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江先生，”孙大海在电话那边笑了笑，“我们的工作人员说您是朋友介绍过来我们天使福利院的，不知道方便问一下您这位朋友贵姓？”
好在姜棉在听到孙大海突然提起江砚口中的朋友时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赶忙拿出手机飞快敲打出一行信息提醒江砚：苗淼说过，孙大海的客人非常注重他们的隐私，关于自已身份的问题都是主动避之不谈，他也许是在试探你！
“呵，”江砚看到姜棉的提醒，往后靠了靠沙发，唇角不由发出一声讥笑，把主动权拿了回来，“孙院长，这就没意思了，想知道我这位朋友贵姓，江某可以告诉你，只是孙院长，你确定要破坏这行的规矩？”
孙大海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也不知是还在怀疑江砚的真实性还是把他的话已经听了进去。
姜棉握着手机，紧张地盯着手机屏幕。
“孙院长，你我都是生意人，想必孙院长应该明白在生意场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也同样受用的道理，更何况这笔生意具体是什么性质你我都明白。”
江砚声音低沉，语气里透露出些许的不悦。
“看样子，这笔生意孙院长也不是诚心想要做的。那依江某来看，我们也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了，”他故意提醒道,“至于那枚胸针，算是江某给那些孩子们的一点见面礼。”
话落，他便径直挂了孙大海的电话。
“阿砚，你怎么给孙大海的电话挂了？”
姜棉有些不解。
“棉棉，他既然刚刚在试探我，就说明他对我疑心很重，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是不能表现地得主动，迫切，这样反而会显得我们别有所图。”
“可是，万一他真的以为你不和他买卖了怎么办？”
江砚笃定，“棉棉，你信不信不出五分钟，他这电话就给我们打回来了。”
“真的吗？”姜棉有些半信半疑。
“今天下午，你和顾衡去监狱的时候，我在网上了解了一下苗淼的那个案件，”江砚解释道，“从新闻上，她杀害的那三个人，虽然不是什么顶级豪门贵族，但是在海城也都是有些身家的人。”
姜棉闻言，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他们的尸体被发现时，因为死状可怖已经引起了社会慌乱和轰动，后来死者的身份被公布后，更是又造就了很大的舆论。”
“程志平，田良，还有谭建忠，他们都是海城小有名气的企业家，也当众做过不少的慈善活动，这也就是为什么民众会格外地愤恨苗淼这个杀人凶手，”姜棉忽然惊觉，“现在想起来，他们这点倒是和孙大海相似，故意为自已塑造了一个完美友善的好形象。”
姜棉可不相信，像他们这种心理变态的恶魔会真的好心到会主动做慈善活动！
“可是阿砚，他们三个和孙大海给你打电话有什么关系吗？”
“嗯嗯，”江砚继续说道，“单是从我们已经知道的情况来分析，从他们三个的身份这也说明了要想成为孙大海的买家，标准之一可能就是要有钱。而且，他利用孩子做这种生意，目的也是为了钱。既然如此归根究底是一个钱字，那他又怎么舍得放弃我这个香馍馍。”
闻言，姜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像阿砚说得确实有道理。
......
天使福利院。
只开了一盏台灯的办公室里光线有些昏暗。
从电脑屏幕上的内容折射到孙大海的眼镜片上，镜框后面的阴沉的双眸盯着手上的精致胸针陷入了沉思。
这枚胸针的价格够他再开五家福利院也绰绰有余。
他粗短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桌面，身体靠着转椅慢悠悠地晃动着。
相比他以往的那些客人，这个所谓的江先生，才是一条真正地肥美大鱼儿。
而且，自从程志平他们三个出事，后面又有法院的那些律师找上了门来，虽然他已经搪塞了过去，平时也伪装得足够完美让他们抓不到自已的一丝破绽，但是他还是觉得这里已经不太安全想转移阵地了。
倒不如，临走前做了这最后一件大单......这样，不管日后他是否选择重操旧业，起码后半辈子衣食无忧是不用愁了。
决定之后，孙大海倾身拿起电脑旁的电话对着刚刚打过的电话回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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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忙音之后，孙大海见电话还没有被接通，心里不由有些慌了立马坐了起来，不会他真不做了吧？
......
“哦！”
姜棉看到江砚电话响了，惊讶不已，“阿砚，你还真猜对了，孙大海真的打电话过来了！”
只是，姜棉看他迟迟没有想要接听电话意思？
“阿砚？”
姜棉忍不住催了催。
“不急，”江砚勾了勾唇，握住她的手安慰，见时间差不多了，在电话挂掉的最后一秒他才不紧不慢地按下了接听键和外放键。
“孙院长还有事？”
见电话被接通，孙大海不由松了口气：还好，大鱼还在！
“江先生，我为刚刚的冒犯给您赔不是，”孙大海谄媚道，“您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那吃的就是断头饭，行事自然是要小心点的，还希望您见谅。”
“你给我打电话如果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那我们的通话可以结束了，”江砚说道，“我没兴趣在这里和你闲谈。”
“唉，等等江先生！”
孙大海许是担心江砚像刚刚那样再次挂了电话，赶忙出声阻止。
见状，他也不敢再多说废话。
“江先生，您要的我们这里有，要不明天劳烦您再过来我们这里一趟，”孙大海说道，“我让您看看货。”
姜棉闻言，赶紧摇了摇头，在手机上打下后天。
“明天我没时间。”
“那，那后天呢？”孙大海问道，“江先生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可以配合您的时间，只是......”
“孙院长似乎有为难之处。”
“嗯，”孙大海犹豫片刻，说道，“江先生，根据您的要求，咱们这里听话的倒是不少，就是这个干净的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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