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绕过童子墓后向着村庄前去,放眼望去,能看出这村庄并不算富裕,几人寻得一处客栈后,暂时安顿了下来。
齐坐在座子上,尉迟首喊来店小二问道:“小二,你们这儿有什么特殊的事儿发生吗?”
“呦,客官您这可难住我了,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哪来什么特殊的事啊。”店小二谄媚地答道,“不过有些事,硬要说特殊,这...”
曲向鱼抬头看着这店小二做出了一副“有钱好商量”的架势,便拿出几枚铜钱放在了桌子上。
“哎,非那裴家莫属了。”店小二不动声色地将铜钱收入囊中后,偷偷地说着,“您几位是不知道,那裴家是一富商大家,足有那金钱去顶好的地区安置,偏偏选了我们这穷地方,还广招家丁,男女不限,您说说,这不是给我们来送福了嘛。”
尉迟首听到这儿,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店小二,而后挥了挥手:“行,你忙去吧。”
“哎,得嘞几位爷。”
待小二走后,尉迟首淡淡地说道:“吃完,去裴府。”
......
69書吧
不久后,众人到了裴府前,抬头看向这府邸,端庄华贵,再看看周遭的环境,实在看不出他送的那所谓的“福”,倒是这村庄百姓应该没少给裴府“送福”。
“还真是,“贵气满满”啊。”尉迟首说道,顺便看向了李书生等人。
李书生等人也应感受到了,裴府那所谓的“贵气”,与此前在“此山中”何良运与李书生感受到的鬼气,极其相似。
阴气密布的府邸,养着一群不知祸福的人。
似是帝王空灵度,只筑旧法佐风光。
没站太久,李书生上前去,敲了敲大门。
不一会儿就有一人来开了门:“干什么的?”
此人是裴府的管家,是一位身材佝偻却长相正义的男子,仔细感受,其身边环绕着些许阴森气,其名为裴俊英。
“你们是什么人?”裴俊英上下打量着几人,从装扮上来看便能辨认出几人不是本地人,且男子一个个身板端正,身材健硕,一看便是练武之人。
感受到裴俊英侵犯的目光,李书生心想着裴府果然不简单,目光抛向何良运,何良运也是明白过来,不是很情愿,却还是客气地说道:“你好,我是何家长子何良运,途中经过此处,想在此歇个脚,不知可否方便。”
何家毕竟是五世功臣之家,其自然是天下盛名,一听是何家长子,裴俊英也是猛地一震,一股不安之感顿时涌上心头,强压着内心的不安,裴俊英急忙开口说道:“原来是何家长子,失敬失敬,府上最近收留难民颇多,能住的地方都已经住满了人,不知几位...”
听到裴俊英想要拒绝,何良运用力抵住了门,还是保持着适才客气的语气,歪着头微笑地说道:“附近已然再也没有我们住的地方,我们,就住这里,您看,行吗?”
裴俊英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看着何良运那“客客气气”的表情,再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了,只是有些磕巴地答着:“当...当然可以,诸位里面请,我这就让下人腾出几间好屋给几位。”
裴俊英就如此卑微地带着几人走进了裴府,他也不知几人究竟来此是不是真为了“暂时歇脚”,只得以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进裴府,可以看到里面有好多正在工作的佣人在杂七杂八忙着手头各式各样的工作,他们年龄跨度很大,既有孩童,又有老年,脸上都充斥着一股认真劲。
“吱呀...”一阵推门声传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病怏怏的书生,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裴家三爷——裴易楼。
一见裴易楼出来,还在忙活的众人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儿,齐刷刷地喊着:“三爷好!”
裴易楼也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诸位不必如此客气。”
“那怎么行,您可是收留我们的恩人啊!”人群中一人喊道。
“就是啊,您可是我们的恩人......”
“好了好了,我就是出来透透气,各位都忙着吧。”裴易楼说罢,便向前走去,正好瞧见了裴俊英正带着几位不知是谁的陌生人,便问道:“俊英,这几位是...”
“禀三爷,这几位是何家人,途中劳累,想来府里歇息歇息。”裴俊英弓着那本来就弯曲的腰说道,“何公子,这便是我们裴府的三爷。”
裴易楼虽说平日里都宅在府里不出门,却还是对何家的盛名有所耳闻,也是客气的说道:“原来是何家的英杰,有失远迎。”
何良运看着眼前的裴易楼,也是客气地说道:“裴三爷,多有打扰。”
“不打扰不打扰,几位,不如与我一同散散步,也好让几位熟悉熟悉这裴府。”裴易楼请道。
几人也是没有拒绝,应了下来。
“俊英,你派人去收拾收拾房间。”
“是。”
说罢,裴易楼便带着几人开始熟悉着裴府,在过程中,李书生不知观察到了什么,悄悄碰了碰何良运,示意他向一个方向看。
何良运不经意间转了转头看向那处,是一个角落,被一些零零碎碎的杂草所裹挟,隐约看上去像是一节骨头。
受犼所影响,何良运对血极其敏感,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这骨头上血的气息还很浓,像是刚出现在那里的,而那血的气息也表明,这并非是什么家禽的骨头,而是出自人身上的人骨。
何良运歪过头来,凝重地看着前方正在给众人介绍着裴府的裴易楼。
就这样,众人参观了很长时间,除了一开始那节白骨,便再也没有什么明面上可见的奇怪之处了。
“几位,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先用膳吧。”裴易楼问道。
“好。”应下后,何良运等人便与那裴易楼有说有笑的边吃边聊了起来,“三爷,不知为何没有见你的长辈?”
裴易楼并没有避讳,与众人提到:自已其实是被大哥关在这里的,他裴府原先是应天府地区的一户大家,可他这裴家三爷偏偏不招人待见,凡是他所经之处都霉运连连,导致裴家损失惨重,裴家人几经辗转,最后只好听了一老道的话把其限制在一处偏僻的村庄,老道说这村庄下有仙气,乃仙,可压制他的不详之运。
果不其然,裴易楼来到此处后,再也没有犯过霉运,而他看此处村庄并不富裕,也便帮衬着这村庄发展,即便村庄外还是相对旧,可比之之前的窘状,已然是有所改善了。
尉迟首听至此便缓缓起身,说要去如厕,便一人出去了。
出来后的他先是观望着四周并无其他可疑的人,便装作一副安然的样子朝着一边走去。
“汪汪汪...”不远处传来几声狗叫。
尉迟首淡然地看着前方,一位女佣人正在看着一只狗,手里拿着一朵花在数花瓣。
“去,不去,去,不去......”
“哎呀,王哥也没...”
尉迟首则并不在乎什么王哥,也没有过多注意那女佣人,只是一心凝视着前面那只狗。
准确来说,是狗口中那已经被咬碎的——一节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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