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双十一,两个人的KTV。点了一些啤酒和一些吃食。
刚开始我和你的情绪都还好好的,渐渐的就不知道谁受了谁的感染,大抵是相互间“传染”了。
你唱的歌我听到的都是放不下:对自已的责怪(有些事,半点不由人),对爱人逝去的遗憾…
我沉浸在了你的沉浸当中。
我也应声唱起了我的不该与心碎,我没法如往常那般表现出“我还好”来感染你的心情,只能跟你一起消沉在这不愉快的世界里。想鼓起勇气唱一首《明天会更好》来故作宽慰都没法开口…
这时——
你看向了我并对我说:卓哥,我又是一个人了。
我朝你的方向看去——你却凝滞在了那段过往。抱歉,勾起了你的难过往事,于是我心里头跟着也难过了起来。
很想给你安慰,又或许你喊我来唱歌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给了安慰。陪伴,于你我能做到的只是二十四小时全天候。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去宽慰你。
其实很想给安慰,可连起码的肢体语言都没有,也不会拍拍你的肩膀或者给你一个拥抱什么的。
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我也是,唉。(我上一段感情要了我半条命,其实我也是强打着精神表现出我还好,这年是我最忙碌的一年)
是啊,多么好的一对。你俩用爱感化了我,使我愈发坚定,于是放下我那不该有的爱慕。只要看着你们幸福,我也就欣慰了。
那时,你俩拍拖,好些次都带着我。从来没觉得自已是个电灯泡。
记得,有次我们仨,一起回母校(回过很多次)。你老婆开玩笑说:你们这两个学长,上学那会干嘛去了,怎么就不认得呢?还要毕业这么多年了,家里人做介绍才认得。
我跟你相视一笑:没干嘛,耍去了,那时候不晓得谈爱。(你是不晓得谈爱咯,我喜欢这个无望便喜欢上那个,最后落到了你头上。)
你那会是真不谈爱,而且也不在外头碎搞,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正派君子了。
刚毕业那会,你那几个同学来找你玩,你拉上我一起。结果那几个血气方刚的,嚷着要去娱乐场所放松一下,我是勉为其难的也跟着去了。
先去了一个地方,我看了下,你问我怎么样,我说都长的不咋地,一个都没看上,于是又换了个地方。我还是都看不上,我说你们上去玩吧,我就在一楼看看报纸。
结果好,你也不上去了,我说别这样,这是人的天性,就当是释放天性了,我不接受但我能理解。
我说你怎么不上去:你来一句,把你一个人留下不好。好吧,你真好…
这难道就是你们所说的,要带我走出来?我没法接受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
其实你一直都是以一种尊重我的选择和把关的方式来和我相处的,只是偶尔也会希望如果可能可以改变会不会更好。
你跟学妹结婚以后,我谈了个小对象,你特意跑过来请我俩吃饭。
我使眼色,给我把把关,要不要得。
看你俩边吃边有说有笑,我便放心了。回头你便对我说,他跟你一样心性善良单纯,你可要好好待人家了。
你好可爱,我心目中待我最善良的人,要另外一个善良的人去善待…
你的第二任,也就是你的前妻,跟你初恋女友一样,也都是很有包容心的。这无不与你俩私下的沟通,当然也跟她的开明程度有关。
我记得,那会你俩还没结婚前,还邀请我去你家吃饭,说带上对象。
我当时那个对象吧,也就是我长沙初恋,他不来(毕竟才出社会,性格又比较耿直,不爱言谈与交往),于是我就拉上了另外一个朋友,我看他毕竟是个做销售的,嘴巴子方面比较灵光又会做饭。
一过来,他就直奔厨房,你老婆说,没事当自已家,不要拘束。
然后你俩就说,这个不错噢!小伙子挺能干的,还会做饭。我说是的,这就是个吃货,我拉来凑数的…
其实这个时候,我的感情已经在开始微妙的变化了,我跟我长沙初恋已经在走到头的边缘徘徊了。我带来的这个我在观察,会不会是下一个…当时有ABCDE…,这是其中之一,最终哪个都没有走下去的缘分。
有些人只是在你的人生当中出现了又消失,没能在一起携手走一程,就当作是从没来过一样。而有的人会让你刻骨铭心留下深刻的印记。
当时认识的人当中,有一个“奇奇怪怪”的(因为电信那事,我对主动示好我的人都觉得很奇怪,会不会想做些什么),约莫是个偏中年的。他对我挺好的,经常请我吃饭还带我去田汉大剧院看演出。跟着他就能进场,也不要票的,我带同事去看过演出。当然也邀请你们两口子去看了几回,回头你就带我去贺龙体育馆看了场中国队的球赛。
估计那会你对我的交友会感到迷惑,怎么私下认识这么多人。我也不知道,就这样认识了,但都只是寻常交往,没做过什么。
就这样热烈的你来我往,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欣慰。当时我的工作环境糟糕透了,但想起有爱人有知已,还有一帮暧昧不清的朋友相伴,不失: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有天你家大宝出生了,你好开心,你将喜讯告知我,你说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我。
我于是乎大雪天的也要跑去见你一面,硬生生塞了个红包给你,我说这是做叔叔的一点心意,不要推辞。
某年的小年,你把我喊去你那,请我吃饭,问我现在的工作情况,搞不搞得,搞不得要跟你说。我吧,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后来,你下放到某所历练,某天你出警抓了一对有艾滋病且涉毒的人。其中一个对你说:警官,手铐铐的好紧好难受,能不能松一下。
你当时便起了恻隐之心,回头你便把我叫去你那里,要我注意外面的应酬别被人下了套,要防范一些东西,千万不要跟陌生人有不安全行为等…
好的过往总是短暂的,19年六月的某天,你跑河西找我,我们往常都是这样的,要么你找我,要么我找你。
反正也不需要找对方有什么事,只要说是要见面聚聚,彼此都不会推托什么,总能腾出时间来。
那天,看你心情沉重,你说后事办完了,一个多月了,才来找你,不想让你担心和出席什么,她走了…
这,前不久我不是还喊她一起参加了我们平安在田汉大剧院的大会活动吗?那时还好好的,怎么可能?
