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在棒梗被送到的派出所后，贾张氏小跑到了四合院，找到了易中海。
“贾家嫂子，你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棒梗呢？”
“棒梗被抓走了。”贾张氏拍着大腿，满脸愤恨，“就在今早，我和棒梗去赶集，结果碰上的祁连山，那小子下手是真狠，打了我和棒梗不说，还把他给拎到了派出所。”
“不可能吧，祁连山这小子是有点邪，可还不至于莫名其妙就打人，老实说……你们是不是干了什么事？得罪了他？”
“哎。”眼见瞒不住，贾张氏叹了一口气，“昨儿夜里棒梗偷了他家的挂炮，还有一些干果和奶糖，应该就这事。”
“糊涂啊，贾家嫂子，你怎么这么糊涂。”易中海懊恼道：“偷东西也得看人，偷傻柱家的东西没事，偷许大茂家的也没事，哪怕偷院子任何一家，都好商量……唯独这祁连山不行，他的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敢呀！”
“老易，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现在我只想把棒梗捞出来，你想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易中海为难道：“别人或许会卖我一点面子，可那是祁连山，我若去找他，八成都会挨大嘴巴子。”
“老易，那你就打算眼睁睁看着棒梗进少管所？去劳改？”
“我不想，可我没办法！”
“老易！”贾张氏压低声音，“你别忘了三十年前的那个雷电交加的雨夜，棒梗有可能是你的亲孙子。”
“这事别提了。”易中海急了，“那个晚上是你主动的，再说了，你又怎么证明东旭不是老贾的，而是我的？”
“的确，我没办法证明东旭是你的，可你也没办法证明东旭不是你的，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帮不帮我救棒梗？”
“帮，我帮还不成。”易中海抓了抓脑袋，沉思了会儿，分析道：“现在棒梗八成已经在派出所，想要救他，只有两个人能做到。”
“哪两个人？”
“祁连山……还有公安局局长刘得水。”易中海闭上眼，轻声道：“想让祁连山松口，那不可能，如今我们的希望，只有放在刘得水的身上。”
“那还等什么？走吧！”
“怎么走？”易中海看向贾张氏，“我和刘得水之前是有点小交情，可那点交情，远远救不回棒梗，除非……”
“别吞吞吐吐，除非什么？”
“除非花钱打点！年关将至，咱们就这样空手去捞人，那是一点用都没有！这样……贾家嫂子，一会在路上，你去买一条华子，再拿一箱茅台！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只要刘得水收了咱们的礼，这事就好办了！”
一听要拿钱，贾张氏跳脚了，红着脸骂道：“老易，你疯了？你知道一条华子和一箱茅台多少钱吗？棒梗只偷了半节挂炮和零食，加起来不到三块钱，你一开口就是大几十，你当我是冤大头？”
“老嫂子，你若想救棒梗，这时就别心疼钱了。”
“没钱，反正我没钱。”贾张氏油盐不进，“老易，这钱你出！”
“凭什么？”
“就凭你有可能是棒梗爷爷！”
一句话，堵得易中海哑口无言。
沉默良久，易中海转身回家拿钱，随后带着贾张氏急匆匆离开。
“嘿，跑什么？”看着两人匆忙的背影，刘海中一脸疑惑。
随后，祁连山也回来了。
他踏进四合院大门时，易中海和贾张氏刚好离开。
中途贾张氏还等瞪了他一眼。
祁连山冷笑回应。
这两人干什么去，他心知肚明，不过他可以肯定，刘得水不会轻易放人。
至于谁想折腾，那就去折腾。
折腾累了，还得回来求自己。
“祁科长好！”
“刘胖胖好。”祁连山招了招手，将刘海中唤到身边，“下午有时间没？”
“有！”
“很好，一会儿跟我去一趟潘家园古玩市场。”
“去那干嘛？”
“刘胖胖，问题有些多了。”
“好嘞，不问。”
一个小时后，根据李怀德提供的线索，祁连山来到潘家园。
随后在一家叫‘诚信古玩’的门面停了下来。
当初李怀德的青花瓷，就是在这家古玩店被掉了包，正因为如此，祁连山今儿过来‘下套’。
走进古玩店，一个满口金牙的高瘦男子迎了上来，看了看祁连山，又看了看刘海中，笑眯眯道：“两位爷，看点什么？”
“随便看看。”
祁连山漫不经心回道。
随后带着刘海中，在古玩店内瞎晃悠了一会儿。
看东西是假，下套是是真。
眼见时机差不多，祁连山走到大金牙跟前，四处张望了会儿，压低声音道：“你是老板？”
一见祁连山这紧张劲，大金牙立刻察觉到了猫腻，同样小声问道：“我是这里的老板，怎么？哥们有东西要出？”
“嗯。”祁连山点点头，“不干净的东西，收吗？”
大金牙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先泡了一杯茶给祁连山和刘海中，随后来到门口，见四下无人后，将门关了起来。
听见关门声，祁连山嘴角扯了一抹笑。
下套成功。
“哥们，我这是小店，如果你真有好东西，我可以给你寄售，等把东西卖了，我只收两成佣金，如何？”
“两成，多了吧？”
“不多。”大金牙咧嘴一笑，“这位爷，如果你的东西来路干净，我可以少收一点，可你也说了，东西来路不明，我收两成佣金，也是担风险的……怎么说，也给哥们赚一点。”
“那好吧。”
祁连山佯装为难，随后从怀里掏出了刘海中家传玉镯。
见到玉镯，大金牙眼睛一亮。
接着咳嗽一声，撮着牙花子道：“这东西哪儿来的？”
“两成佣金我答应给你，不该问的，你也就别问了。”
“不问不问。”接过玉镯，大金牙深吸了一口气，“东西是不错，不过好东西未必能碰上好买主，这样吧……东西先放我这，至于价格，我肯定给你往高的报，成交后我拿两成。”
祁连山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没问题，那就这样说定了。”
“成交。”
从潘家园出来，刘海中一直皱着眉头，像是一只不开心的熊猫。
良久之后，他缓缓开口，“祁科长，你真要把那镯子卖了？”
“谁说我要卖的？”祁连山点燃一支烟，又问道：“如果有人把那镯子掉包，你能认出来吗？”
“当然能，那是我家传的镯子。”
“很好。”
这镯子可不是来路不明，加上有刘海中作证，只要大金牙敢动歪心思，祁连山就能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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