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和阿一挂上电话,已经过去一个时辰,阿一心想,止痛药应该起效了。
她便出了去,出去一瞬间还是被痛的龇牙咧嘴的。
“阿一,你醒了。”莫吴氏躺在她身边是第一个发现她醒来了的。
“嗯,娘,爹和二太爷爷都没事了吧?”阿一咬着牙问道。
“没事了没事了,你怎么样?胳膊还疼吗?”
“好多了。”
“哦!萧侯爷醒了,现在正在喝药呢!”
阿一听到莫吴氏的话抬头向帘子那边看去,只见一个人影坐在床上,另一个人影正在喂药,看来她真的醒了。
“是阿一醒了吗?”对面传来莫爹声音。
“是的爹,你和二太爷爷好好休息,我和娘都没事。”
只见喂药的人顿了一下道:“莫小娘子睡的可真沉,怎么叫也叫不醒。”
“哈哈!可能是逃荒路上太累了,没睡过好觉,自从来了临月城,我每一次睡觉我娘说就像晕了过去一般。”
莫吴氏在旁边点了点头,莫爹也打着哈哈道:“你哪是逃荒路上,你是在老家的时候都睡的跟小猪一样。”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没有一个人再提公主那件事。
“暗夜哥哥,你过来扶我起来,我想看看侯爷怎么样了。”
“你躺着好好休息吧!”萧枫彦用沙哑的嗓子说。
“不要,我还想向你告状呢!”
“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安心休息。”
“你知道啥呀!暗夜哥哥扶我起来嘛~”
暗夜在旁边脑壳疼“好好好,小祖宗,你别瞎动弹,再把你胳膊碰弯了还得重新扭。”
阿一一听打了个冷颤:“暗夜哥哥就喜欢吓唬小孩!”
暗夜将阿一扶起来,并掀开帘子让她到萧枫彦那边。
萧枫彦醒来的时候看到莫爹和莫大夫躺在地上还吓了一跳,后来听说是如宁将他们打伤,所以才安排到他的帐篷救治的。
她问暗夜莫阿一怎么样了,暗夜支支吾吾说就伤了胳膊,已经吃了药睡下了,她没有听到帘子后面有响动,以为伤的不重,谁知阿一走进来的时候,她心疼的看着她的胳膊都要疼哭了。
萧枫彦扭头问暗夜:“这就是你伤的不重?什么叫重?砍下来才叫重?”
暗夜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本来是想着让侯爷安心治病的,他吧唧一声跪到了地上。
“哎呀,萧侯爷别怪暗夜哥哥,他没说错,我这伤看着严重,当然伤的也挺严重的,所以您看怎么处理那个公主?”阿一话音一转想到她现在得卖惨啊!
她不卖惨万一萧枫彦觉得他们对公主不敬,处罚莫家人怎么办。
“萧侯爷……”
“叫我梓谦哥哥。”
“嗯?”
“我的字叫萧梓谦,你可以喊我梓谦哥哥。”萧枫彦看着阿一,她都喊暗夜哥哥了,怎么还喊她侯爷。
“啊?那你不就跟暗夜哥哥一个辈分了,要不,喊你,叔叔?”阿一声音越来越小。
萧枫彦一个眼刀飞去,阿一笑了笑道:“我开玩笑的,梓谦哥哥,我跟你讲,你发烧都要烧死了,然后我特意,回家给您取,神药!”她将特意和神药咬的特别重。
“然后那个如宁公主说我们是骗子,不仅不给我就您,还想杀了我和我娘,我们也是为了自保才挟持的她,要不然,你现在估计已经火化了。”阿一本来想拍拍她的肩膀,奈何她自己的胳膊动不了,只能用夸张的表情表示,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虽然阿一话有些夸张但是确实实话,萧枫彦问跪着的暗夜:“你就让一个人护送他们?”
阿一眼看形势不对插嘴道:“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护送的事,我胳膊被扭断还是在你军营呢!那么多士兵,也没见一个来护着我们的,只有暗夜哥哥出来阻止了公主,你这样说暗夜,可真是冤枉好人。”
萧枫彦一听她的话,直接气笑了:“哈!在我的军营,将救命恩人打成这样,他们真是想死,你,去将今天参与打斗也没有阻拦的士兵全部军法处置!”
“是!”暗夜领命下去。
“梓谦哥哥,他们都不是最重要的,他们只是士兵,肯定不敢违抗公主的命令。”
“他们是军人,只要服从上级命令,谁允许他们听什么公主王子的!”
“话是这么讲,但是我们这种老百姓,一旦惹上了权贵,不就是一个死字。”
萧枫彦心疼的摸了摸阿一的小脑袋道:“不会的,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阿一躲了过去:“可是现在我们就出事了啊!”
“那,你想怎么样?”
阿一撇了撇周围只有他们莫家人,靠近萧枫彦耳边小声道:“要不,你造反吧!”
萧枫彦瞳孔皱缩,小声道:“胡说什么呢!”
“我可以为你制造……”阿一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萧枫彦用手捂上。
“我们私下说。”那么多人呢!她怎么就那么大胆说出这种话,不知道什么叫隔墙有耳嘛!
“哦!”阿一点了点头。
萧枫彦叹了口气道:“就因为公主?”
“是,也不是吧!一个公主都已经那么骄横,不把人的性命当回事,那其他人更不是好东西。”
“而且,我们家已经彻底得罪了公主,要不我们就继续逃亡,要不就死在这里,可是逃又能逃到哪里呢?现在到处都不太平,最起码你受我恩还能保护我们一下,其他更没地方去了。”
萧枫彦点了点头道:“有道理,所以你们跟着我吧!”
“那你是想……”阿一严重迸射精光。
萧枫彦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机。”
是的,现在还不是时机,她在等宫里的消息,她在等那个没有支援林刺史的南将军消息。
她早就知道不止一个大同王造反,只不过大同王聚集的人数最多,所以她才心生忌惮,将他线除掉,而剩余造反的王爷啊,起义军啊,那些都不必铲除,而且也是她手里关键的一步棋。
她在之前没有想过造反的,她娘是前朝女相,她爹是前朝侯爷,而本朝开国竟然让她延续了她爹的侯位,她总觉得家人的死跟宫里那位离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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