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从外边看起来不大,内部的空间却似乎非常大,仅仅是一个走廊就忘不到头。走廊的两边全是房间,房间的门上都印着一些名字,有中文名,有英文名也有阿拉伯名。往前看,房子的中央似乎有个方形的广场,邹卓然在脑海里三位建模了一下房子的内部结构,内部是正方形的,每个边都有一个过道,每个过道的一头都有一个空间让人进入广场而另一个尽头似乎是无限延展的。邹卓然来到最近的过道的第一扇门,上面写着编号是0478,名字是Nora,。邹卓然轻轻推开门,无数的画面如同气体一般冲进了邹卓然的大脑。邹卓然来到了一家医院,他似乎在哭泣,医生在一旁用挪威语说是个女孩。画面一转邹卓然又来到幼儿园,她在和另一个女生玩沙子,女生突然轻吻了她的脸颊。画面转化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在短短几分钟他经历了Nora的大学生活,结婚,旅行,病痛。邹卓然感觉自己已经快不在是自己了而是Nora了,他头痛欲裂,他意识到这是Nora的记忆,而他的大脑无法装载两份记忆。他拖着快要破碎的身躯退出了这个房间。
邹卓然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邹卓然不敢再进入别的房间了。现在他唯一想去的地方是那个广场,那里更加开阔,呆起来似乎也不会那么压抑。邹卓然站起身,慢慢的走向了广场。真正的走进了广场,他才发现广场似乎并不是空地,有一颗柳树生长在那边,看起来是那么的真实,却又和整座建筑格格不入,邹卓然甚至看不到天花板,房子内部的高度和空间似乎远超外面看到的那样。柳树被不知道从哪来的阳光笼罩着,绿绿葱葱的,这平复了邹卓然焦躁的心情。再走近几步,柳树前面出现了一扇门,这扇门就这么凭空的立在这里如同任意门一样。邹卓然走到了门前,上面的编号是000,名字是一个拉丁文的名字,Gaius Valerius Maximilianus(盖乌斯·瓦莱里乌斯·马克西米利亚努斯)。邹卓然轻轻的触碰这扇门,突然这扇门的名字开始变化,逐渐变成另外的一个名字:邹卓然。邹卓然难以置信的看着门。他本能的想要打开这扇门,这时那个女性声音又传了出来:“醒醒。”
时间有开始了流逝,邹卓然从摩托车上摔了下来,他没有穿任何防护服,也没有带头盔,在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要完蛋了。巨大的冲击力让邹卓然感觉要吐血,和地面的摩擦让他的右臂和右腿的接触面没有一处完整的,鲜血开始流在了地上,唯一庆幸的是邹卓然习惯性的护住了头,尽管受到了撞击,但是手臂帮忙缓冲了一下,至少从外观上看没什么问题。特工们停下车,朝邹卓然走去。
邹卓然意识模糊,他听到了枪响,可是自己似乎没死,枪声混杂了狙击枪,突击步枪和手枪。特工们似乎遭受到攻击,骑上摩托车逃走了。他眼前的景象似乎在现实和幻境中的房子来回切换。“给他打肾上腺素”一个有着爱尔兰口音的女人的声音响起。“是,老大。”随着肾上腺素的注入,邹卓然感觉肌肉一阵抽搐,邹卓然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这时胃一阵翻墙倒海,邹卓然忍不住干呕了起来。“死不了,这是正常现象。”爱尔兰女人:“我们可没担架,只能走回店里,Ciarán(基兰)你去扶他一下。”邹卓然挥了挥手谢绝了帮忙:“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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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的内部景象和外表完全不同,一旦走进大门,就宛如迈入了时空隧道。尽管里面充满了雕像和艺术画作,但是内部充满了独特的活力,灯光从各个角落喷薄而出,勾勒出绚丽多彩的氛围。金属艺术品和古董家具点缀着空间,打破了古老建筑的沉闷,创造出一个摩登而热烈的场所。镶嵌在墙上的璀璨灯饰投下流光溢彩的光芒,将每一刻都渲染得如诗如画。里面的驻唱女歌手有着正宗的挪威口音,正在唱Aurora的Animal这首歌。音乐的节奏回荡在酒吧的每个角落,引领着热情的舞池,舞者在灯光的映衬下肆意地起舞。吧台处调酒师们手法娴熟,为宾客调制鸡尾酒。这家酒吧融合了欧洲古典的外观与现代的热情活力,人气非常之高,门口有许多的男生和穿着暴露的辣妹在排队。
可能是因为邹卓然全身都是血,原本嘈杂的队列立刻安静了下来,一脸惊恐的看着邹卓然。在爱尔兰女人的示意下,门口人高马大的保安让邹卓然不用排队就进去了。“爬的动楼梯嘛,去二层那有个空的vip包厢,去那坐着,马上会有人给你消毒。”邹卓然点点头,一旁的美女服务员看到邹卓然的情况俏皮的说了句:“亲爱的,你怎么成这样。”邹卓然没有理会,他拼尽全力爬到了第二层找到了包厢,倒在了沙发上。该死的,终于能喘口气了。
“任务失败,有人在帮他,你们也看到了。”乔治气的把头盔摔在了地上。“知道,你们先回来,至少不是毫无收获。”约翰逊大脑在飞速的运转,尽管他见多识广,许多极端情况他都见过,但是今天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今天。
“他没问题,死不掉,你放心好了警察都会给我面子的,这一堆辣妹他会喜欢这里的。”爱尔兰女人挂断手机坐到了邹卓然对面点起了一支烟:“我叫Aoibhinn Rose Gallagher(奥宾·罗斯·加拉格尔)你叫我Rose就可以了,说起来简单,抽烟吗。”“不了。”邹卓然其实很想让Rose也不抽烟,他不喜欢二手烟,但是他觉得这样不礼貌。“来消毒吧。”一个女服务生拿过来了两瓶伏特加和纱布:“这是生命之水伏特加,要先喝点嘛?”邹卓然已经预感到接下来要面对什么便点了点头。女服务生拿出杯子倒了点然后加入柠檬和水,邹卓然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你不是单纯的蹭破皮,你的许多肉已经被刮掉了,我希望你能做好准备。”女服务生关上包厢的门:“包厢是隔音的,所以不要有心理负担,你要开始了就点头。”
邹卓然喘着粗气,抽出了几张纱布塞到嘴里然后点了点头。幻像中的那栋房子又开始在他的眼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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