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一个小组长，对李怀德来说，根本就不叫事。
他只是好奇，像祁连山这种自私自利的人精，为什么会花一个情人，去帮刘海中那种废物讨官。
看出了李怀德的疑惑，祁连山也不藏着掖着，直言不讳道：“无论是在轧钢厂，还是四合院，我需要一个狗腿子，而这刘海中别的不行，当狗腿子的觉悟非常高，指哪咬哪，用起来很顺手。”
李怀德明白了，笑道：“养一个狗腿子，就得喂骨头，这小组长，应该就是那根骨头，对吧？”
祁连山没说话，只是会心一笑。
就这样，李怀德的青花瓷失而复得，刘海中也如愿当上了小组长。
从李怀德家出来，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是傍晚。
不出意外，刘海中正坐在院门口，已经望眼欲穿，见到祁连山后，连忙围了上去。
“祁科长，成了吗？”
“成了！”祁连山拍了拍刘海中肥胖的脸，又一次提醒道：“刘组长，还是那句话，当了领导也要守住本心，如果犯了错误，没人会帮你。”
“谢祁科长，一定铭记于心。”
说完，刘海中双手附后，挺着一个大肚腩，已经开始想象怎么作威作福了。
见他这副模样，祁连山摇摇头。
烂泥果然扶不上墙。
“秦淮茹，你个烂货，趁我不在家，竟然把咸肉都吃完了，还有没有点良心！”
院子里忽然传来了贾张氏声音。
贾张氏因为宣传封建迷信，被拉到保卫科训诫。
训诫结束，也就放回来了。
不过她这一回来，院子立刻不太平了，大嗓门吵得耳朵都疼。
面对婆婆的指责，秦淮茹很是委屈，“妈，家里咸肉本来就不多，一个年过去，我和小当也就尝了个荤腥罢了。”
“呸，还尝个荤腥，小骚货，你别以为我什么不知道，在训诫室我碰到傻柱了，他都和我说了。”
“他说什么了？”
“说你和祁连山睡了！”贾张氏提高嗓门，嚷嚷道：“秦淮茹，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姓祁的小子，到底有没有关系？”
“没关系，妈，你别听傻柱胡说。”
“好，既然没关系，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从他家出来时，毛衣都穿反了？”
一下点到秦淮茹死穴。
那一晚，她去找祁连山，虽然毛衣都脱了，可什么也没干。
再提此事，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见秦淮茹支支吾吾，贾张氏更加笃定心中想法，抬手就是一巴掌，凶狠道：“小骚货，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没死，你就别想勾搭别的野男人，如果哪天被我找到了证据，我就送你浸猪笼。”
她的话音刚落，就发现身后凉嗖嗖的。
回头一看，是祁连山。
被训诫了这么多天，贾张氏再次见到祁连山后，老实了很多。
瞪了一眼秦淮茹，转身回屋。
贾张氏离开后，秦淮茹捂着火辣辣的脸，依旧待在原地，
过了良久，她捋了捋凌乱的鬓角，抬起头，挤出一抹凄凉的笑容，“祁科长，不好意思，我婆婆就是那样一个人，让你看笑话了。”
“秦淮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用和我说不好意思，挨打的人又不是我，是你。”
“对，我活该，我下贱。”秦淮茹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可我没有办法。”
“所以啊，下次你婆婆再要打你时，你就主动把脸伸过去。”
“这样她就不打我了吗？”
“不是，这样她打得就更顺手了。”祁连山冷笑，“你这么喜欢挨打，我都想给你两巴掌。”
“原来是这样啊……”
秦淮茹呢喃一声。
大部分人挨打，并不是她犯错，也不是她不够好，而是她好欺负。
好比秦淮茹。
贾张氏第一次打她，她不反抗，那么肯定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这玩意，就和家暴一样，要么一次没有，要么就有无数次。
祁连山该说的都说了。
秦淮茹能不能听进去，那就不是他关心的事了，反正挨打的是她，她若愿意，被打死也是活该。
……
翌日。
正月十六。
今儿除了轧钢厂正式开工外，南锣鼓巷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隔壁院子有个小女生失踪了。
一大早清早，那个院子就围满了警察，包括刘得水也在其中。
这阵仗，不像是简单的失踪案。
听闻消息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尤其是刘海中，他一边和别人讨论着案情，一边指着即将上班的秦淮茹，提醒道：“最近这一片不太平，让你家婆婆看好小当，真发生意外就迟了。”
“什么不太平？”
祁连山问道。
“祁科长，你不知道了吗？隔壁94号院子的囡囡失踪了。”
囡囡那个小女生祁连山见过，十二三岁，个子挺高，平时文文静静，不怎么爱说话。
她的父母也是轧钢厂员工。
此时，两人正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隔着一个院子，都听得祁连山心头一颤。
从哭声判断，囡囡不是失踪，很有可能已经出意外了。
想到自己上班后，林恩恩也是一人在家，祁连山不免担心起来。
思虑了一会儿，他把刘海中叫到跟前。
“怎么了？祁科长。”
“你和二大妈交代一下，我不在的时候，让她帮忙看着恩恩，别让坏人趁虚而入。”
“祁科长，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刘海中屁颠屁颠跑回家。
随后，把祁连山的话，又像圣旨一样给二大妈嘱咐了一遍，
另一边。
祁连山来到了94号大院，见到刘得水后，递去了一支烟。
“这么大阵仗？孩子找到了？”
“找到了。”
刘得水接过烟，点燃后，用力地吸了一口，似乎非常烦躁。
见他这副模样，祁连山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孩子出意外了？”
“嗯。”刘得水点点头，“今早在郊区的一间茅草屋内，发现了孩子尸体。”
“他杀？”
刘得水又点点头，接着咬着牙，愤恨道：“找到孩子时，她的身上一丝不挂，经法医鉴定，应该被人侵犯过，那丫头才十二岁啊！凶手简直是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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