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裴首领。”
“裴首领,可要在府中稍作休息一下再回去?”
方才裴舟的一通解释,众人这才明白赵乐原是被摄政王沈叙救去了,二人本就有婚约在身,因故未能及时回府尚能理解。
更何况沈叙的名声在外,如今因为这等事情派来自己的心腹,可见沈叙对赵乐的看重,并非如传闻中那般,连聘礼都不肯下,只是威远侯府的赵乐上赶着的。
先前声讨嘲讽威远侯府的人见到摄政王府来人了早就安静如鸡,一句话也不敢说,恨不得直接钻出去,张嬷嬷也不敢再造次。
“侯爷客气了。”
“殿下还有要事吩咐在下,便先回了。”
“这群在威远侯府府门前闹事的人,在下将其送到京兆府,连着这次遇袭之事,定会给侯爷一个交代的。”他双手抱拳,朝赵淮和李乐秋行了个礼,转身上马走了。
张嬷嬷等人一脸愁容地被赶着往京兆府去。
赵淮和李乐秋的心情现下宽慰了许多,她抬眼看向远处躲着的马车,眼神里的刀子似乎要凝成实质。
马车内的人正是方才为了躲避裴舟一行人的沈元秋,认清来人是谁是她就早早地让车夫离着远点,虽躲在暗处,但也将裴舟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此刻的沈元秋不复之前那般痛快,脸色阴沉,她似乎能感觉到外面李乐秋的视线一般,将手中的帕子都要捏变形了。
“该死的贱人!”
“竟让她得了摄政王的青睐。”赵引章也气的眼睛都红了,似乎根本想不起方才的得意。
“娘!你说那摄政王还能真的看上那赵乐了不成?”
“这样护着她!先是安王后又是摄政王!”
“她凭什么...”
“够了!”沈元秋出声,再也不复之前那样温婉可怜,冰冷的声线满是嫉妒,“回府。”
见着自家娘亲脸色这样不好看,赵引章也讪讪地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嘀嘀咕咕地和赵盼儿说,“我看那摄政王也不是什么好的。”
“恶名在外,就算她真嫁过去又怎么样,没多久必定就得厌弃她。”
“到时候,这个贱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不是!”她看向赵盼儿,赵盼儿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摄政王...”
“沈叙...”
“你嘀咕什么呢?”
赵引章凑了上去想听清楚,赵盼儿这才如梦初醒般恢复过来,“啊...没什么...”
见她也奇奇怪怪的,赵引章便也不再说话,老老实实地坐着马车回家去了。
且说赵淮和李乐秋那边,他们二人回府之后就听得王丙汇报。
“侯爷,夫人,你们你们前脚刚走,二夫人领着张嬷嬷她们就过来了。”
“老奴好说歹说,劝着她们到府里歇着。”
“可二夫人非说担忧咱们家姑娘执意要去府门口看着。”
69書吧
“这张嬷嬷嗓门又大...”他一脸的不忿。
“好个沈元秋。”
“好个张桂芬。”李乐秋把桌子拍的巨响,似乎下一秒这桌子就要四分五裂了。
“我还没有上门去质问她们,怎么好端端地随着她们出行竟在官道上遇上这样的事儿。”
“她们倒好!”
“上赶着看我们家的热闹!”李乐秋怒极反笑,“若非是摄政王将我们长乐救下,指不定她们还要将长乐编排成什么样子。”
“好好好。”
“赵淮,今日我的话就放在这了。”
“你若与你那所谓的老娘断不开。”
“我便与你断!”
赵淮任由着李乐秋撒气,还贴心地给她倒上一杯热茶,也不辩白。
去普陀山之前,他就曾和李乐秋保证过,这次是最后一回顺着老夫人,却不曾想这一回,差点没将自己身边剩下的唯一亲近的人给夺走。
谁也不知道昨夜里,李乐秋昏迷之时,赵乐下落不明之际,他的心究竟有多痛,他恨他为何如此优柔寡断,一个从来不给自己好脸色的半路寻回的所谓的生母难道比得上日日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重要吗?
雨下了多久他就质问了自己多久,雨刚停他就连忙带着人出去寻人,他简直恨不得连夜将普陀山给铲平。
不过好在上天眷顾,他得知赵乐是被沈叙救下的那一刻,鬼知道他有多么的激动,从不曾落泪的他,竟也生生地落下了一滴泪。
“乐秋,别生气了。”赵淮握上李乐秋的手,“这次,我才真真切切地知道了失去是何种滋味。”
“我同你保证过,这次是最后一回。”
“从今往后,威远侯府和赵府便形同陌路。”他老实诚恳。
李乐秋瞪了他一眼,“本来便该如此。”
“不过这口气我咽不下。”
“长乐如今身上的毒还没解,那小丫头听雨还生死不知。”
“你若是劝我不要再追究了,那我们也不要再过了。”
“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李乐秋定定地看着赵淮,眼中全然是坚定不肯退让。
赵淮回握住她的手,“自然。”
“伤害了我侯府的人,没道理轻易放过!”
李乐秋这才放下了心。
只是这心还没有放下多久,那悄悄退下的王管家又跑了进来。
“怎么了这是?”瞧他气喘吁吁的样子,赵淮不由发问。
“侯爷!”
“听雨!”
“听雨她不好了!”
“什么?!”二人拍案而起,就往听雨的屋里大步走去。
听雨屋内----
“怎么回事?方才不还是好好的吗?”
“怎么突然这样了?”
听雪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就剩这么一个妹妹了,逐月也忧心忡忡,毕竟若非是她多嘴在小姐面前劝了几句,听雨便不会跟他们一同出门也不会遭此磨难了。
那老医官摇了摇脑袋,“这丫头,失血过多,又有一刀险些命中心口。”
“先前也只是用人参吊着一条命。”
“如今怕是不行了...”他叹了一口气,“老夫实在没有办法,贵府还是另请高明吧。”
话音一落,他便领着身旁的小童向众人告辞离去了。
他这一走,原本就心中难安的几个丫头这下是彻底憋不住了,抽抽噎噎地哭了出来。
“这怎么办!小姐也不知道如何了!听雨也...”
听雪哭的伤心,就连站在门外的霍庄都有些动容,他沉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些什么,转身就要往外走,好在追风及时拉住了他。
“做什么?这边都乱成一团了,你可别再弄出什么事端了!”
霍庄沉默不语,正好这时,王管家领着赵淮夫妇二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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