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不想提呢?”
吕随风一剑气挥下,只见得蚩尤头上两只角长出,眼睛发出猩红。蚩尤连忙催出手腕上隐藏的两具铜爪,两铜爪前后相并挡住了那道剑气。
蚩尤挡住这一击后,身子向前微微倾斜,随后两铜爪径直朝吕随风杀去。可吕随风也只是身体微微一侧,便躲过这一击。
蚩尤此刻已知两者实力相差过大,他无法取胜,于是便做了个休战的手势。
“如今你们遭天合皇宫追杀,无处可去。只要青子敬愿意去见圣主,我等可公子提供一安静之处。供公子修炼武道,也可助小姑娘早日躲避逃杀之苦。”
我听完蚩尤这番话,内心已经深深的撼动。此时他所说的每一句,都是我心中所想。如今之计,寻得一安全地方,休养生息,比什么都重要。
我于是问道:“地方安静,可还安全?”
“我族与人族互不来往,此乃天道所束。若在魔域敢有人伤你们,我便拿我的命赔给你们。”
“不过我不知道需要什么代价?”
“代价就是,公子身上的一滴血,便可救活魔尊。”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蚩尤笑了笑走到我身边,他那双手足足有我的脑袋大,“我们魔族不讲这么多的繁文缛节,也不做口头约束。若是真的答应下来,与我碰拳即好。”
两拳相对,不过就像一块石头碰到了磨盘。
随后又转头看向吕随风,和魔域之人聊了这么久,我这师父可什么话都没有说呀。
“师父,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我还有什么看法?你俩都已经许下了诺言。我四处飘荡惯了,到哪里不是家。”
随后吕随风的脸上又显示出一分担忧之色,“我怕的是,恐怕我们无法安然的走出这天合皇宫的地盘啊。”
“这是为何?”
“方才我们所说的那个大棋盘寻人密迹之术,这世上只有一人会。那便是久居天合皇宫的大公公——天司官弈星”
“天司官弈星……”
天合皇宫,司礼监。
司礼监正闭目盘坐,突然一口鲜血吐出。弈星连忙在后背的大椎穴、风府穴、百会穴用手指轻点,司礼监又吐了一口稠血。
“你此次千里出魂,神游出魄,被一剑致使督脉封锁,我方才为你疏通大椎穴、风府穴和百会穴。让你督脉重开,以后修为不阻。”
司礼监想起身感谢,却被弈星牢牢按住。“感谢的话便不必说了,你我之间,无需如此。不过,圣上那边应再上奏折,或者,你我同去,看圣上如何裁定。”
随后,二人便去了圣上寝宫,乾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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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内的香炉、烛台等铜器,均以精铜铸造,表面镀金,显得尊贵而典雅。烛台上点燃着龙凤呈祥的蜡烛,烛光闪烁,给寝宫增添了一丝神秘与威严的气息。
而寝宫中央有一龙床,寝宫内的床铺十分宽大,以酸枝木制作而成,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床上的绣花绸缎柔软舒适,配以精美的流苏,显得华美而尊贵。
龙床上有一人着九龙衮袍,但是并未入睡。只是单用胳膊支撑着,侧着身子闭目养神。身旁的小太监见到司礼监和天司官来了,于是细声细语的说道,“启禀圣上,天司监弈星和司礼监流云求见!”
圣上微微睁眼,看到两人正穿戴整齐站于面前,语气淡淡道,“你俩这么晚来所为何事?”
司礼监率先开口道,“承蒙皇恩浩荡,奴才徒儿钦天监用占卜之术,算得荧惑星现世。于圣上恐有不利,于是奴婢两人擅自做主去捕拿。可是两次没有成功,又因寻不得踪迹,请天司官弈星为我算得位置,我前去截杀。却不知,护卫林府林令苏的人竟然是那消失已久的吕随风。因而屡次碰壁,因而请罪。”
圣上语气虽然平淡,可淡淡的掺杂着不可违背的威严,圣上淡淡一笑,“你倒是真诚,没有丝毫遮掩自己。”
“我既然沐浴圣恩,自当替圣上排忧解难。可如今奴婢确实无法……”
“既然无法,那便作罢如何?”
天司官弈星听到这句话时,方才开口道,“万万不可,荧惑星百年难得一遇,若是荧惑显世,那我天合皇朝将有祸端。”
圣上依旧风淡云轻道,“寡人岂不知,可是那吕随风如此厉害。想必你俩联手都不能除,那既然如此,不如作罢。你们不是常说天命难违吗?那寡人便和这天命讲和。”
天司官又开口道,“可我两并未联手,我两已寻到他二人踪迹。如今之际,圣上因调西南驻军前往前朝空城,我俩亲自带队,必要他们命丧前朝空城之中。”
圣上微微笑道,“原来你早就已经想好对策,那我便拟一道圣旨。你俩连夜前去西南角的何府,何府手下载西南驻军有两万来人,你俩想调多少便调多少。穷极手段,也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前朝空城,古庙,夜深。
“师父,你说我们难出西南,这是为何?那司礼监和钦天监都被打的屁滚尿流,他们还敢来?”
吕随风一巴掌拍在我脑袋上,我捂着脑袋缓解痛苦许久。靠在我腿上的令苏见着我如此狼狈,哈哈大笑起来。这还是这么多天唯一笑了一次,此时她能笑,我自然也便装着实在很疼。
“说你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你还不信。老子闯荡江湖这么久,江湖之大,人心难测。至于天合皇宫的那位叶倾世也不是傻子,他可精明呢。即便他不出手,那两个太监也必会动手。恐怕到时候,我们都得葬身于此。”
“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有几分紧张,那他们会如何对付我们呢?”
“根据我对弈星的了解,他恐怕要调兵来打击我们。他现在龙拔将军离我们甚远,如若他们三人合力,我必死于此地。他俩合力,勉强能与我一战,但我杀招一出。他俩也该半死不残,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调兵。即便我是入仙境巅峰,可六千人马已经是我的极限,即便柳青阳和吕洞玄,也撑死不过八千人。除非入那散仙之境,已经非人力,而是仙力为底,那来多少杀多少也如囊中取物。”
吕随风两眉紧促,这场大战看来我们胜算很少。于是我看着对面烤火的蚩尤,心里也不知为何,他虽是魔道之人,也长得有点凶神恶煞。可还是耐不住性子开口道,“如果,明天有人举兵来杀我们,我们该如何办?”
蚩尤淡淡的挤出两个字:“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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