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沈叙话语中满是不可置信,但面上去没有什么波动,也不曾想上去扶她,“本王知道了,会好好教训那群奴才的。”
沈叙不过三言两语,意思他知道了会教训奴才的公事公办的态度,但在慕清婉的耳里,就像是在为她出头打抱不平一般。
“多谢殿下。”她依旧还是跪着,不过嘴角却扯起了一抹笑,心中期盼着沈叙能将她扶起来,然后自已再趁势摔倒在他的怀里。
‘也不知王爷会不会对她负责。’她心中想的正美。
“叙儿...”季玉秀也想撮合一下,不断地给沈叙使着眼色,可沈叙往上看往下看就是不看她。
就这样跪了半天,慕清婉觉得自已的腿有些酸了,而沈叙却没有叫她起来的意思。
慕清婉纠结了半天,从自已的幻想中出来,正欲开口。
这时候,一道嫩黄的身影突然从门外闯了进来,他没发现这边还跪着一个人差点一下将人撞飞。
好在他还是有些身手的,闻人砚急急地停下,满脸焦急之色,额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沈叙抬眸瞥了他一眼,今天他办成了个大事,还耍了面前两人一回,心情正不错,“怎么了?”
闻人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好了!”
“二...赵...”他上气不接下气,实在是说不完整一句话,一看就是得了消息连忙跑了过来的样子。
沈叙见他如此焦急又说不出话的样子,脸色也不由得逐渐严肃了起来,“怎么了?你先坐下,慢慢说。”
闻人砚只好一屁股坐在旁边,他端起刚晾好的茶也不管是谁的就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他才长舒一口气,但面上是如方才一般无二的紧张,“二哥!赵姑娘又被掳走了!”
“什么?”沈叙心中一惊,吓的差点要跳了起来,他眉头一皱,“是什么人干的?”
闻人砚无辜地摇了摇脑袋,又给自已倒了一杯茶,“不知。”
“走!”
“出去找人!”沈叙见他一脸迷茫的样子,起身直接就往府门处走,脚下生风。
闻人砚又上去拉住了他,刚顺下的一口气,又开始喘,“你先等等,被掳走的还有丞相府的林大姑娘。”
“这件事陛下也知道了。”
“陛下封你为办事大臣,威远侯从旁协助,现下仪仗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沈叙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闻人砚在心里不住地吐槽,沈叙的眉头只要一涉及到赵乐就好像没松开过似的。
“这么大阵仗,怎么找人?”
“你留在这应付他们,本王先去寻人。”说完,就不见了沈叙的身影,闻人砚想拦都拦不住。
他摇了摇脑袋往回走,脑中想着待会要怎么应付那群人,这下才看见眼前还跪着一人。
“慕姑娘,怎么跪在这呢?”他惊吓之余,又有些好奇
慕清婉有些尴尬,跪了这么久她的腿已经彻底麻了,她只好自已撑着慢慢站了起来,脸上还带着些未干的泪痕,更显狼狈。
“有些事同殿下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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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殿下和闻人小少爷还有事要办,我与姑母就先回去了。”
季玉秀也点了点头,慕清婉虽然腿麻,但两人搀扶着跟一阵风似的就往外走不见身影了。
闻人砚挠了挠脑袋,“奇怪。”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样。”
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心中现下全是对这件事的疑惑。
季玉秀和慕清婉二人搀扶着往自已所在的宁康院走着,走着走着,这季玉秀忍不住地痴痴笑出了声。
“我当是什么高门贵女。”她脚步微停看向一旁的枫叶,“一回两回的被人掳走。”
“好啊,掳走好啊!”她的眼神突然看向慕清婉,眼神说不清道不明,“掳走了,就让咱们清婉当摄政王妃。”
“最好别再回来了!”她的话语中饱含恶意,就连慕清婉听着都有些发寒,“没有人敢抢我的东西,死人也不行...”
她手中的那片叶子被她狠狠地揪下,飘飘摇摇地落在地上...
且说,赵乐那边,她奋力一撞将桌上的茶盏全部撞翻在地,外头的人听见了动静也跑了进来。
“小贱蹄子!”
“被绑了还不老实!”来人是先前有些驼背的那个老婆子,她看见眼前的一地狼藉,忍不住地破口大骂。
赵乐知道她进来了,但自已的嘴巴被堵住了,她只能呜呜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呜呜呜呜...”
这老婆子见她有话说,也不搭理她,“老实点,以后有你享福的日子。”
她语气不善,四下观望了一下,自已走了出去,没过一会,拿了个扫帚将这些茶盏碎渣给扫了出去。
她边扫还边骂骂咧咧的,“真是小贱蹄子。”
“还要我老婆子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在这伺候你。”
“以后有的是收拾你的日子。”她话语里都是威胁,扬起扫帚佯装要打她,但又像是顾忌什么没敢打下去。
“老实点!”她又将赵乐挪回了原地,左右看看,没什么疏漏就又关上了门。
赵乐见她出去了,等了好一会才敢有所动作,又过了一会,确定没有人之后,她将自已袖中方才趁机拿的一片碎瓷片拿了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割着绳子,她感觉到手腕处火辣辣的生疼,也不知道割没割到自已,只能继续一点一点地磨着绳子。
赵乐也不知道磨了多久,这绳子终于被她磨断了,她连忙将自已口中和眼睛上蒙的布拿了下来。
这才真真切切地瞧见了屋子的样子,正如她所料的一般,确实是个乡下庄子的模样。
她将脚下的绳子也解开,小心翼翼地走到窗户边。
赵乐用力地推了推窗子,可是却没有什么用,窗户也被牢牢地锁住了,看来只有正门可以出去。
她只好将窗户纸戳破一个小洞。
赵乐透过这个小洞看到了外面的景象,这庄子紧邻着一条碧绿的河,而这窗子恰好正对着这条河,潺潺流水不停翻涌。
‘也不知晚娘在不在隔壁。’她在心中盘算,现在天色不早了,方才的两个人说要入夜将她们送走。
‘得想个办法逃出去。’她四处观察,一个想法逐渐在她的心里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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