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瑾本以为自已大概这辈子都会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下去,
毕竟她已经适应了这里的一切。然而,命运总是充满了意外和惊喜。有一天,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片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她试图保持清醒,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倒在了地上。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已置身于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中。
周围的布置让她感到震惊——雕栏玉砌,古风味十足。
她疑惑地环顾四周,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穿越回了古代?
周围是浓浓的血腥味。
慕瑾宁站起身,身上穿着白色的丝绸睡衣,显得少女肌肤如雪,楚楚动人。
少女观察了一下四周,仍旧雕栏玉砌,不似作假。
只不过,浓重的血腥味在这个庞大的宫殿中蔓延。
映入眼帘的,是年轻帝王拿着手帕擦着宝剑上的血花。
滴答滴答。
血花四溅。
慕瑾宁抬眸,惊愕的望着眼前的瘆人的一幕。
男人幽暗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自已,让她只感觉被恶龙缠上,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滚!”
司玹卿沙哑着嗓音,宫人们立刻离开了宫殿。
慕瑾宁只感觉到如坠冰窟。
整个宫殿落针可闻,寂静无比。
少女与这个冷寂的地方格格不入。
慕瑾宁缓步走了进来:“玹卿?”
司玹卿晦暗幽深的眸子凝视着面前的少女,眸内满是惊涛骇浪。
她,回来了?
“绾灵!”
司玹卿如一阵风扑向慕瑾宁,将对方牢牢的禁锢在怀中。
薄凉的唇瓣微微颤动,慕瑾宁美艳的丹凤眼挑起,额间的火红色红山茶印记熠熠生辉:
“司修寒,怎么了?”
司玹卿有些哽咽,不过还是紧紧地抱着对方,似要将对方揉入骨髓:
“绾灵,三年了,你可算回来了!”
三年了?!
慕瑾宁只感觉到纳闷,她在现实世界不过待了三天,在这里竟然就三年了!
少女的身体也的确比原来高了不少,已经19岁了,相同,对面的少年已经21岁了,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司玹卿抱着少女,惊奇地问:“绾灵,不要离开朕了,好吗?”
慕瑾宁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面前少年的后背:“好。”
在寝室中,慕瑾宁依偎在司玹卿怀里,将自已的经历告诉了司玹卿,司玹卿听得很认真。
最后,司玹卿抚摸着少女的三千青丝:“绾灵,说了那么多,该我说了,这三年,你不仅是太子妃,还是皇后!”
“独一无二的皇后!”
慕瑾宁笑了,唇瓣微微勾勒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修寒,你知道,我不在乎的。”
司玹卿点点头:“嗯,你是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啊!”
慕瑾宁笑了:“这些年过的如何啊?”
司玹卿认真的回答:“不好。”
“没有你在,我过得很不好。”
司玹卿面对慕瑾宁说话之时,用的自称“我”,他早就将对方当做了自已的家人。
不管别人怎么看,她都是司玹卿,亲自选择的家人。
慕瑾宁虽然回了大辰,还是想要睡觉。
没过多久,就躺在榻上睡着了。
……
另一边。
司玹卿坐在龙案旁,认真的写着圣旨。
裴刀在旁边提醒道:“陛下,绾灵皇后怎么和天下百姓交代呢?”
“总不能死而复生吧?”
司玹卿修长纤细的手指敲击着龙案,眸内一片幽深:
“就说,皇后回来了。”
他写的圣旨,难道没有人会信?
果然,圣旨一出,不少百姓只觉得荒谬,却没有闹出太大的事情来。
总之,他们庆幸,绾灵皇后回来了!
……
另一边。
慕瑾宁在睡梦中,来到了阎王殿。
气氛暗沉的阎王殿中,端坐着阎王爷。
慕瑾宁只感觉脑袋有点懵,看到了阎王爷。
阎王爷叹了口气:
“黎瑾,你在阳间怨气未消,不该下来,不过,给你个机会,自已选择未来,是愿意待在大辰还是待在二十一世纪?”
