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晚宴很快度过。
林苒活捉了十几只银狐,送给了慕瑾宁一只,慕鸢一只,秦岚一只,夏紫璃一只,楚辞一只。
她还剩下了三五个,打算着送人或者杀了剥皮。
……
营帐中,慕瑾宁抱着小银狐爱不释手,她曾经也抓了几只稀有毛色的狐狸想养,结果养死了。
现在要好好的给养回来!
小银狐时不时传来几声叫声,更是可爱极了。
司玹卿则在桌案边写着一封信,让裴刀将信递给楚辞。
由于大辰越来越强大,这让周围的几个小国家自愿当附属国,还写信给贡品,打算上供女人。
可是,司玹卿铁定了不想要多余的女人。
她只想要慕瑾宁。
他的绾灵。
司家的嫡系血脉少,所以才会收养质子,若是没有血脉来继承皇位,质子才会变成太子,继承皇位。
慕瑾宁已经悄悄的来到了司玹卿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修寒,怎么了?”
司玹卿眉梢不禁染上了潮红:“绾灵,别闹。”
慕瑾宁心情大好,双手不自觉的抱紧了男人的纤细修长的腰。
她今年不过16岁,穿越在古代也才19岁,还是个孩子,不过已经有了情感。
司玹卿叹了口气,无奈的将腰间的双手掰开:“绾灵,不要这样。”
慕瑾宁这才放开手,坐在了蚕丝被上,翻阅着话本子。
司玹卿知道,慕瑾宁有时候这样只不过是突然来了兴趣,她对他是没有感情的……
他这样想着,眉宇间不禁染上了些伤心和不满。
将他当做闲暇时逗弄的花花草草,
不将他放在眼里,
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为什么要这样?
司玹卿只觉得喉头发酸,明明是掌握生死的一代帝王,在她那里却如此卑微。
慕瑾宁躺在蚕丝被中,眸光黯淡且无神地望着话本子,却没有丝毫的兴趣。
她怎能不知司玹卿的想法?
只不过她放不下,凭什么她当年拼死拼活才活下来,却仍旧栽到了司家人手中?那这些年的努力意义何在?
反正司家迟早要统一,她就是想要谋反也没有那个胆子。
就这样复杂的情感,让她无法面对司玹卿。
就这样了……
不知不觉间,少女眸内蕴含了几滴泪水,为什么那些失败的质子一定要死?
明明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啊!
就像花溪,她可能真的武功不太好,可能真的没有那么好的智慧,可是,她是善良的,她从来没有想要伤害过谁。
她也没有因此为了活下去而去伤害其余伙伴们。
可是,她为什么不能活?
她为什么一定要死?
慕瑾宁曾撕心裂肺的痛哭闹腾,想要为花溪报仇,可是,她竟发现她无法做到……
慕瑾宁不是又当又立的白眼狼,虽然司烈是个坏人,但也从来没有真正的想要她死。
她记得她刚来大辰之时,见到司烈的时候,她眼里的光。
她曾以为她终于有了一个家,司烈也将她捧在手心,当做真正的女儿去疼爱。
可是,那场大火燃尽了一切啊……
为什么,花溪不能活下去呢?!
花溪做错了什么?
她不是白眼狼,她知道司烈现在也很关心自已。
可是,她放不下心底的结。
多养几十个质子对司烈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是!
那帮没用的质子是不好,
可是,平凡人难道就不能活下来吗?
慕瑾宁内心十分纠结,她大哭一场,想要问司烈,为什么要这样。
面对司玹卿,就想起了死去的花溪,不是司玹卿杀死的花溪,可是,慕瑾宁就是忍不了。
她是司烈养大的,没有司烈,她也不会活到现在,她早就将司烈当做自已的父亲,她无法恨司烈。
她和司玹卿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是真的,司玹卿也是真的好人,帮助了很多人,她也无法真正的怨恨司玹卿。
于是,就只能责怪自已太无能了,连亲人都保护不好……
慕瑾宁只感觉一团烈火在她的身体内剧烈的吞噬着,仿佛吸干了身体里的一切。
司玹卿写完信后已经深夜,回眸就看到了烧地发烫的慕瑾宁。
慕瑾宁躺在蚕丝被中,脸颊已经呈现出红润的病态模样。
司玹卿愣了一瞬,才开口:“裴刀,去请虞术来。”
……
虞术刚收拾好躺在榻上,就被叫了起来。
“虞御医,陛下命您过去就诊。”
裴刀行礼道,虞术只感觉到头疼,语气慵懒:“知道现在几时了吗?本官不睡觉的吗?滚!”
由于虞术是从睡梦中被唤醒的,喉咙有些干涸,语气有气无力,起不了多大的震慑。
裴刀叹气:“是皇后娘娘突发恶疾。”
虞术立马起身,语气惊愕:“慕瑾宁?她活着呢?她在三年前不是已经死了吗?”
裴刀无奈:“御医,前些日子皇后娘娘已经回来了。”
虞术这才想起来那个圣旨:“本官以为司玹卿开玩笑呢,没想到真事啊!”
裴刀点了点头,也就这帮陛下的同窗可以在这大放厥词,要是搁在外人面前,直呼圣上名讳,早就被砍了。
不过裴刀一点也不反感,一共五十个质子,就只剩下最后十个了,当然要好好对待了。
……
大约半个时辰后。
虞术来到营帐后,连礼都不行直接冲到了慕瑾宁面前,将她上上下下给扫视了一遍,不禁红了眼眶:
“真的是瑾宁,真的是瑾宁,瑾宁还活着。”
司玹卿站在一旁,他是懂医术的,已经给慕瑾宁把脉做了降温工作了,只不过慕瑾宁身上仍旧有余温。
虞术无奈地先给慕瑾宁把脉,随即眸光变得阴冷:
“瑾宁,你被下毒了!”
司玹卿也是懂医术的,毕竟他的母后就是神医。
这半个时辰内,司玹卿已经为慕瑾宁把脉,查出了毒,中了名为枯骨的毒,毒发时也就像是发烧。
时间久了,就能烧坏身体。
虞术眸光冷冽:“解药在我种植的草药地中,只不过我们现在在围场。”
司玹卿点头:
“我知道,我已经派裴宫和裴雨快马加鞭去往御医府中去找枯骨的解药。”
“叫你来,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
毕竟,他已经好久没有碰医术了。
虞术点头:“那下官告退?”
司玹卿皱了皱眉头,以表不满:
“就不能有抑制之法吗?”
虞术想了想:“有是有,给。”
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白玉瓷瓶:“这可是好东西,可以抑制体内的燥热。”
司玹卿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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