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江聿说服了夏知笙。
只用一句话:“还想去看海吗?”夏知笙自动消音,不再强求婚礼提前,美滋滋的回画室画画。
虽然迫不及待想穿上婚纱。
但,浪漫至上。
其实半年听起来很长,真正度过,时间不觉流逝。
如今已是秋季正中。
不过是窝在温暖干燥的室内,躲冷一个冬天,迎来生机焕发又一年春。待到温度归暖,百花盛开,动物探头,春末嗅到夏日即将来临的气息,便是两人约定的日子。
——第五个结婚纪念日&婚礼。
这半年里。
夏知笙完全抛开杂念,专注于画面提升。
她社交很少,不参与杂事,拥有充足的闲暇时间陪伴孩子。
知名度获得进一步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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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挣脱困缚已久——名为‘债’的囚笼。
有所爱,也被爱。
精神状态史无前例的放松,与此同时灵感源源不断,笔下创新连绵,画功越发精湛。
真正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她的画开始在美术界内崭头露角,获得持续上升的关注度,出现在不同的城市。甚至得老教授推荐,以新秀身份提交作品入驻国际知名艺术馆。金钱无法衡量艺术。
-
四月中,五月将至。
婚礼在一处海上邮轮进行,江聿没有食言,早在四个月前,请专业的服装设计团队入沁苑,为夏知笙量身订制,最终20套婚纱和男士礼服陈列衣架,供夏知笙自由选择。
他做事永远准备充分,沉稳得当。
女孩子该有的仪式感,一样不少的补给夏知笙。婚礼是两个人的事,他更注重夏知笙的满意度。
就连两人即将满一岁的小宝宝。
也穿上相同元素的小衣服。
婚礼隆重,细节慎之又慎,只有收到邀请帖的人士才能登上邮轮,桌面堆起水晶杯,翻糖蛋糕层叠。除此之外,夏知笙的大学导师,麦伦老教授,殷晴,虞宁等人也都到场。
江老太太虽不乐意,但在这种事上。
勉强维持和纪家的和平共处。
无人机记下珍重时刻。
江聿当着所有目光的见证下,将戒指仔仔细细的套上夏知笙的无名指,神情专注。
这和五年前的低调领证不同。
海风拂过,誓言有目共睹。戒指套上的那一刻,夏知笙搂上他的脑袋往下压,主动吻过去。
下一秒。
祝福声、起哄声、掌声四起。
合着钢琴伴奏声。
夏知笙圈着他的脖颈,迎着阳光,明眸弯起,唇角上扬:“这下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啦~”
比起期待婚礼。
倒不如说,夏知笙最在意的……是盖章宣示主权这一刻。
江聿眸色渐深:“江太太,敢说就要敢当。”
他怎么会把所有的进退让给夏知笙。
抬起夏知笙的下巴,没给反应时间,再度加深对方自以为结束的吻,肆意享受这一刻。
两道相拥的身影,和指上那两抹新添的银光一般。
完美契合。
夏知笙的大胆举动令人讶异。
都以为这场婚姻里,是江聿占据主导地位。
谁也没想到,两人是这样的一来一往,谁也不吃亏。
五年前的夏知笙唯唯诺诺,谨小慎微。每说上一句话,都要殚精竭虑的考虑半天后果,纠结再纠结。五年后的她,脸上洋溢的是自信明媚,敢于任何惊人举动。
江聿给了她底气,也成为她的勇气。
蓝天白云,彩色气球纷飞,海豚冒出水面,精致的捧花自高空落下,伴随着所有人的目光追寻,和无数只伸出的手够捞下,精准的掉在没追也没抢的虞宁怀中。
虞宁:“?”
虞宁走着神,低头一看。
周遭恭喜声不断,她一个外地来的,谁也不认识,只能假笑应对:“谢谢大家、谢谢……”
-
婚礼之后,最重要的当然是蜜月。
但是……
海上到底是海上,浪漫不假,吹的风也是真的。夏知笙穿太久婚纱,当晚就感冒了。
隔日江聿探了她的头,确认发烧。
按照原计划,两人本该已经踏上蜜月的旅途。
可现在……
沁苑,书房里。
江聿没在处理公事,只是在找阅读物。
书架前,夏知笙扒拉着江聿手掌,两眼泪汪汪的撅着嘴:“婚礼的事我都听你的了,蜜月是不是也该听我的?”
“只是低烧!你看我现在多精神!完全没影响的好嘛!”
“去嘛~去嘛~去嘛~”
她小嘴叭叭的,抢走江聿手上的财经类书籍,抱着他的手臂摇来摇去,当真像极了原先那个小话痨。
奶糕四舍五入,已经一岁。
方姨这会儿在打扫,两人在书房,婴儿车自然也在书房。
孩子离不开人。
宝宝这会儿在婴儿车里,抓着保护拦,朝着两个熟悉的大人动动脑袋,露出迷惑的眼神。
他不懂许多事。
只看着夏知笙摇着江聿的胳膊,像极了平时摇玩具逗弄自己的架势,当即高兴的吱呀咿唔发出声音。一岁左右的孩子,已经处于语言起步期,能够说出几个经常听的含糊字音。
“咿呀……麻…papa……玩……”
保护拦被不安分的小手晃的叮当响。
江聿在某些事上毫无底线的纵容夏知笙,纵的她无法无天,但在某些事上又格外严格,无论夏知笙如何卖软撒娇,好话说尽,他都不为所动。没有财经书看,索性就不看。
虽拒绝,但也有哄。
轻声哄了两句,态度很好,可惜油盐不进。
夏知笙不想听这些哄话,转身趴到婴儿车前,戏精上身一般,握住宝宝摇着车栏的小手,哀凄凄的:“奶糕啊,你看你爸爸,好狠的心,无情无义、残忍霸道、无理取闹、冷漠……”
离谱的词儿不断往外蹦。
奶糕懵懂:“papa?”他转过小脑袋,去看江聿。
听不懂话。
但能把称呼对上。
江聿:“……”
“亏我当初教你说话的时候,还让你第一个学会喊爸爸,不值得啊不值得!”夏知笙痛心疾首:“现在你会喊爸爸了,他却过河拆桥,殷晴说的没错,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眼看着越说越离谱。
她甚至还装模作样的擦擦眼睛,就差挤出几滴虚假眼泪。
儿子黑溜溜的眼珠直盯自己。
好像他真的罪大恶极,犯了什么事似的。
江聿眉心突突直跳,耐心告罄,直接两步上前,扣住夏知笙的腰把人扛起来,往书房外面走。
“哎?!!你干嘛!!放我下来,放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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