中势力不少,除了皇帝一派,还有太子派、中立派、二皇子派。
边境之地,筑墙固国,妄图以高墙阻挡来犯他国,却不知此举不过是在延缓死刑。
唯有刀枪够硬,才能有谈判的话语权。
江逸天的雄志从不在这一国之墙,他看得够远,绝不是人们表面看着的那般简单亲和。
联姻往往是固权最便捷的途径,巩固本派的朝臣是必要,只是现在就确定了人选还不能将利益最大化。
他们这种人想要谈什么儿女情爱,不过是痴人说梦,美人哪有江山大业诱人。
午膳是一席一位,皇后坐在上首,太子和陆景年都坐在左侧。
落座后,苏虞好巧不巧坐在了陆景年对面。
这饭还怎么吃得下?
眼不净,心不烦,苏虞埋头。
“说来逸天也许久未见过镇北侯之女了吧?你还记得否,小时候你还抱过她呢!”
苏虞险些将嘴的菜喷出来,都是陈年旧事了,皇后说这些不会是真看上她了吧?
皇后特意说明了苏虞的身份,江逸天幼年也确实抱过苏虞,这不是假话。
这一提点,太子也心知肚明。
“没想到幼时围着本宫喊太子哥哥的小姑娘已经长这么大了,苏妹妹还记得为兄否?”
“自然是记得太子哥哥的。”
幼年的苏虞黑是黑了点,可耐不住五官精致,黑乎乎的一团也甚是可爱。
陆景年与江逸天自幼一同长大,面对这个经常被好友气哭的小姑娘,可谓是哭笑不得。
怎么说也是镇北侯唯一的女儿,安慰安慰也不是什么大事,每次她被陆景年怼哭,江逸天都会买些小玩意哄她开心。
一来二去就熟稔了,只是年岁增长,渐渐疏离,形同陌路。
镇北侯虽为武将也知晓其中的门道,他是中立派的领头者,若是他们都归顺太子,其余人会如何想。
多番告诫,自然就疏离了。
旧事再提,百感交集。
说实话,太子幼年确实待她不薄,她幼年很是期盼能有个哥哥,太子也确实弥补了她幼时对于哥哥的幻想。
于江逸天而言,也将苏虞当做了妹妹,现下母后却显然想撮合他们二人,也让他有些苦恼。
“既是许久未见,不若多交流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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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真的将苏虞放在刀尖上火烤。
她并不想做什么太子妃!
就连关素素和傅月如也惊讶得说不出半句话来,皇后这样显然是属意苏虞的表现,毫不遮掩的偏爱。
难不成是已经确定要将苏虞拉上船了?
而今镇北侯还未回归,皇后是想趁其还未回来,直接先斩后奏,容不得镇北侯拒绝?
她们都有种错觉,她们竟然在拼爹上输了?
不能公然扫皇后面子,苏虞只能寄希望于太子这边了。
陆景年倒是对此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说是用膳就真的安安静静吃饭。
担惊受怕的苏虞就没这么好了,一顿饭吃下来梗得慌。
皇后对她不知为何,热情的吓人!
饭后,皇后独留太子交谈。
“母后,儿臣现下并无这种心思,您这……”
皇后面上带着丝焦虑:“你又不是不知,那江楚尧近来越发入你父皇的眼,你真以为自已能稳坐太子之位?”
“他眼里只有那女人,昔年若不是……”皇后自知说错了话,片刻慌乱后继续道,“今时不同往日,中立派位及高位又对你有所帮助的少之又少,苏虞是最好的选择!”
太子也意识到了些隐讳,追问皇后:“母后,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连儿臣都不能告知吗?”
“我儿,知道这些对你并无好处。”
皇后显然也有顾虑,外人见她荣宠不衰岂料她也不过是个挡箭牌罢了。
燕景帝,好狠的心啊!
皇后愤懑,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见皇后这样,江逸天也不好再开口询问,示礼告退:“母后好生歇息,儿臣会多加考量的。”
离开时,江逸天一扫脸上的沉郁,又恢复了那谦和温柔的样子。
被陆景年拦路的苏虞,虽是不喜,但碍于太子相邀,也只能随其到了后院。
越看那张冷漠的脸,苏虞就越想将其挠花,无他太装了!
这么装,改天打晕了丢进小倌楼!
燕国民风大胆,不少男子也喜好男色,这就造成不少良家美男被拐卖入小倌楼。
苏虞还未进去过,不过听闻风格各异,只有你想不到的类型,没有他们调教不出的类型。
“苏小姐一直盯着本世子做什么?”
“一直盯着外男看,苏家是如何教导你的?不知羞!”
“你一介男子,看你几眼还能少块肉!”苏虞侧头,嘟囔了句,“再说了你也没二两肉看。”
不怪陆景年多想,昨夜发生了那种事,苏虞可是真真切切将他看了个干净。
蹭得陆景年站起身,拂袖斥责,耳垂微红:“你真是恬不知耻!毫无廉耻之心!”
苏虞无语住了,就陆景年那瘦了吧唧的身子,还没翠竹健壮,可不是没二两肉吗!
没说弱鸡都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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