是肺癌脑转移,一个多月就没了…
刚开始只是肺炎,说没事,住院就查出来了是这个。
唉,你一个人承受了这种悲痛。
走,伤心归伤心,饭还得吃,于是我安排了一家吃烤鱼的店,点了一些啤酒。
我看你吃东西也没什么胃口,我喝了点酒,便开口对你说:我听人说,曾经挚爱的人(心里很在意的人),走了,他们只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说不定某天你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还会再遇到…
说着说着,我没止住,竟流起眼泪来了,我把自已给弄哭了。你见情况不对,立马坐我身旁安慰起我来了。这就好,我想安慰人,却成了被安慰的那个。
吃完饭便带着你去打游戏,走,去玩我们上学那会最喜欢玩的那款游戏。你说好…
我玩的一肚子劲,你却心不在焉。我悄悄撇了一眼,原来你在翻手机里的存照,还有在看北京上海的医院。
嘴里还嘟囔着:为什么不早让我知道 北京上海的医院我都会带她去啊…
你的这份心,她如果有在天之灵,一定会看到的,回想起以前我们仨,一起回母校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我怎么就遇不到这样深情的人,或许我遇到了,他就在我身旁,而且一直在相互守望着…
19年年底快过年边上,我兴业的师傅带我去医院照了个片子,我想先忍一忍挨着痛,过完年再去住院。我拖着行李箱回家准备过年,说来也巧,往年回家都不会拖行李箱,似乎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紧接着口罩事就发生了。
69書吧
医院也去不了,痛的没办法,舅舅只好接我去就近的卫生院打止痛针。
你问我怎么了,我说一点小痛,没什么的。身体上的痛算不了什么,熬一熬就过去了,最糟糕也不过是昏厥。而…
时间到了20年,口罩事稍好一点,我回了职场。那时的我还在经历着前三十年,最后一段感情,这是一段开启于18年底我进平安到21年我离开平安并跟着也结束的有些“柏拉图式”的情感。
或许这都不算是一段恋情,虽跨度了四个年头,见面次数却不超过二十次,但我依旧定义为是一段感情。
因为在那些年里,几乎彼此天天都会分享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充当聊以慰藉的精神寄托。
某天,我发了个圈。
我说:难道一个人就不吃饭了吗?
你看到了,立马就给我打电话过来了,也不需要我说发生了什么,你就要过来,怕我有什么事想不开。
想不开倒不至于,起码还知道人要吃饭。
后来,我给你回了电话,我说没事了,你别过来了,他给我回消息了,说会过来。(最终没来)
不知道当时的你会不会有失落,或者是欣慰我没事就好。我只是没绷住闹了点情绪,我把自已喝好了,回去睡一觉就行了。
可能是我这朋友圈极少出现的消极字眼,引起了你的担心。
后来想想,荒唐的闹剧,该来的你,我推辞了。看来,我一直推崇的爱情至上,终究是错了。而我满怀期待来的人,一会说来一会说不来,最终还是放了鸽子。
同样是男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了。跟个人素养真的有关系了:
一个把朋友情,同学情,知已情,兄弟情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一个所谓恋爱关系当中的一方,让人期待又让人失望。
我不得不去质疑我之前所定义的爱情,是不是出了偏颇。
三十出头的人了,谁真心待你好,谁关键时刻却不感冒,未必看不清吗?我只能说:很多年我都是浮云遮望眼,深陷某山中…
那个“回寝室路上从后面追过来说要跟我交朋友的”哥们玩笑着对我说:你不是一直还喜欢他吗?他另一半都走了快一年了,你现在有机会了噢。
我已经不是最好的自已了,我不配了…
可能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去,那样会毁了一个人的清誉。所以一直都警告自已要清清白白的来往,即使很想可以有非分之想,也不要有非分之行为。
某次,我们仨,又聚一起了。也是最后一次:晚上开了个双间,你俩都问了我跟谁睡,没关系的知道你癖好,要我选。
我说,我一个人睡,给我留点脸吧。你们俩都结了婚的,我跟你们睡会睡不好。等下我又抱着不放,还是不要的好…
再后来,我就都不见了,我说我没脸再见你们了,我开始把自已给封闭起来了。我说有缘再见吧,我承受了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我需要疗心了。
然后去年,你俩又都来找我了。
我都爱过,在我最好的年纪,情窦初开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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