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姜知柠正色看向吴诗月，眼神冰冷森然。
吴诗月被她看得心底发毛，强撑地梗着脖子道：“当然是真的，我可不像你，从来不说大话。”
“好。”
姜知柠赞赏的拍拍手，含笑看向围观的众人。
“刚刚吴小姐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吧，麻烦大家帮我做个见证，免得吴小姐一会儿贵人多忘事。”
穿红裙子的女孩立马应声，“漂亮姐姐，你放心，我这直播着呢，十万粉丝都可以给你作证！”
吴诗月眼珠子转了转，眼底闪烁着恶毒和嫉恨。
姜知柠肯定没有一百万，今天她赢定了！
“等等。”吴诗月恶意满满地开口：“姜知柠，之前忘了问，要是你买不起呢。我都出赌注了，你也该出个赌注吧。总不能，好事全让你一个人占了。”
姜知柠意外挑眉，“你想怎么样？”
吴家祖坟突然冒青烟了？吴诗月这是找回脑子了？
吴诗月环顾一圈围观的人群，注意到人群里一些男伴紧紧黏在姜知柠身上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
“既然买不起，当然是把礼服脱下来。”
“只是这样？吴诗月，你会这么好心？”
红裙子女孩眉头皱得老高，不相信地看向吴诗月。
“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
吴诗月瞪了她一眼，重新看向姜知柠，“我的意思是，就在这里，脱下来！”
话音落下，店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几秒后，喧哗声骤起。
“这……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就是啊，要真的在这里脱了，那以后姜小姐还怎么做人啊。”
“对啊，女孩子何苦这样为难女孩子呢，太恶毒了。”
听到众人的议论反而站在了姜知柠那边，吴诗月不高兴地皱眉。
“也不能这么说，吴小姐的赌注也不轻。所谓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姜小姐拿不出钱，受点小屈辱也算公平。”
吊儿郎当的男声响起，现场沉默两秒，女孩子们纷纷和他拉开距离。
就连他的女伴都松开他的手臂，嫌恶远离。
男人不在意的双手插兜，对姜知柠流里流气地吹口哨。
有人帮腔，吴诗月得意看向姜知柠。
“怎么样，姜知柠，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姜知柠面无表情看她，小鹿眼冰冷一片，看上去格外的高贵冷艳。
“既然你都把脸伸到我面前了，不打，都对不起你这么热情的叫嚣。”
吴诗月这次倒是反应很快，“姜知柠，你也就逞一逞口舌之快，有你哭的时候。我的时间可金贵着呢，别墨迹了，快脱吧！”
“我什么时候说我买不起了？”
姜知柠冷冷看向导购小姐，红唇轻启，“结账。”
轻飘飘两个字落下，惊起满店风雨。
吴诗月呆愣两秒，反应过来后瞪大眼睛。
“姜知柠，你怎么可能买得起？”
“狗眼自然看人低。吴诗月，你真该去医院检查检查眼睛。”
姜知柠冷眼看她，眼神里没有半分温度。
“姜知柠！”
吴诗月气得胸口一阵起伏，不安地攥紧衣服。
“不可能！听说你租的房子都不到七十平，怎么可能买得起百万高定！”
说着，吴诗月看向导购小姐。
“你们可千万别被她给骗了，她可拿不出钱！”
姜知柠脸色不变，“我是拿不出钱，不过……”
“你们都听到了吧，姜知柠根本就没有钱！”
吴诗月激动得脸都红了，兴奋地一把拽住红裙子女孩的胳膊，把手机镜头直直对准姜知柠。
“一会可是精彩剧情，保你再涨粉十万，不用谢。”
“疼啊，你放开！”
女孩胳膊被拽得生疼，没好气地从吴诗月手里抽回手臂，皱眉道：“吴诗月，你是法盲吗？就算漂亮姐姐真的脱衣服，也不能直播，犯法的懂不懂！”
女孩子担忧看向姜知柠。
“漂亮姐姐，我虽然给不出一百万，但十万还是有的。你要是钱不够的话，我可以借给你。”
姜知柠柔柔看向她，对她露出一抹笑意。
“谢谢，不过不用了。”
“确实不用，十万哪够啊，她可拿不出九十万。除非现场，有哪位男士肯出手相助，相信姜小姐肯定会给予丰厚的回报。”
“什么？我错过什么了吗？怎么就进展到有男士要包养知柠了？”
季诗彤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疑惑地款款走来。
“诗彤，你来得正好，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吴诗月挽住她的胳膊，兴奋地道：“你刚刚不在，姜知柠答应我，要是买不起就当众把礼服脱下来。”
“啊？这……是不是不太好啊。”
季诗彤语气游移，但仔细看，就能看到她的眼底闪烁着恶毒和快意。
“有什么不好的，我这可是在帮她。没钱就该去过没钱的生活，免得万一不小心弄坏了，赔不起。痛了才会长记性，就是要好好地给她上一课。”
吴诗月得意扬扬，嚣张跋扈地看向姜知柠。
“姜知柠，你还愣着干什么，脱啊！”
姜知柠无视她，冷眼看向一旁看戏的导购小姐。
“结账。”
导购小姐已然偏向吴诗月，面带不屑，不耐烦道：“一百万，刷卡还是扫码？”
姜知柠皱眉。
虽然不知道这单会不会有提成，但她也不想算在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导购小姐身上。
她冷冷道：“我要求换个导购。”
“抱歉，店里有规定，一开始谁负责最后就是谁负责。”
导购小姐越发的不耐烦，说话十分尖酸刻薄。
“你付不起就直说，我的时间宝贵得很，没空陪你在这里耗。不就是脱个衣服，装什么装！”
“这就是你们店的服务态度？把你们店长叫过来！”
“我说过了，店长不是什么人都配见的。你以为你骗得我给你试穿了百万高定，就是名媛千金了。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哈哈哈哈哈哈。”
吴诗月笑得前仰后合，对导购小姐竖起大拇指。
“不错不错，真会怼。”
导购小姐谄媚地对吴诗月笑笑，活像条摇尾巴的狗。
“谢谢吴小姐夸赞。”
姜知柠冷眼看她，直接拨通了商场的客诉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她冷冷道：“你好，我要投诉四层CC店铺的店员，出言侮辱，麻烦你们派人处理下。”
导购小姐没想到姜知柠竟然真的打投诉电话，顿时慌了。
她本来业绩就不好，再被投诉怕是饭碗都会不保。
导购小姐想都没想就去抢姜知柠的手机。
“你干什么！乱说什么！”
姜知柠侧身躲开她，导购小姐被茶几绊倒，直直扑到了吴诗月身上。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吴诗月躲闪不及被导购小姐拽住了裙子，连带着摔倒。
下半身一空，吴诗月惊恐地尖叫出声。
“啊！！！”
导购小姐看着手上的裙子，慌忙盖住吴诗月走光的部分，快要哭了。
吴诗月脸爆红，慌里慌张地穿上裙子，恶狠狠地瞪向姜知柠。
“姜知柠！”
姜知柠冷眼看她，眼神没有半分波动，淡淡催促客诉部。
“你们什么时候到？”
“马上。”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低沉清冷，听起来莫名有几分熟悉。
这个声音，怎么那么像是薄寒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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