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叔,晚上陪我跨年呗。”
“不行,年纪大了,熬不了夜!”
“胡说八道。”林恩恩鼓起小嘴,“祁叔,你才23岁,哪老了!”
“23还不老?”
六十年代,正常男性23岁的时候,都已经结婚生子。
某种程度上来说,祁连山确实老了。
可林恩恩并不这么认为,她掰着手指说道:“祁叔,你看,你今年23岁,我7岁,等我到了20岁时,你才……40岁,是有些老了。”
说完,小丫头自己都捂嘴笑了。
晚上祁连山亲自下厨。
做了三菜一汤,红烧肉,红烧鸡,炒藕片,还有一个排骨汤。
别看四个菜,已经比很多人家的伙食都好。
吃完饭,祁连山来到门口,又搬来个小凳子,感受着烟火气息。
林恩恩就待在他身旁,挂着红色围巾,戴着狗头帽,将点燃的挂炮,一根一根扔出去。
没有污染的年代,空气很新鲜,天也很蓝,抬头就能看到繁星组成的银河。
一颗流星划过,绚烂无比。
“祁科长,新年好啊!”
秦淮茹抱着槐花,从中院走了出来,见到祁连山后,喊了一声。
小当则躲在秦淮茹身后,盯着林恩恩手中的挂炮,满脸羡慕。
“新年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谁也不想在新年里添堵,祁连山冲着秦淮茹挥了挥手,又让林恩恩拿了几个挂炮给小当。
孩子们始终都是天真的。
两人玩着挂炮,追逐打闹,别提多开心。
爆竹声不断。
没一会儿,许大茂和娄小娥两口子也从后院的西厢房走了出来。
不过从两人神情来看,应该吵架了。
娄小娥气鼓鼓。
许大茂则是推着自行车离开。
“许大茂,你明儿不和我回娘家,就别回来了。”
“你爹又看不起我!不回来就不回来,好像谁稀罕一样!”
“许大茂,你混蛋!”
见许大茂越走越远,娄小娥气得原地跺脚。
见到祁连山在笑,更是把怒火牵扯到他的身上,“笑什么笑?你一个光棍,没看过夫妻吵架?”
“夫妻吵架?”祁连山笑得更开心了,“娄小娥,咱们打个赌,再过两年,你和许大茂是否还是夫妻?”
“当然是咯,夫妻吵架是常有的事,不会影响到将来,你个单身汉,知道个屁。”
“行,那我就等着!”祁连山掏出一把瓜子,似笑非笑道:“将来被许大茂教做人时,可别怪弟弟没提醒你!”
“不用你提醒,哼。”
说完,娄小娥转头回家。
祁连山摇摇头。
63年了,离起风也不远了,娄小娥这丫头也嘚瑟不了多久了。
娄小娥关上门后,院子竟然传来了“嘎嘎”的鹅叫声。
祁连山瞬间来了兴致。
站起身,四处瞅去,原来大鹅来自刘海中家的鸡舍。
“好东西。”
“能献祭。”
只要看见大一点的活物,祁连山第一个想到了就是恶魔果实,还有献祭深渊。
没有犹豫,祁连山直接敲开了刘家大门。
此时的刘海中正在家中训子。
老二刘光天因为在吃年夜饭时,多夹了几块肉,已经被刘海中和二大妈训斥了一个小时。
见到祁连山后,刘海中收起了腰带,指着挨训的刘光天道:“大过年的,就不能让我省心,去……回去面壁思过去。”
刘光天咬着牙离开。
眼中的怨恨吓人。
“刘胖胖,你得担心了,你家儿子有反骨!”
“什么反骨?就是打得少了。”刘海中不以为意道:“多打个几顿,什么骨都能给他打老实!”
在刘海中心里,老子打儿子就是天经地义!一天不打,手都痒痒!
对此,祁连山不好说什么。
毕竟那是别人的家务事,只是刘海中没听过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打儿子有多爽,将来儿子拔气管就有多快。
父慈子孝。
父先慈,子才孝。
一切都是相互的,父子间的关系也不例外。
接过刘海中沏的新茶,祁连小抿了一口,随后放下茶杯,故作神秘道:“刘胖胖,猜一猜,我今儿遇见谁了?”
“谁?”
“李怀德!”
“李副厂长?”刘海中打起精神,“他有没有说什么?”
“有。”
“说了什么?”刘海中都快急死了,毕竟年后就有机会上任小组长,现在他可不敢有一丝大意。
“李怀德说,他想吃铁锅炖大鹅。”祁连山为难道:“大鹅这么贵重的玩意,我去哪弄呢?”
“我有啊!”
“你有?”
“有。”刘海中转身出门,带着祁连山来到鸡舍,指着里面的大鹅说道:“这大鹅是我花大价钱从乡下收来的,原本打算腌制成咸货,现场李副厂长想吃,那就拿去。”
“刘组长,好觉悟。”
刘海中已经开口,祁连山不把大鹅收了,那就是不给面子。
平时不给面子可以,这大过年的,面子必须给足,于是拎着大鹅,笑嘻嘻离开。
临走前,还嘱咐了一句。
“刘组长,组织上有规定……大鹅这事,李怀德肯定不想让第四个人知道!”
“我懂,都懂。”
“懂就好,你的心意我会转达给李怀德,这顿大鹅绝对不会白吃。”
“我懂,我懂。”
刘海中点头哈腰,回了四次‘我懂’,其实他懂个屁。
大鹅在祁连山手里,李怀德连个毛都看不见。
找个人少的地,祁连山转头进入空间。
四季无论怎么交替,空间里一直都是那样,风声呼啸,白茫茫一片。
时间紧,祁连山拎着大鹅,直接来到了献祭深渊,手一丢,刘海中的大鹅就没了。
再回头,恶魔果树上多了一颗黑色樱桃。
【致幻樱桃(恐怖元素)】
黑色的樱桃,满满的神秘感。
祁连山轻轻摘了下来,闻一闻,打了一个寒颤。
好像有一瞬间,差点和周围空间脱节。
看来这致幻樱桃确实牛逼,闻一闻的效果都这么大,如果真使用起来,那不堪比电锯惊魂?
“吼吼吼……”
忽然间,轻微的咆哮声从木屋传来。
祁连山身子一颤,本能想到那只雪豹。
上次遇见那只雪豹时,它正要临产,本着怀孕不杀的原则,祁连山放了它一马……
如今,咆哮声在木屋响起,难道那只豹子鸠占鹊巢,占领了自己的木屋?
回头看去。
只见木屋的门是半虚掩着,看来雪豹真的在里面。
不能忍!
转头,祁连山找了一根粗壮的木棍,又找了一块石头,一脚踹开了木屋大门。
眼前的一幕让他诧异。
只是雪豹瘫在壁炉旁,喘着粗气,脖子上的血已经染透了白色鬃毛。
在雪豹的身下,还有一只刚睁眼的小豹子,正在不断吸吮着母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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