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还是不见好吗?”李乐秋一脸忧色。
听雪听见自家的主子来了,连忙跪在地上给赵淮夫妇二人磕头,“求老爷夫人救救听雨吧。”
“奴婢就听雨这么一个亲人了!”
听雪不住地磕头,李乐秋连忙让人将她扶起,“这是做什么。”
“你们同长乐一同长大,我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先前的大夫怎么说了。”
听雪已哭哭啼啼了一夜,一边担忧自家小姐安危,又一边担忧着听雨的安危,如今已十分虚弱了。
追风将其扶到一旁,逐月回着李乐秋的话,“回夫人,先前的大夫说听雨怕是要不行了。”
她说着,刚刚才停住的眼泪这会子又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李乐秋叹了一口气,忧心地看着赵淮,“这可如何是好?”
她思索了一下,“不若去宫里请太医来?”
逐月有些慌张,“那小姐呢?听雨伤势这般重,小姐如何了?”
李乐秋望着赵淮,不知道该不该把赵乐的真实情况说出去。
赵淮开口,“小姐没什么大碍。”
“你们先照料着听雨,本侯这就去宫里请太医来。”
几个丫头感恩戴德地给赵淮磕头,李乐秋和赵淮哪里能接受的了这般场面,转身就要去宫里请太医来。
刚走没几步,不知何时悄悄退出去的王丙又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差点没撞上赵淮。
“怎么了这是?”赵淮及时刹车,牢牢地护住了李乐秋。
“回侯爷,摄政王府又派人来了。”王丙擦了擦额上的汗,这一天可差点没把他忙活坏了,“说是来给听雨姑娘看伤的。”
“容先生?”李乐秋有些激动,现下她对沈叙的印象更好了,不仅不辞辛苦地救她家闺女,还事事都考虑的十分周全。
“好像是姓容。”王丙点了点头。
李乐秋和赵淮二人连忙往府门口请人去了。
话说威远侯府这一个大中午都没能安静下来,府内吵吵嚷嚷,纷乱不休。
但不仅仅只是这一个地方如此的嘈杂,有些地方刚得了赵乐回来的消息,虽整个府内静的都落针可闻,但人心却不比威远侯府清净多少,人心浮动,风雨飘摇。
比如,安王府内----
此时的宁渊正躺在榻上午间小憩,悉悉祟祟的声音不断地传入他的耳里。
睡梦中的宁渊皱起了眉头,他有些不耐烦地开口,“谁在外面。”
外头候着的人听见他的声音赶紧掀帘进来,“殿下,您醒啦!”
宁渊坐起身,脸上还有着被吵醒的不悦,“谁在外头?”
“回殿下,是晏先生和习大人。”
“习万通?他来做什么?”宁渊晃了晃脑袋,似乎想让自已清醒一点。
“回殿下,奴才不知道。”宫人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
宁渊点了点头,不耐烦地说,“行了,让他们进来吧。”
宫人应了声是,从顺地出去请人了。没过一会,他便领着晏池和习万通二人再度进来。
“殿下。”二人向宁渊请安。
宁渊似乎还记着昨夜晏池兴师问罪一事,并没有像以往那般直接搭理晏池,反倒是看向习万通,“习大人,你怎么来了?”
习万通看着客气恭敬,实际上却忍不住额上冒汗,心里发慌,“殿...殿下...”
“有什么直说便是。”宁渊这两天没遇上过顺心事,语气也算不得很好。
习万通扑通一声跪了个结结实实,“殿下息怒!”
“你跪什么?!”宁渊倒是被他这么一跪吓了一跳,原本就没睡好,这么一跪吓得他心突然慌了一下,也就是一下。
“回殿下!”习万通倒是十分会看人脸色,眼泪鼻涕一下就出来了,“是臣无能!”
“赵姑娘她...她...”他的眼神四处乱瞟,就是不敢正眼瞧宁渊。
“说!”宁渊大抵已经知道是什么结果了,太阳穴的青筋直跳个不停。
习万通把脑袋往地上一磕,“殿下!赵姑娘被摄政王沈叙救走了!”
“现如今赵姑娘还在摄政王府呢!”
习万通语毕,却迟迟听不见宁渊的动静,他又跪了一会,忍不住地抬头看去,瞬时一个瓷枕向他的面门飞来,他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挨上了一下。
“哎哟喂!”
他刚想哀嚎出声,那边宁渊出声了,“糊涂东西!”
“这就是你给本王出的好主意!”
“现在倒好!全成了沈叙的功劳了!”
他抬脚走到了习万通的身边,一脚就将他踹翻在地,习万通咬紧了牙关是一点都不敢哼出声。
宁渊或许看不见,但一直站在一旁的晏池却看得清清楚楚,那习万通的眼底分明有一丝屈辱在眼底,能屈能伸又能出个这样阴毒的法子,他这种人可不好相与。
不过,晏池还是上去拦了一下,“殿下。”
“事已至此,您就是对他百般折磨也无力回天。”
“不如想想如何能再补救一番。”
听见此话,宁渊想要继续踹习万通的脚顿住,“晏先生,有何见解?”
见晏池不答话,宁渊的脸色有一瞬的恼怒,但不过只有一下就恢复了过来,“昨日是本王的问题。”
“本王也是过于心急,才会对晏先生出言不逊。”
“如今我听信这个蠢货的话设下此局,没什么坏心,不过是想英雄救美,挽回本王在长乐心中的形象,却不曾想全然为沈叙做了嫁衣。”
“本王该如何是好啊!”他状似悔恨的摇了摇头,拍上了晏池的肩膀。
晏池脑袋低垂,行了个大礼,“殿下无需多言,臣自当尽心竭力辅佐殿下。”
宁渊赶忙将其扶起,“晏先生,何必如此客气,本王还要仰仗先生的谋略呢。”
晏池鞠了一躬,“殿下,方才听人来报,侯府的那个小丫鬟怕是不行了。”
“哦?”
“那小丫鬟竟没死透?”宁渊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毕竟昨日那三剑是他亲自动的手,每一剑都落在了要害之处,“那她...”
“殿下,那日赵姑娘与这小丫鬟早早地走散了,况且这小丫鬟自被找回来便一直昏迷不醒。”
“如今,若是体弱扛不过去,便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是殿下所为。”
“赵府那一大家子谅他们也没那个胆子去告发殿下。”
宁渊还在思考,身旁跪的老老实实的习万通眼睛嘀溜得转,他连爬几步,爬到了宁渊的脚边,“对呀!殿下!”
“这件事您并没有暴露。”
“若是有人在赵姑娘面前提起您,说您为了她不顾大雨在普陀山连夜寻找,还染上了风寒...”
“想必以赵姑娘对您的情谊,必定会感动的难以言喻啊!殿下!”
宁渊还想再踹他,但仔细一想他说的也有道理,“还得本王替你收拾烂摊子。”
宁渊冷哼一声,那习万通冷汗直冒,“这事不必殿下亲自出马。”
“晏先生和小儿曾和赵姑娘有过几面之缘。”
“让他们去,这事殿下出面反倒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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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渊沉默了一会,不知在想什么,他也不顾晏池的意见,“行吧,这事就有劳晏先生和习公子了。”
说罢,他不耐烦地挥手将二人赶了出去,晏池还想说些什么,也只好闭上了嘴,随着习万通一同下去了。
二人径直走出门外,习万通掸了掸衣袍,冷哼一声也不搭理晏池,自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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