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悠悠转醒,下意识地动了动自已的手脚,却发现手脚被牢牢地绑住了,就连一张小嘴也被一块布堵得严严实实。
她努力看清周围的环境,但眼睛上也被蒙上了一层黑布,他只能透过这层黑布的缝隙隐隐约约的看出点轮廓。
她现在在一间木屋内,看着不像是正经人家的样子,大抵是某个达官贵人的庄子上,她看的不大真切,家具桌角都有些许磨损的痕迹。
‘晚娘呢?’她四下查看却没有看见林晚娘的身影,‘看来是把我们俩分开关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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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中思绪纷飞,究竟是谁要绑她们,还这么胆大。
‘认识晚娘与我,又与我们二人不对付。’
‘也就那么几个人。’
‘但是现在金陵城因为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百姓人心惶惶,更不用提陛下亲自下的旨。’
‘整个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又有谁这么大胆还又这么蠢呢?’
赵乐在昏迷前隐隐约约听见了一名女子的声音,这下她的心中对绑架自已和晚娘的人更有数了。
这时,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赵乐模模糊糊看见了两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的后背有些驼,另一人则显得高挑瘦长。
“瘦爷,王爷前些日子不是来了消息让我们将手上的人全都处理了赶紧收手,这怎么又掳了俩人来。”
“王爷不会怪罪下来吧。”这声音分明是一位老婆婆的声音,嗓音中满是谄媚。
赵乐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继续装作了昏迷的模样,‘王爷?’
‘晋亲王胆子这么大?’她有些疑惑,若是他胆子有这么大也没必要依附于宁渊,何不自已起事。
那被唤作瘦爷的男子出声,嗓音和他的外形一般一样的尖细,“方才送来的人说是孝敬王爷的。”
“咱们等天黑了,直接将他们送去王爷府上。”
“想必王爷不会怪罪的。”他动手好像是捋了捋自已的胡子,眼光瞥到赵乐的身上,“怪不得这群大人喜欢官家的女子,你瞧这细皮嫩肉的。”
“是啊!也就只有官家才能养出这样好的女儿家,等王爷玩腻了,还不是瘦爷你们一帮兄弟的。”她呵呵地笑,嗓音很粗就像是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般。
那瘦爷也同她一起笑了起来,“给本大爷把她们看好了,若是跑了,仔细你们的皮。”
那老婆子诶了一声,两人心满意足地走了出去。
‘看来是有人把她们迷晕了想要送到晋亲王府去。’赵乐心中冷哼,也不知道逐月和晚娘身边的小丫头有没有被绑来,若是没有,迟早会有人回去报信。
不过,也不能全指望着家中的人来救她们,若是一直找不到她们二人,再把她们转移到晋亲王府,那就是更难逃出生天了。
她挣扎着捆在手上的绳子,这绳子捆得很紧,磨得她手腕生疼也没有丝毫要解开的模样。
赵乐环顾四周,也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看来只能等他们来转移自已的时候趁机逃走了。
她看准了前方木桌上的茶盏,一点一点地往那边挪去,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挪到桌边。赵乐瞅准时机,用力一撞,桌子上的茶盏噼里啪啦的摔在了地上。
“啪。”沈叙心神不宁地坐在上方,一碗滚烫的茶水一个没拿稳就摔在了地上。
“怎么这样不小心。”季玉秀拿起手帕,慌乱地指挥着身边的人替他擦拭茶水。
沈叙拂开那群丫鬟的手,自已掸了掸衣袍,“姨娘,本王没事。”
“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些晃神。”
“姨娘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自从那日,他来宁康院把季玉秀的管家之权给撸了之后,这季玉秀就三天两头的把沈叙往宁康院请,说是什么梦见了死去的姐姐之类的话。
沈叙本来不想多管,正巧他要和赵乐一起暗戳戳地搞事,世家那群老头子也确实难磨,若非是他替宣武帝办事时,拿捏了不少他们的把柄,也难以威胁他们将这件事闹大。
今日就是他与赵乐要将这把火烧的更旺的日子,他也想避避风头,免得那群老头子看到自已突然又想起什么来要挟自已,故而向宣武帝告了假没有去上朝。这也恰好留在摄政王府给了季玉秀没完没了地来骚扰自已一个机会,她听闻沈叙生病没有上朝,赶忙就跑过来嘘寒问暖来了。
自然,也少不得慕清婉这个人。
“姨娘能有什么事,就是瞧你脸色不大对。”
“听说殿下病着了,就赶紧来看看。”她一脸的慈爱。
“不妨事,老毛病了。”
“姨娘知道的。”沈叙装模做样地咳了一咳,不过说起来这件事,他倒是突然发现他体内的两种毒最近好久都没发作了,还有赵乐体内的毒也不知怎么样了,他想着眉头又皱了起来,显得有些苍白脆弱。
季玉秀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不过也就是转瞬即逝,“那就行,天凉了。”
“殿下要记得加点衣裳,你体弱,姨娘小时候没少为你担心。”这话就说的更加坦白了。
慕清婉也适时地出声,“是啊,天凉了该加衣服了。”
“可这群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她突然止住话头,故作惊讶地捂上了嘴,“清婉失言了...”
沈叙知道她们打的什么主意,正好今天没事也不妨陪她们玩玩,他挑起一抹笑,“哦?摄政王府的奴才怎么了?”
慕清婉一脸为难,她没看见沈叙眼神里闪过的一丝暗芒,“清婉也不知该说不该说...”
她又看向了季玉秀,季玉秀故作严厉地摇了摇头,她又向沈叙打哈哈,“没什么,说错话了。”
“既然叙儿没事,那姨娘和清婉就先回了。”
“你好生养着。”说罢,就一副要走的模样。
慕清婉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下,“王爷,您是不知道自从您把姑母的管家权交给了管家,这王府里的奴才个个都拜高踩低的。”
“眼见着快入冬了,竟没有人来送过冬的东西。”
“姑母派人去领,竟被那群奴才哄笑地驳了回来。”
“欺负人欺负到主子头上了,清婉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她倔强地咬着自已的唇,一行清泪就从她的脸颊上划了下来,好一副孤傲清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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