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辞和姜西贝,带着鹿野和顾烟,还有救援队的人,到达了希罗指的“适合投宿”的地方。
折腾了一整天,连口像样的热饭都没能吃上,顾烟崩溃了。
这次不用装,眼泪自动就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希罗不是说这里适合投宿吗,为什么会是一大片坟地,呜呜呜,我已经走不动了。”
顾烟哭的伤心极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鹿野看她这样,心底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心疼。
他有些责怪自己,有一瞬间,居然苛责顾烟。
顾烟本就是柔弱,需要呵护的,本来就有伤在身,怎么可能有足够的力气,将他一个大男人从沼泽里拉出来?
将心比心,当时那样的情况,去找帮手,是最理智的决定。
想到这里,鹿野心疼的走了过去,将顾烟虚拢在怀里,替她擦干了眼泪,轻声哄着:“这里虽然是坟地,但我们这么多人都在,不怕哈。”
【心疼女鹅,希罗真的爱逞强装大佬,这种环境给人指到坟地里,谁能不害怕哦。】
【希罗也是好意啊,不说话就不会出错,不然大家都闭嘴,所有人一起当无头苍蝇好了。】
【呵呵,比起半瓶醋乱晃,确实闭嘴对谁都好呢!】
【那姜秋月也没有提出异议呀,希罗:我来了,锅全背了。】
69書吧
【讲道理,今天要不是希罗不肯分点吃的给顾烟他们,他俩也就不会单独出去找吃的了,也就不会遇险,自然也不会轮到在坟头露宿的地步了。现在这种情况,归根结底还是希罗抠门惹的祸。】
【这是荒野求生,不是荒野乞讨,谢谢。】
【粉随蒸煮,有人公主病犯了。】
【粉随蒸煮,那么能洗白,都是洗洁精转世。】
希罗的舆论和刚开始录制时相比,已经有了天壤之别,加上救了鹿野积攒的路人好感,已经勉强能和顾烟的粉丝对几个来回了。
只是这头的直播间,本就是顾烟的主场,顾烟粉丝人头碾压,希罗粉丝很快还是败下阵来。
*
谢必安一字不落的翻完了弹幕,攥紧拳头,转身朝外走。
和妖娆的女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女人艳红的唇微扬,娇笑道:“你想做什么?”
“去人间教训教训那些狂口小儿吗?”
谢必安眯起双眼:“孟婆,最好你自己的事。”
孟婆掩唇轻笑:“你急了。”
男人苍白如纸的脸闪过愠怒,孟婆也不敢再逗,沉声认真道:“若不是为了希罗,我可不想和你这成天勾魂的多说一句。”
谢必安从鼻尖泄出一丝冷哼。
“如今的人间和地府可不同,说了不好听的,拔舌头是万万不能的。”
“不仅不能,还得悉心听着。”
“若你就这么跑去,将那些人通通教训一顿,且不说阎王殿那位会不会责怪,就是这人的嘴巴,你也是堵不住的。”
“希罗这人邪门的很。希罗使用了肮脏的手段堵嘴。”
“这些标签怕是贴在希罗身上,撕也撕不掉了就。”
谢必安静了一会儿,皱眉问:“那就任凭他们胡乱攀咬?”
“呵呵,自然不是。只是人间有人间的规则,希罗打来地府的第一天就聪明,她肯定有法子的。”
谢必安听懂了,孟婆这是让他什么也别做,主打一个相信。
孟婆说的有道理,可他谢必安做不到袖手旁观。
“谢谢。”
谢必安破天荒的道了谢,留下目瞪口呆的孟婆,朝着阎罗殿走去。
*
阎罗殿上。
谢必安跪的很直。
酆都大帝肃着一张脸:“你当真决定了?”
谢必安颔首。
“那你便去罢,只是在人间行走之时,我会收了你所有神通,且你必须积攒足够的功德,才可重返白无常的职位。”
“你需想清楚,有可能你再也回不来了。”
“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还要承受生老病死之苦。”
谢必安一秒都没犹豫:“我想清楚了。”
案上抛下一块令牌:“喝完孟婆汤就去罢。”
谢必安猛地抬头:“喝孟婆汤?那我还如何保护希罗?”
“那你就别去!还想坏了规矩不成?!”酆都大帝怒目圆瞪。
谢必安梗着脖子不说话。
怒气过去,酆都大帝淡淡道:“以你这些年积攒的功德,地府自会给你安排个能够保护好希罗的身份,至于你能不能想起,就要看你想保护她的心有多诚了。”
静默了许久,谢必安捡起了地上的令牌。
*
希罗还不知道,因为她被弹幕骂了几句,给人间招来了个什么。
现在的希罗,一手叉腰,一手挠了挠脸颊。
她听了姜秋月的话之后,也掐指算了算。
姜秋月还真没算错,简言这会儿正处于一场桃花煞中。
她有点不知道该摆出个什么样的表情来比较好。
末了,希罗清了清喉咙,锐评道:“皮囊长的太好看,有时候也是个麻烦。”
姜秋月古怪的看了希罗一眼,心道,这话你有什么发言权?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为什么还不去救简言?】
【去哪里救?简言的直播间已经黑了将近一个小时了。】
【是57分32秒。】
【要是简言出了什么事,我一定鲨了周玉,我鲨鲨鲨!】
【节目组的安全措施也太不到位了,刚刚就想说了,如果不是希罗,救援队来了,鹿野人都凉了。现在又轮到简言了。】
【希罗你再发发神通,救救简言吧!】
弹幕一片愁云惨淡。
和鹿野的情况不同,简言的粉丝连求助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时间推回到一个小时之前。
简言带着肉肉来到指定的露营地之后,就趁着大家不在,帮忙搭起了帐篷。
一切本来都是好好的。
忽然,古怪的雾气弥漫开来,直播镜头直接被糊住了。
等雾气散去,简言和肉肉的直播间都已经变成了黑屏。
*
吱呀吱呀——
木头做的花轿,被身高接近一米九的成年男性体重压着,发出不堪重负的抗议声。
轿帘被掀开一角,容貌娇艳,脸色却白到反光的女人偷瞄了轿子里的男人一眼,咯咯笑着放下了帘子。
她揶揄的看向身旁一袭红衣的女子:“长的倒是不错,可惜了。”
“可惜在何处?”
“可惜呐,有个孩子。我迎娶那位,可是个雏。这被人用过的男人,终究是不干净了。”
红衣女鬼不屑的冷哼:“有孩子,说明他能生养。”
“我看那孩子被养的不错,证明他贤惠。”
“我就喜欢人夫,床上床下都知道怎么伺候人。”
“你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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