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疼死我了。”
躺在床上的易中海,脑袋上敷着热毛巾,口中半死不活地呻吟,衰相十足。
这可把聋老太太心疼坏了。
提上两个烂苹果,敲开了门。
“中海,怎么了?”聋老太太放下苹果,担忧道:“用不用去医院?”
易中海摆摆手,“我早上刚从医院回来,不去了,熬熬就过去了。”
“那怎么行!”聋老太转头看向一大妈,“不是我说你,连自己家的男人都照顾不好,你还能干嘛?”
“嘿,老太太,怎么说话呢!”一大妈不开心了,“不带你这么损人的,是老易自己要送小当去医院,这被雨淋坏了,又干我什么事?大过年的,别倚老卖老找不痛快!”
“和谁说话呢!没大没小!”
“就和你个聋老太说话了,怎么着?”一大妈火气也上来了,“老太婆,我敬你年纪大,平时让你几分,可你别蹬鼻子上脸,把之前旧社会绺子那一套给搬过来。”
“好啊,易中海,看看你娘们说的什么话!这是人说的吗?”
易中海本来就难受,被聋老太和一大妈这么一吵吵,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瞬间,两人傻眼了。
聋老太太拍了拍易中海的脸,“中海,醒醒,别吓老祖宗。”
见易中海没有反应,她转过头看向一大妈,“你把你男人给气死了。”
“胡说八道,你给我滚!”
泥人尚有三分火,一大妈拿起桌上的烂苹果,直接给扔了出去。
随后推聋老太太出门。
“别推我!”聋老太跺着拐棍,“你男人都快不行了,还不快去叫人送医院。”
刚刚一大妈的确是被聋老太气坏了。
清醒过后,立刻跑到刘海中家,把他给拉了过来。
“老刘,快救救我家老易。”
“他这是怎么了?”瞧着昏迷不醒的易中海,刘海中也没辙。
“昨儿送小当去医院,八成是被雨淋坏了身子,傻柱不在,你快送他去医院吧。”
“我也背不动啊!”刘海中十分为难,他太胖了,自己走两步都喘,更别说让他再背着一个人。
“对,找祁科长,他力气大!”
关键时刻,刘海中想到了祁连山。
随后就让一大妈来请人。
“什么,海子报应来了?”
听闻易中海晕了过去,祁连山吃惊道。
“祁科长,你就别开玩笑了,老易快不行了,求你送他去医院吧!”
“什么?海子要死了,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不是要死了,是让他送他去医院。”
“什么?吃席?好嘞,马上到!”
吃席自带碗筷。
就这样,祁连山拿着筷子,端着碗来到了中院。
可见易中海还有呼吸,他立刻不开心了。
“不是说好开席了?他怎么还没死?”
“本来就没死。”二大爷插话道:“老易他只是晕了过去,需要你背他去医院!”
“他自己不能走吗?”
“他晕了呀!”
“叫醒他不就得了。”
“叫不醒啊!”
“让我来!”
祁连山放下手中碗筷,骑到了易中海身上,抬手就是两个巴掌。
“啪!啪!”清脆耳光声在房间回荡。
随后易中海真醒了。
只见他迷迷瞪瞪睁开眼,看到祁连山后,本能哆嗦了一下。
“我都说能叫醒,你们不信!”祁连山从床上下来,又拿起了自己的碗筷,“记好,下次不到吃席,别叫我。”
说完,转头离开,只留下懵逼的众人。
见易中海醒了,刘海中也没在逗留,打了一个招呼后离开。
房间内又剩下原来的三人。
躺在床上的易中海,还有一大妈和聋老太太。
“老易,还能动吗?能动咱们就去医院,别扛着了,刚刚吓死人了。”一大妈提议道。
易中海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摸了摸火辣辣的脸,侧着头对一大妈道:“你去给我买点药,吃点药应该能好。”
“好吧,先吃药,如果药吃了没用,咱们别耽搁,去医院!”
“好!”
易中海艰难地点点头。
等一大妈离开后,易中海又看向聋老太,略带指责道:“老祖宗,你都多大年纪了,没事别总是吵吵,该消停了。”
聋老太知道易中海这是在帮一大妈说话,瞬间就不开心了,挂着个脸,回应道:“中海,你是在责备我?还是说,心疼你家老伴了?依我看,你家那位,就是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不如离了算了。”
“小点声,别被人听到了。”
“听到了又怎么样?”聋老太太冷哼一声,“如果我再年轻三十岁,哪还有那老太婆的事,中海……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都是命啊!”
“老祖宗,过去的事,都忘了吧。”
“忘不了!”聋老太捋了捋头发,“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模样,时间真快,一晃都四十年了。”
“四十年,光阴似箭,那时我还是个懵懂少年。”
“你是懵懂少年,我是绺子的二当家三月红,咱们背着大当家干的那些事,你还记得吗?”
“羞死人了,别提了。”
易中海脸红了起来。
聋老太没再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看了他一眼,拄着拐棍离开。
走出堂屋时,刚好与买药回来的一大妈撞了一个正着,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聋老太太满眼都是羡慕……
……
另一边,娄小娥也从娘家回来了。
和她一起的还有娄半城。
身为轧钢厂名义上的董事,娄半城近些年十分低调,甚至早就明确表示过,要将厂子捐给国家,包括他董事长的身份也一并捐掉。
聪明人知进退。
风声越来越大,娄半城此行,就是想给自己女儿买一份保险。
以免在起风时,被打个措手不及。
为了不引起他人注目,娄半城走进四合院时,特意戴着帽子和口罩,还裹了围巾……那造型,和特务倒有几分相似。
只是一眼,祁连山便察觉到了异常。
都是聪明人,无论怎么乔装打扮,只要他跟在娄小娥身后,祁连山就能猜出他的身份。
到了许家,娄半城摘掉了帽子和口罩,转头问道:“小娥,刚刚站在后院的那男人,应该就是祁连山了吧?”
“是的,他就是祁连山。”
“神莹内敛,气宇轩昂,是个人物。”娄半城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一会你把他请来,我有事要和他商量,记好……别让其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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