慕瑾宁低垂下头,四周阴气浓重,寒凉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在浓浓的夏日中,只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良久,少女抬眸,语气清脆响亮:
“我打算在大辰待,在大辰好歹是个皇后,在那个世界,不好。”
一听女孩这样说,阎王爷叹了口气:
“好吧,就给你个机会。”
再次睁眼时,少女依旧躺在榻上,面前的年轻帝王薄唇轻启:
“绾灵,安安,你别走好吗?”
“别离开我。”
慕瑾宁笑了,低垂下双眸,浓密的眼睫毛轻轻绽放,如绚烂的花朵般:
“好!”
……
御书房。
慕瑾宁和司玹卿疯狂的处理着朝中事务,由于双方心情都很好,所以工作效率比以往都高。
慕瑾宁翻阅着卷轴,不知不觉间皱起了眉头:
“修寒,有人把咱们的水坝给破坏了!”
司玹卿只感觉到头疼,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不过有阿辞处理着,唉,现在阿辞的那个妻子,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慕瑾宁瞬间燃起了八卦的火苗:“什么妻子?”
司玹卿无奈,将这三年的事都讲了一遍:颜音仪养了两个面首,林苒交了一个女人。
楚辞交了一个男人当正妻,还成亲了!
景瑞孤身一人镇守边疆,结果喜欢上了边疆的一个医女,两个月前刚为那个医女请至,封了郡主。
风风光光以郡主的身份嫁给了景将军。
对于请封圣旨这件事,司玹卿并没有什么反应,反正多一个郡主又不能怎么样。
林苒这个南阳郡主也让请封另一个京城贵女当了郡主仪宾。
颜音仪的两个面首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帅。
慕瑾宁无奈扶额:“都是什么事啊!”
司玹卿露出了一副同病相怜的眼神:“可不?自从两年前父皇带着母后离开京城,去游山玩水后。”
“那帮质子,都疯了!”
慕瑾宁反问:“夏紫璃?虞术,还有越北呢?”
司玹卿无奈:“夏紫璃挺乖的,只不过大闹了三品官员的生辰宴。”
“虞术更乖,用铁针将一个人给穿线死了。”
“越北,就不说了,他最疯!”
慕瑾宁:“……”
不过,转念一想:“夏紫璃为什么大闹三品官员的生辰宴?”
司玹卿认真的回:“她身为女将军,被三品的齐侍郎邀请生辰宴,本来我没想关注。”
慕瑾宁深表了解,将军不能私底下结党营私,犯了忌讳。
司玹卿画风突变:
“后来,齐侍郎为了拉拢夏紫璃,直接给夏紫璃的酒水中下了点药。”
“你懂的。”
慕瑾宁这才叹气,毕竟,夏紫璃平日里非常温顺,一旦触碰逆鳞,可是会拼命地!
毕竟,能在大屠杀中活下来的,都不是善茬。
司玹卿接着说:
“齐侍郎趁夏紫璃中药后,将人带到了很偏的小屋子里,想要霸王硬上弓。”
慕瑾宁只感觉到指尖发凉。
她倒不是担心夏紫璃,只是担心,夏紫璃会不会直接灭了齐家?
司玹卿叹了口气:“是你想的那样,夏紫璃其实就没有中药,她尝过媚药,是虞术给的。”
“抿了一口后就装作晕倒,后来,直接将齐侍郎给杀了,更是在整个齐家动用武将,灭了整个齐家。”
慕瑾宁一听,有点危险啊。
她拉了拉司玹卿的衣角:“紫璃没有做错事啊,你该不会……”
司玹卿:“……”
司玹卿没好气的开口:“朕当然不会那样,朕直接下旨诛了齐侍郎九族。”
“怎么有胆子欺负我们绾灵的同窗?”
慕瑾宁只感觉心跳加速,面前的少年的确明事理。
不过,若是司烈的话,恐怕就是诛十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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