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家的时候,我叮嘱刘珊跟刘子平,不要将今天水潭的事。
反正也没发生什么事,没必要说出来让刘师傅夫妻俩操心。
可万万没想到,刘珊守口如瓶没说。
刘子平这家伙,竟然被张姨三两句话一套,就全部套出来了。
并且,他还把静音和尚劝我出家的事,也说了出来。
对于刘子平,我是真的服气了。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棒槌。
结果,刘师傅刚吃完饭,就把我狠狠训了一顿。
刘师傅说:“王峰,我是看你机灵,才让你跟着一起去,想着就是让你好好照顾子平跟珊儿。
结果你可好,非但没照顾好他俩,还差点发生了大事。
你说说,你也是家里的儿种。
而珊儿呢,更是我跟你张姨老来的依靠,是我夫妻的半条命。
你俩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你让我们跟你母亲怎么活,你……”
刘师傅可能是真生气了,对着我足足训了半小时。
期间,好几次我想解释一下。
说我那会因为刘仙姑找我,我才跟他们分开了一小会。
但气急了的刘师傅,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我最后也生气了。
我心想,不管咋的吧,我还奋不顾身跳下水救了刘珊呢。
你不但不说几句感谢、安慰我的话。
反而还对我一顿教训。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因为心里有气,我最后也懒得解释什么。
就连本来想问辟邪符的事,我也懒的开口了。
在我看来,刘仙姑估计也是想骗我香油钱,才送给我辟邪符一张。
刘师傅气冲冲走后。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生闷气。
刘子平来找我说话,我都懒得跟他说半句。
什么人啊,别的不会,就知道打小报告。
一会后,刘珊走进房来。
我斜瞅了她一眼,发现她早已经哭成了大花猫。
我顿时乐了:“咋啦,珊妹,莫非你还挨打了不成?”
“切……”
刘珊嗤笑一声:“就算我哥挨打,我也不可能挨打的,从我记事起,我就没挨过打。”
闻言,我疑惑问道:“那你干嘛哭成了大花猫。”
刘珊嘴瘪了瘪:“没办法啊,我妈她一直在边哭边骂我,最后带着我也哭了。”
好嘛,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笑说道:“你可好了,我平白无故挨了你父一顿臭骂,看来你家以后我也不能来了。”
“不会的峰哥。”
刘珊连连摆手说:“我偷偷告诉你啊,刚才我妈还跟我父说来着,说你这个心肠好,人不错。
让我父以后对你好点,多教你一些手艺,多带你来家里玩。
69書吧
我父满口答应了我妈。
而且,他也说了好多你的优点,说以后要好好培养你。”
“真的啊?”
我惊喜道。
说实话,刚才我还有点担心,刘师傅以后会不会对我有看法了。
但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嗯,我亲耳听见的。”
刘珊笑眯眯点了点头。
听刘珊说得如此肯定,我心里面气也消了一大半。
这天晚上,我还是故作生气没搭理刘子平。
刘子平可能也知道自已做错事了。
为了讨好我,夜深的时候,他悄悄把刘师傅的好烟给我偷来了两包。
我自然是来者不拒笑纳了。
反正又不是我偷拿的,就算刘师傅知道了也没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四人一起上街。
张姨殷殷嘱咐我以后常来玩。
那些真诚的邀请话,让我心中还是很感动的。
红旗中学就在我老板别墅旁边,相距不到一里路。
因为刘珊坐在我的车上,刘师傅让我把刘珊送到学校去。
我送刘珊到了校门时,竟意外看到了我大表姐。
我大表姐,也就是我表哥的大姐。
听说她前两年刚离婚。
离婚的原因,是原来的表姐夫有家暴的臭毛病。
大表姐离婚后,新找的这个二婚丈夫,据说原来是红旗中学的副校长。
本来这两年准备要升正职的。
可偏偏认识了我大表姐,俩人的事没多久东窗事发了。
被其原配到学校大闹了一场。
结果婚也离了,升职的事也泡汤了。
这些事我都是听我妈说的。
我表哥自然不会告诉我这些家丑事。
不得不说,我大表姐长得是真漂亮。
接近一米七的身高,鹅蛋脸,五官立体精致,身材丰满匀称。
举手投足之间,气质优雅带着些许妩媚,还会穿着打扮。
其眉目间,有些香港明星关之琳的影子。
而关之琳,一直是我的梦中女神之一。
看到表姐后,我非常高兴:“霞姐好。”
大表姐名字叫朱艳霞。
大表姐看了眼我身后,惊讶说:“王峰,你怎么来这里了,后面这女孩是谁啊?”
我挠了挠头:“这是我们刘师傅的姑娘,我顺路送她来学校。”
“哦……”
表姐似笑非笑点点头,又语重心长说:“王峰,我可告诉你啊,你学木匠就好好学,可千万别在外面乱混。
否则我会告诉姨娘的。”
我苦笑了笑,说:“霞姐你说啥呢,我天天白天上班干活,晚上回家睡觉,怎么可能有时间在外面胡混。”
“嗯,那就好。”
大表姐点点头:“以后有空去我家玩啊。”
“好的。”
我知道她说的是客套话,也懒得当真。
大表姐似乎心情不是很好,跟我客气了几句后就走了。
送完刘珊,我回到了工地。
两天没上班了,师傅们都说挺想我的。
我撇了撇嘴,心道:你们怕不是想我,而是想我来刷油漆吧。
这时期的木工装修活,油漆工还不是标配。
一般的水曲柳、橡木、沙比利饰面板,都是木工刷几遍清漆就完事了。
不像以后工艺要求严了。
需要专业的油漆师傅,先修补盯眼、批原子灰、打腻子,抛光打磨。
再反复打磨三遍,涂刷一底三面才成活。
这个刷油漆的活,本来是半个木匠的张师傅干。
张师傅是四望镇人,戴着眼镜,据他说读了高中没考起大学。
但即便这样,他也是我们之中文化水平最高的人。
一次张师傅刷油漆的时候,我看着有趣。
便学着刷了一会。
我这个人别的长处没有,就是细心、做事认真、喜欢精益求精,尽善尽美。
于是,我刷出来的油漆面,比戴着眼镜高度近视的张师傅,自然强出了很多很多。
师傅们看了后,都夸我刷得好,有天赋。
结果就是,这个最脏、最呛人、最辛苦的活,就成了我必干工作之一。
每次刷完漆,我双手都沾满了油漆,两三次都洗不干净。
导致吃饭时候,自已都能闻到呛鼻子的油漆味。
弄不好的话,衣服上还会沾一些,废掉几件衣服。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妈说的好。
人啊,只有在别人的眼中你有了价值,别人才会尊重你。
所以,为了师傅们能重视我。
我就只能任劳任怨干最苦的活,干他们不怎么擅长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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