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动后。
夏知笙坐在江聿旁边,眼睛明明亮亮。
连脚尖都不自觉翘了翘。
可以看得出,这一次回老宅,她的体验比以前愉快多了,没受什么委屈。
江聿将她的神色收入眼底,精神也不由的跟着一松,产生些许愉悦:“我不在的时候,奶奶都跟你说什么了?”
说起这个,夏知笙就疑惑。
她语调里透露着好奇心:“奶奶说……我和她,不一样什么的。”
“那个她,是谁呀?”
江聿忽而止声住,短暂的停顿后,下意识选择避而不答,扯出另一个话题:“不说这个,父亲的祭日,今年已经过去,奶奶说明年带你一起。”
“真的?”
夏知笙瞬间被勾走注意力。
江聿从前不带夏知笙参加父亲的祭日,是顾及老太太的感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直是江老太太心头的一根刺,他没法带。
但现在,是老太太亲口承认的。
夏知笙弯腰侧身,凑到他跟前:“奶奶的意思,是不是接受我了?!”
巴巴的眨着眼。
雀跃的像只讨欢心的小动物。
“嗯。”
69書吧
江聿低下头,顺势在她唇上点了点。而后被夏知笙搂住脖子:“木马!”
重重的回亲了一口。
-
回到沁苑,已经十点。
两人在庄园用过晚餐。江聿下午在电话里处理的公事,还遗留点后续。
他先去了书房。
前段时间,夏知笙忙着画稿攒钱,有阵子没和殷晴联系。现在闲下,立刻就给殷晴拨过去电话。离开校园,两人见面机会变少。
“大忙人,终于想起我了?”
夏知笙好笑着说:“是啊,大忙人邀请你来家里玩,你来不来?”
明天周日,殷晴不上班。
殷晴听的迅速直起身子:“你你你,你是说让我去传说中的沁苑?我没听错吧?”
“昂。”
江聿同意了的。
那次夏知笙问江聿,江聿说,这里也是她的家,请朋友很正常。她做主。
“啊啊啊——笙笙啊,我还没见过大户人家长什么样子,你真是我的好姐妹!!mua爱你。”殷晴在另一边尖叫:“明天我要狠狠的参观,留下本姑奶奶的足迹!”
夏知笙被她逗笑了。
两人随意聊了一会儿,结束通话。
夏知笙把手机放到一边。
她刚洗完澡,擦过头发,懒得动了。湿润的发丝垂至腰间,衬得小脸通透灵秀,平板摆在腿上,指尖划看着微博下的动态。
私信约稿的人还有很多。
夏知笙现在已经不着急赚钱,她想静下心来研究技法,把更多的时间投入自由创作,画自己想画的,不打算接太多稿。
翻了翻,只挑了两单合眼缘的稿子接下。
看得入神,没注意身边。
头发忽然被一双手拢住。
夏知笙眨眨眼睛,不用猜也不用扭头,就知道来人是谁:“你回来啦?”
江聿嗯了一声,在她身旁坐下。
掌心不慌不忙的轻握住她的发丝,另一只手不知何时顺路拿来了吹风机。摇椅宽敞舒适,适合懒人躺趴,坐下两个人不成问题。
“我帮你吹。”
“不吹也行的,两个小时就干啦。”
夏日未尽,夜晚温度宜人。
夏知笙虽然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很享受的靠进江聿怀里,由着他吹。
“又接了稿子?”
江聿不动声色的询问。他刚才过来时,看到夏知笙平板上的内容了。
思及前阵子被冷落的体验感。
不自觉的抿平唇线,显而易见的不高兴。
“嗯,不过只接了两单,截稿日期放宽到两个月,两天画一个小时都够。”
夏知笙忍着笑。
现在他们越发距离亲密,有的时候即使江聿不说,她也能猜到点江聿的心思。
江聿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他是真怕夏知笙又把自己闷进画室里。那真真是跟把他打入冷宫没什么区别。
夏夜易乏。
暖风合着江聿轻柔的动作,惹人生困。
夏知笙打了个哈欠,无所事事的找话题提高注意力:“江聿,你抽烟吗?”
“不抽。”
江聿指节捋过她的发尾,掌心松放,换了一捧发丝吹动:“问这个干嘛?”
“没有,就是觉得在你这个年龄段,不喝酒也不抽烟的男人,很少见。”
距离江聿30岁生日所剩无几。
许多男孩子在学生时期,就已经抑制不住沾了这两样东西。而江聿所处的商界,要更为繁华迷人眼,他却始终洁身自好。
圈子里皆知,江聿不沾酒。
就连今天来庄园赔礼道歉的崔老爷子,选礼也是特意挑选的茶叶。
“以前喝过。”
夏知笙头顶传来淡淡的嗓音:“父亲还在的时候,有时带我去参加宴会,那时候多多少少碰过一点。但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她睁大眼睛,忽然精神:“那现在——”
“很希望我喝酒?”
“不不不。”夏知笙立刻收声,把头摇成拨浪鼓:“不喝酒是优点,继续保持。”
江聿嗯了一声:“我不会喝的。”
‘酒’这个字勾起江聿对许多事的回忆。
江聿的眸间掠过复杂情绪。父亲犯过的错误,他不会再重复第二次。
方姨中途送来牛奶。
夏知笙倒的很熟练,趁着江聿洗澡占用浴室的功夫,倒进阳台的花盆里。
夜色静谧,月亮高高挂起。
主卧床上,两道影子渐渐靠近。
江聿的唇落在她耳垂,浅浅咬了一下。他忽而在她耳边,念出几个字音。
“喜欢你。”
低低的嗓音,缠绵缱绻。
意乱情迷当头。
夏知笙陡然醒神,瞬间涨红了脸:“你、你怎么忽然说这个!”
还……
还在这个难为情的时候。
江聿亲了亲她绯红的眼尾,眸间温和柔软:“不是你说,喜欢我把想法表达出来。”
那也太羞耻了吧!
“江聿,你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吗?”
夏知笙脸皮薄,当即受不了吃不消的一手捂住脸,一只手撑在他胸口。
她是让江聿表达没错。
但也没让他上来就甩个王炸啊!
“不仅知道,我还可以教你怎么写。”耳边的低磁男音,更是加深她的羞耻度。夏知笙只觉浑身都在发烫,用手推着他,耳尖红的似要滴血:“你……你别说了。”
“为什么?”
“……”
他是怎么做到一边调情,一边一本正经的提问,表情还这么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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